张翰字季鹰,西晋著名文学家,吴江莘塔人氏,晋惠帝太安元年 (302 年 ) 官至大司马东曹掾,父亲是三国孙吴的大鸿胪张俨。张俨死后不久,东吴就被西晋所灭,作为亡国之人的张翰虽然有才华,善于写文章,但是身受亡国之痛,佯狂避世,不愿意受礼法约束,恃才放旷,很像曹魏时放荡不羁的阮籍,因为阮籍曾经担任过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所以当时人就称张翰为“江东步兵”。
据《世说新语》记载,东吴灭亡之后,有一次张翰在阊门附近的金阊亭听到有琴声清越,循声找去,原来是会稽名士贺循泊船于阊门下,在船中弹琴,张翰和他从不相识,但是一见如故,顿有相见恨晚的知音之感,两人依依不舍,当张翰问到贺循是去洛阳后,就临时决定也和贺循一起去洛阳,登船就走,连家人也没有告诉。由此事可以看出张翰为人处世确实随心所欲,颇不负“江东步兵”的雅称。
后人对张翰评价颇高,宋代苏东坡有诗赞美张翰曰:“浮世功名食与眠,季鹰真得水中仙。不须更说知几早,直为鲈鱼也自贤。”明陆树声的《长水日抄》对张翰身后名和当世名的看法也颇表赞同。清文廷式在《纯常子枝语》卷五对张翰、顾荣和陆机、陆云兄弟有比较中肯的分析。
张翰也世代受到家乡人的纪念,据乾隆《吴江县志》卷七载,宋元祐年间,吴江知县王辟筑三高祠,将张翰、范蠡、陆龟蒙并称三高,入祠其中,后经历代兴修,规模大备,祠内有塑像等物,每逢春秋都有祭奠。
其墓葬何处,曾有争议。
清康熙屈运隆编纂的《吴江县志》 (1685 年 ) 说:“晋东曹掾张翰墓在二十九都南役圩”。乾隆十二年沈彤等人编纂的《吴江县志》 (1747 年 ) 说:“按《吴地记》云:张翰葬横山东五里。《吴郡图经续纪》云:张翰葬横山东五里,坟亡。《姑苏志》《吴县志》皆因之。则翰墓有确证,不可假托。”后出的乾隆县志不同意康熙县志的说法。
《吴地记》虽然是最早的地情书。但此书“非一人一时之作,为后世重辑之残本”,“有他人之作窜入”。张心澄《伪书通考》称其书“伪窜”。因此该书仅几个字的含糊记述令人生疑。至于后面三本志书是“皆因之”,更难以使后人信服。
清初长洲学者张大纯实地调查后,在《三吴采风类记》中明确记载张翰墓在二十九都二图南役圩,并作《过季鹰墓感赋》:
弭节江干日已晡,季鹰高节冠东吴。宦情落落空千载,墓草青青傍五湖。
杯酒生前轻将相,秋风身后重莼鲈。只今势利滔滔是,过此还应愧汗无?
与沈彤同时代的北芦墟人沈刚中在其《分湖志》 (1747 年 ) 中记述:“南役圩有古墓,无封植树。民指为翰墓”。以后,嘉庆年间 (1800 年前后 ) ,该地曾有张翰墓碑出土,惜字迹模糊。同治九年 (1870 年 ) 吴江知县黎庶昌重修张翰墓并立石。
1958 年 11 月 11 日 ,吴江县文教局派员查明:位于莘塔公社东联大队南役圩南端的张翰墓占地 50 平方米,封土高 1.5 米 ,墓西约 40 米 处的敬信庵曾供奉张翰的神位。墓碑和木神位已于去冬今春毁掉。当时建立三人保管小组,插牌明示。
2000 年秋调查:张翰墓已于 60 年代中期毁掉,遗址在今莘塔镇枫西与荡东两村 ( 即原东联大队 ) 之间的东枫小学内,前排平房教室西半部即墓址所在;敬信庵原址上早已改建成村办公所和小工厂。张氏后代仍在东弥陀村,有东张、西张两支系。枫里桥、南役圩、莼鲈港又名二图港等都是当地地名;在明清朝均属二十九都二图。方言“二”念成“尼”,“二图港”转音成了“弥陀港”。此地在元荡东北滩。志书上元荡名“莼菜荡”,鼋荡、元荡均是后来的说法。
“恨难禁兮仰天悲”出自魏晋张翰的《思吴江歌》,诗句共7个字,诗句拼音为:hèn nán jìn xī yǎng tiān bēi,诗句平仄:仄平仄平仄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