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林腊月火烧山,关楗如今透底难。无碍机锋能自在,虚空挥剑不成瘢。

岩岩之骨兮山癯,靡靡之姿兮水腴。心无住而乃久,德有邻而不孤。虚空说法,顽石听徒。互换证明还了了,何烦佛祖费工夫。

三界唯心,唯心三界,一切法空观自在。处处光明处处身,老回泡幻同无碍。吐云如山,吞川如海,了无毛发居其外。万象森罗尽我家,只个虚空肚皮大。

虚空之身兮遍十方,古佛之心兮逾三光。得之而藏,兀然如秋兮百念自凉;用之而芳,粲然如春兮万像成章。德形外徼,道在中央。

踏破草鞋赤脚走,拄杖头上挑日月。智门真得祖家风,放出云门广长舌。大智如愚,大功若拙,用尽工夫参不彻。莫於平地上增堆,休向虚空里钉橛。

长者长法身,短者短法身。虚空已是色,大地却非尘。觑得破阿那律祖,放得稳舜若多神。飘飘闲戏白鸥水,栩栩梦游蝴蝶春。拶头拶面推来也,眼里无筋一世贫。

发将雪白,面作茶黄。触动眼三角,忘言口四方。明月松头鹤梦,香风莲底龟藏。净极发光光自照,虚空鸟印不成章。

秋山癯而清,秋水瘦而净。万法自齐观,一音还普应。方圆之器著虚空,随来随与无余剩。

一相无相,虚空等量。一身多身,物像俱春。动也出岫之云,静也居谷之神。现形说法也,刹刹尘尘。

视物眼深。说禅口快。一点不著虚空,万化谁分器界。应众缘而閒六根,入诸尘而住三昧。其小无内,其大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