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耆旧识东床,壮岁名喧翰墨场。老去里闾推闻望,向来士子诵文章。芊绵宿草悲春尽,牢落佳城怨夜长。赖有集贤多故旧,笔端三绝刻琳琅。

我爱乐天文,平易更精切。笔端应有口,心事无不说。游戏供日用,工巧疑天设。述情悉毫厘,辨理穷曲折。如我本欲言,挽我开齿颊。如人病瘖哑,代我传喉舌。惊骀拟举步,骏足过如瞥。弱弧未及弯,强絮已穿札。抚才初自愧,适意还深惬。读尽一编诗,胸怀消百结。

邂逅江干倍冁然,喜公强健过前年。笔端电扫三千字,言下冰消十二缘。传业有人吾免矣,击鲜溷汝古同然。自今拟弃人间事,总把传家付阿圆。

不但宽平似有功,笔端重睹建安风。邦人竞劝金锺釂,愿儿君侯圣一中。

小园缭绕瞰沧湾,搜抉天藏不放閒。愧我笔端无锦绣,羡君胸次有江山。规模未出经营外,物象先归赋咏间。何日携筇来共醉,每於胜处一开颜。

口伐奇谋讋可汗,归来犹著侍臣冠。燧林草色供诗思,凤沼春波滟笔端。谁谓玉堂真学士,暂临桂管小长安。元戎十乘无遄迈,上阁宣麻句已团。

东坡笔端游戏,槎牙老气横秋。笑揖退廉博士,信酷似文湖州。

我居铨部闹簪裾,终羡寒窗只蠹鱼。每念故交今有几,况如盛德岂容疎。京尘共叹催人老,市道谁知有隐居。久苦笔端枯渴甚,楚波正欲借君余。

万卷蟠胸次,千篇秀笔端。朝行期奋迅,贤路竟艰难。虽号循良守,欠为文字官。遗编幸无恙,留与后人看。

皇家基业天与隆,金枝玉叶槃石宗。我皇圣德摩苍穹,朱邸森列庆所钟。仲氏吹箎何雝雝,云梦八九罗心胸。群经读遍巾箱中,笔端豪气舒长虹。殿前玉佩声冬珑,天人眉宇辉宸枫。大名起魏茅士封,黄旛豹尾双镇雄。宣城名郡烦凭熊,政绩越过黄与龚。楼前叠嶂横云空,佳句不减玄晖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