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屈时危且茹藜,不妨去鲁尽迟迟。一轩容膝分蓝宇,十里携筇闯麦岐。杜老皓头真可惜,陶潜知命更奚疑。干戈淮上无消息,愁绝南山独步时。

畴昔翰林苏谪仙,溪藤写赠眉石篇。欲寻此砚副此什,婺源烟水空茫然。君家宝砚多奇古,一一玄圭与苍璧。此砚初来众砚疑,厕居末品真可惜。宝林大士千亿身,吾家古画妙入神。欲持吾画易君砚,庶几速证西来因。我持君砚复何为,嵩山之阳颍水湄。茹藜咀藿坐蓬荜,漱流枕石书新诗。

乐轩世俗文不工,场屋此生难遭逢。百年饿死真可惜,人命只在田亩中。远行直到西融州,客装收拾来归休。江滩象窟百无忧,却陷人心危险头。海上曾琚本亭户,日在公门骋词诉。下乡老妪何大娘,小郎遗业孤女当。主婚老妪贪聘资,将女嫁与曾琚儿。女将三十年及格,依法卖田何所疑。

十五游方今五十,翻思四十九年非。守株林下头添雪,掩卷灯前泪滴衣。过隙寸阴真可惜,流芳百世不笤归。沐兰几度弹乌帽,又欲冲天放鹤飞。

灌池才盈五六丈,筑台不过七八尺。欲将层级压篱落,未许波澜量斗石。规摹虽巧何足夸,景趣不远真可惜。长令人吏远趋走,已有蛙黾助狼藉。

男儿生无所成头皓白,牙齿欲落真可惜。忆献三赋蓬莱宫,自怪一日声辉赫。集贤学士如堵墙,观我落笔中书堂。往时文彩动人主,此日饥寒趋路旁。晚将末契托年少,当面输心背面笑。寄谢悠悠世上儿,不争好恶莫相疑。

灌池才盈五六丈,筑台不过七八尺。欲将层级压篱落,未许波澜量斗石。规摹虽巧何足夸,景趣不远真可惜。长令人吏远趋走,已有蛙黾助狼藉。

应是蟾宫别有情,每逢秋半倍澄清。清光不向此中见,白发争教何处生。闲地占将真可惜,幽窗分得始为明。殷勤好长来年桂,莫遣平人道不平。

柳暖莺多语,花明草尽长。风流在诗句,牵率绕池塘。叫切禽名宇,飞忙蝶姓庄。时来真可惜,自勉掇兰芳。

男儿生无所成头皓白,牙齿欲落真可惜。忆献三赋蓬莱宫,自怪一日声辉赫。集贤学士如堵墙,观我落笔中书堂。往时文彩动人主,此日饥寒趋路旁。晚将末契托年少,当面输心背面笑。寄谢悠悠世上儿,不争好恶莫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