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号多士,几人洙泗风。英材自入彀,坏阵不劳攻。文缛山藏豹,飞高弋慕鸿。蚩妍归品藻,得失付虚空。考行先推本,登贤旋奏公。期君缓归辔,一醉鹿鸣中。

洙泗微言日夜行,天高地下昨犹今。□□□□六经意,识得皇皇万古心。宗庙百官谁不见,朱弦疏越有知音。同人得似三池盛,属目冠裳俨若林。

皇宋文明,周子天畀。不由师传,道体默契。建图属书,以觉后觉。上接洙泗,下开河洛。

千载河汾两夫子,一家洙泗几生徒。长堂房社俱先达,还许程元后至无。

大哉伊洛传,正统接洙泗。一源肇南来,九曲清日泚。百年尚无有,千载那可俟。崇台励风化,此是第一义。

冀亳与歧山,一际五百年。洙泗岂无集,未遇时运偏。世降道愈悠,击壤呼尧天。

河汾续经罢,洙泗还清风。深衣在带垂,身退道则丰。一编通言在,万古无盲聋。遗像今伟然,吾敬环溪公。

溪流静阅成签书,未许传讹杂鲁鱼。洙泗渊源应出活,宫墙高大独生虚。乾坤容我承三极,造化凭谁托一嘘。从此已知身即道,便便熟路驾轻车。

洙泗诸生尊所闻,岂容兀者亦中分!焚经竞欲愚黔首,亡史谁能及阙文?吾道固应千古在,几人虚用一生勤?世间倚相何曾乏,会与明时诵典坟。

河图三画巳剩却,尧典万言犹欠著。向来潜圣天何言,六经非渠一手作。杏花坛下拨不开,天公更遣麒麟催。乾坤造化登青竹,洙泗光芒付绿苔。堂上书生真苦相,囊简嚼穿浑不放。屋上架屋更屋上,後千万年作何样?华元夜登子反床,华镗晨趋孔子堂。当时浪说析骸骨,今日覃思雕肺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