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居闲久,园今数亩开。荒榛除旧舍,规画见新材。郁郁宜深芘,堂堂岂易摧。遐思挹湘水,高兴拟裴台。

西帅予曾忝,无何马首东。计台初不远,交篆竟成空。夜壑移舟半,淮山落木中。堂堂宁复见,丹旐猎霜风。

不念乃兄老,忍遗诸子才。结交予最晚,闻讣亦深哀。铭志谁为作,松杉何地栽。堂堂那复有,皎日竟浮埃。

幕府江宁日,校书元佑时。堂堂公可作,岌岌我何衰。孰有入门冠,而淹管库卑。用长宜顾问,谁与荐天墀。

视其所以知贤否,论世亦云当尚友。宜春郡圃作新堂,名不他求斯有取。堂堂房公暨李韩,文章事业两不刊。俱曾屈绾此州绶,年祀虽远犹班班。淳熙中兴公出守,渺然独继三公堂。政成乃复作新堂,亦使此州传不朽。江山虽胜何足称,风月之游不在民。未如考德接以道,视古所作书诸绅。

使君本是经邦手,聊为疲民滞一方。直道正声谁可拟,百年文正故堂堂。

赖尔破孤闷,读之惟恐残。行间虽旧熟,句外得新看。已后平生学,悬知欲到难。堂堂宁复有,凛凛故疑寒。

凛凛君中外,堂堂国盛明。曾闻百年契,岂待一朝盟。老矣我何事,勉哉君勿轻。科名虽世业,直道是家声。

昔我曾大父,高父世无伦。晚生不尽得,所知三数人。堂堂赞皇公,实能继张陈。谏垣磨荐墨,许之以经纶。江陵竟连蹇,翰墨留余珍。晦庵乃其季,英气盖八垠。家世斯文事,属付真不泯。我亦早闻义,中年见天津。委曲问先世,与成倾盖亲。公故鼎富贵,我乃困贱贫。有诗猥蒙诵,顾乏

爱此山中木,真能阅盛衰。近从吾祖日,远至乃孙时。往往多摧折,堂堂独保持。何殊孔明柏,但乏少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