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号用儒,顾有佞佛癖。区区泥其粗,佛者宁汝即。矫矫只履翁,谈妙尘可析。冀上一言契,何意水投石。瓶锡翩然逝,北去甘面壁。有道恶惊世,应俗肯留迹。一时起诞罔,千载受诳惑。至今利涉地,传流何荒惚。渡江一苇尔,古今尚遗植。纷纷捕影徒,唱一和者百。远渡有浮杯,行空
木杪日未升,四野落寒雾。昏濛失冈峦,咫尺见行路。我独何区区,犯此寒色去。重伤寄蹇身,百事已迟暮。既不早冲跃,要津先自据,又无二顷田,林泉闭门户。方此念友朋,升斗活车鲋。行行乖素心,芒刺欲谁负。
吉凶既同域,忧喜亦同途。万缘互起灭,谁能久欢娱。欢娱既不久,悲恨常与俱。唯有嵇阮辈,乃能脱囚抱。一醉了生死,岂复念区区。小儿玩造物,造物亦戏渠,举世忧其忧,放浪乐有余。
怪底微禽似有知,区区舌吻竟奚为。欲将终日能鸣巧,深为当时远害思。布谷尚应勤播种,春畦何事较公私。谁如独占催科考,无复阳城恨拙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