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孤舟正又斜。乾坤何路指生涯。抛岁月,卧烟霞。在处江山便是

一理无今无古,此心何喜何嗔。无相乃为真相。色身即是法身。不消一句半句,活得千人万人。咦,这里便是到头,何须只管翻身。

和袖把金鞭,腰如束素。骑介驴儿过门去。禁街人静,一阵香风满路。凤鞋宫样小,弯弯露。蓦地被他,回眸一顾。便是令人断肠处。愿随鞭镫,又被名缰勒住。恨身不做个,闲男女。

但存心里正,无愁眼下迟。若人轻着力,便是转身时。

一春檐溜不曾停,滴破空阶藓晕青。便是儿时对床雨,绝怜老大不同听。

拂拂东风欲辨晨,新晴和气满郊闉。未妨吹雅存豳俗,何必沉巫怖邺民。田父扶携问鸡卜,村姑呼唤祭蚕神。柴门不识徵祖吏,便是尧时击壤人。

幼共从师长五年,暮龄彼此各华颠。我辞台斗先还笏,君望蓬莱忽引船。差胜于朝于市者,相携某水某丘边。老儒未至忘情地,便是瞿聃亦泫然。

品题经二紫薇公,携袖中诗访老农。远祖似曾为藏史,前身莫便是淳风。自怜槁木灰生意,绝怕菱花照丑容。但愿海乡鱼稻熟,耄夫不复问穷通。

贺监空多惜别情,木绵花得似三荆。打包便是参禅客,垂橐何须使鬼兄。小郭今宁无赵子,四门古亦有欧生。南辕不涉贪泉境,归去诗肠彻底清。

拔地高崖如铁色,拂天老树作寒声。他年记宿榕台夜,便是南归第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