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有卜居不遂薄游汧陇因题翻译及注释
翻译
客人像一只孤燕在夕阳西下之时向西飞走,站在禁城宫外远远注视着显贵人家的住宅。
高楼深院全都锁着没人来此居住,早开的花朵调落净尽辜负了大好春风。
注释
⑴卜居不遂(suì):找不到栖身之处。薄游:聊且出游。汧陇(qiān lǒng):地名,今陕西陇县一带。
⑵海燕西飞:喻客西去陇地。斜:韵脚念xiá。
⑶天门:宫殿之门、指皇宫。五侯:东汉恒帝时,同日封宦官单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五人为侯,号“五侯”。此处泛指朱门显贵人家。
⑷第一花:指名贵的花。
客有卜居不遂薄游汧陇因题赏析
若无诗题,这首绝句就像是一首写景诗。它写的是在落花时节、日斜时光,遥望王侯第宅,所见到的楼台层叠、重门深闭之景。但联系诗题看,它显然是一首因事而题的托讽诗。它采用借物取喻,托景见意的艺术手法,收到了言微旨远、节短音长的效果。
诗的第一句“海燕西飞白日斜”,表面写日斜燕飞之景,实写在长安“卜居不遂”之客。周邦彦《满庭芳》词“年年,如社燕,飘流瀚海,来寄修椽”几句,也是以燕喻人。但周词中的“燕”还有修椽可寄,而许诗所写的“燕”则因无椽可寄而孤飞远去。据《幽闲鼓吹》记述,白居易应举时曾谒见顾况,顾看了白的名字,开玩笑说,长安米贵,居住下来可不容易。这一传说未必可信,却可以说明,在唐代想卜居长安是很艰难的。诗中之客既“卜居不遂”,只得“薄游汧陇”,而水和陇州在长安西方,所以诗句以“海燕西飞”影射此行。
与这第一句诗形成对照的是第三句“楼台深锁无人到”。两句诗合起来,自然呈现出一个极不公平、极不合理的社会现象,这就是:一方面,来到长安的贫士难找一处栖身之地;另方面,重楼空闭,无人居住。根据一些记载,当时的长安城内,高楼深院的甲第固比比皆是,长期废弃的大宅也所在多有。白居易的《秦中吟》曾对此加以揭露和抨击。如《伤宅》诗说:“谁家起甲第,朱门大道边。丰屋中栉比,高墙外回环。累累六七堂,檐宇相连延。一堂费百万,郁郁起青烟。”又《凶宅》诗说:“长安多大宅,列在街西东。往往朱门内,房廊相对空。······风雨坏檐隙,蛇鼠空墙墉。”这些诗句都是径陈其事,直指其失。但许浑的这首绝句,因为总共只有四句,二十八个字,不可能这样铺叙,就化繁为简,化实为虚。在这句中只从楼台的寂寞景象显示白诗中所描述的事实。它虽然不及白诗那样强烈鲜明,却有含蓄之妙、空灵之美。
尾句“落尽东风第一花”,可说是第三句的补充和延伸。它把第三句所写的那样一个楼台深锁、空无一人的景象烘托得倍加寂寥,起了深化诗境、加强诗意的作用。这句表现的花开花落、空负东风的意境,有点像汤显祖《牡丹亭》中所说的“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曲词隐含无限的惆怅和幽怨,这句诗同样是怅怨之情,浮现纸面。此处,不仅楼台任其废弃,无人居住,而且名花也空自飘落,无人欣赏,就更令人惋惜不尽了。
一首托讽诗,虽是意在彼而言在此,把本事、本意寓藏在对景物的描摹中,但作者总要在字里行间传情示意,或明或暗地点出他的真正意图。这首诗,除了通过诗题表明写作动机外,诗中透露消息的主要是第二句“天门遥望五侯家”。句中的“遥望”二字显露了西去之客在临行前的依恋、怅惘、愤恨之情;“天门”二字则点出遥望之地在京城,望到的就是禁门外的景色。而句中的“五侯家”,在全诗中是承上启下的关捩。承上,是说上句暗指的西去陇之客此时视线所投向的是五侯之家,他的怅愤不平之气所投向的也是五侯之家;启下,是说在下两句中出现的空锁的楼台是属于五侯的,落尽的名花也是属于五侯的。联系唐代历史,自从安史乱后,宦官的权势愈来愈大,后来,连军队的指挥、皇帝的废立等大权也落到他们的手里。韩翃的《寒食》:“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也是一首托讽诗。两诗都以“五侯家”三字点明作者所要讽刺的对象,其所揭示的都是成为唐代政治上一大祸患的宦官专权问题。
在许浑这首诗中,所写的时间既是白日斜,季节又是残花落尽。全诗的色调暗淡,情调低沉,这是“卜居不遂、薄游陇”之客的黯然心情的反映,也可以看作唐王室衰败没落的预兆。
客有卜居不遂薄游汧陇因题创作背景
安史之乱后,朝政混乱,宦官擅权,社会动荡,贫富悬殊。白日西斜,确是燕当归巢时,而此时它们凌空翻飞在诗人看来本是寻常一景,而满怀激愤的诗人借题发挥,以虚设的燕无归处为由,深为“卜居不遂”而怅然离开长安的“客”——某寒士,鸣不平。
客有卜居不遂薄遊汧隴因題翻譯及注釋
翻譯
客人像一隻孤燕在夕陽西下之時向西飛走,站在禁城宮外遠遠注視著顯貴人家的住宅。
高樓深院全都鎖著沒人來此居住,早開的花朵調落淨盡辜負了大好春風。
注釋
⑴卜居不遂(suì):找不到棲身之處。薄遊:聊且出遊。汧隴(qiān lǒng):地名,今陝西隴縣一帶。
⑵海燕西飛:喻客西去隴地。斜:韻腳念xiá。
⑶天門:宮殿之門、指皇宮。五侯:東漢恒帝時,同日封宦官單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五人為侯,號“五侯”。此處泛指朱門顯貴人家。
⑷第一花:指名貴的花。
客有卜居不遂薄遊汧隴因題賞析
若無詩題,這首絕句就像是一首寫景詩。它寫的是在落花時節、日斜時光,遙望王侯第宅,所見到的樓台層疊、重門深閉之景。但聯係詩題看,它顯然是一首因事而題的托諷詩。它采用借物取喻,托景見意的藝術手法,收到了言微旨遠、節短音長的效果。
詩的第一句“海燕西飛白日斜”,表麵寫日斜燕飛之景,實寫在長安“卜居不遂”之客。周邦彥《滿庭芳》詞“年年,如社燕,飄流瀚海,來寄修椽”幾句,也是以燕喻人。但周詞中的“燕”還有修椽可寄,而許詩所寫的“燕”則因無椽可寄而孤飛遠去。據《幽閑鼓吹》記述,白居易應舉時曾謁見顧況,顧看了白的名字,開玩笑說,長安米貴,居住下來可不容易。這一傳說未必可信,卻可以說明,在唐代想卜居長安是很艱難的。詩中之客既“卜居不遂”,隻得“薄遊汧隴”,而水和隴州在長安西方,所以詩句以“海燕西飛”影射此行。
與這第一句詩形成對照的是第三句“樓台深鎖無人到”。兩句詩合起來,自然呈現出一個極不公平、極不合理的社會現象,這就是:一方麵,來到長安的貧士難找一處棲身之地;另方麵,重樓空閉,無人居住。根據一些記載,當時的長安城內,高樓深院的甲第固比比皆是,長期廢棄的大宅也所在多有。白居易的《秦中吟》曾對此加以揭露和抨擊。如《傷宅》詩說:“誰家起甲第,朱門大道邊。豐屋中櫛比,高牆外回環。累累六七堂,簷宇相連延。一堂費百萬,鬱鬱起青煙。”又《凶宅》詩說:“長安多大宅,列在街西東。往往朱門內,房廊相對空。······風雨壞簷隙,蛇鼠空牆墉。”這些詩句都是徑陳其事,直指其失。但許渾的這首絕句,因為總共隻有四句,二十八個字,不可能這樣鋪敘,就化繁為簡,化實為虛。在這句中隻從樓台的寂寞景象顯示白詩中所描述的事實。它雖然不及白詩那樣強烈鮮明,卻有含蓄之妙、空靈之美。
尾句“落盡東風第一花”,可說是第三句的補充和延伸。它把第三句所寫的那樣一個樓台深鎖、空無一人的景象烘托得倍加寂寥,起了深化詩境、加強詩意的作用。這句表現的花開花落、空負東風的意境,有點像湯顯祖《牡丹亭》中所說的“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曲詞隱含無限的惆悵和幽怨,這句詩同樣是悵怨之情,浮現紙麵。此處,不僅樓台任其廢棄,無人居住,而且名花也空自飄落,無人欣賞,就更令人惋惜不盡了。
一首托諷詩,雖是意在彼而言在此,把本事、本意寓藏在對景物的描摹中,但作者總要在字裏行間傳情示意,或明或暗地點出他的真正意圖。這首詩,除了通過詩題表明寫作動機外,詩中透露消息的主要是第二句“天門遙望五侯家”。句中的“遙望”二字顯露了西去之客在臨行前的依戀、悵惘、憤恨之情;“天門”二字則點出遙望之地在京城,望到的就是禁門外的景色。而句中的“五侯家”,在全詩中是承上啟下的關捩。承上,是說上句暗指的西去隴之客此時視線所投向的是五侯之家,他的悵憤不平之氣所投向的也是五侯之家;啟下,是說在下兩句中出現的空鎖的樓台是屬於五侯的,落盡的名花也是屬於五侯的。聯係唐代曆史,自從安史亂後,宦官的權勢愈來愈大,後來,連軍隊的指揮、皇帝的廢立等大權也落到他們的手裏。韓翃的《寒食》:“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禦柳斜,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也是一首托諷詩。兩詩都以“五侯家”三字點明作者所要諷刺的對象,其所揭示的都是成為唐代政治上一大禍患的宦官專權問題。
在許渾這首詩中,所寫的時間既是白日斜,季節又是殘花落盡。全詩的色調暗淡,情調低沉,這是“卜居不遂、薄遊隴”之客的黯然心情的反映,也可以看作唐王室衰敗沒落的預兆。
客有卜居不遂薄遊汧隴因題創作背景
安史之亂後,朝政混亂,宦官擅權,社會動蕩,貧富懸殊。白日西斜,確是燕當歸巢時,而此時它們淩空翻飛在詩人看來本是尋常一景,而滿懷激憤的詩人借題發揮,以虛設的燕無歸處為由,深為“卜居不遂”而悵然離開長安的“客”——某寒士,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