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翻译及注释
翻译
小小星辰光朦胧,三个五个闪天东。天还未亮就出征,从早到晚都为公。彼此命运真不同。
小小星辰光幽幽,原来那是参和柳。天还未亮就出征,抛撇香衾与暖裯。命不如人莫怨尤。
注释
①嘒(huì慧):微光闪烁。
②三五:一说参三星,昴五星,指参昴。一说举天上星的数。
③肃肃:疾行的样子。宵:指下文夙夜,天未亮以前。征:行。
④夙(sù素):早。
⑤寔:“实”的异体字。是,此。或谓即“是”。
⑥维:是也。参(shēn申):星名,二十八宿之一。昴(mǎo卯):星名,二十八宿之一,即柳星。
⑦抱:古“抛”字。衾(qīn钦):被子。裯(chóu绸):被单。
⑧犹:若,如,同。
小星赏析
生活在社会下层的小官吏,形同草芥,绝不会引人注目,多一个少一个也绝不会对官僚机构的运转有丝毫影响。他们的出现、存在、消失,全都悄无声息,上天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样的小人物,是社会旋涡中真正的边缘人,边缘得不能再边缘。
这让人想到俄国小说家契诃夫笔下的小人物。长官的一个喷嚏,可以让小人物吓得发抖,一病不起,在战栗和恐惧中默默死亡。 小人物拯救自己的唯一的武器,只能是在内心默默向上帝祈祷,如此而已。
处在边缘的小人物的呼号,是软弱无力又震撼人心的。软弱无力,是因为位卑职微而不会有人理睬,不会有人在意;震撼人心,是因为这种呼号表明了不向命运认同、要自我的尊严和价值得到承认和尊重的自觉意识。
其实,当小人物自己有了这种自觉意识,他至少在内心当中就不在是卑微的了。
小星鉴赏
《毛诗序》云:“《小星》,惠及下也。夫人无妬忌之行,惠及贱妾,进御于君,知其命有贵贱,能尽其心矣。”韩诗说与毛异,《韩诗外传》卷一引“曾子仕于莒”以说诗,谓“家贫亲老,不择官而仕”,引诗曰:“夙夜在公,实命不同。”《容斋随笔》以为此诗是“咏使者远适,夙夜征行,不敢慢君命”之意,用韩说也。《白帖》引“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入“奉使类”。姚际恒《诗经通论》云:“章俊卿以为‘小臣行役之作’,是也。”并驳毛传郑笺,以为诗中情景,于毛传不类者三,于郑笺不通者三。魏源《诗古微·召南答问·小星》总结各家,更加详说。郑笺孔疏附会毛传者非,不如申韩各家之说。
申韩各家中引诗《北山》:“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解释《小星》之“寔命不同”,更合诗义。但谓“抱衾与裯”一句,指行人所携之“襆被”,或役夫所携之“行帐”,则似是而实非。他们注意了句中“衾裯”两字,在“衾裯”两字上做文章,不知道“抱”即古“抛”字。钱大昕《声类》:“抱,古抛字。《史记·三代世表》:‘抱之山中,山者养之。’《集解》:‘抱音普茅反’。”(详见《声类疏证》,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诗言“抱衾与裯”者,说征人役夫“肃肃宵征”,抛却室家之乐,夫妻之爱也。唐人李商隐诗云:“为有云屏无限娇,风城寒尽怕春宵。无端嫁得金龟婿,孤负香衾事早朝”。说李诗是从《齐风·鸡鸣》“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蜕化而来,可。说李诗从《小星》“抱衾与裯,寔命不犹”发展而来,亦可。因居者言之,则妻子怨早朝之孤负香衾;因行者言之,则自伤其“抛却衾裯”也。
第一章之前两句云:“嚖彼小星,三五在东。”姚际恒所谓:“山川原隰之间,仰头见星,东西历历可指,所谓戴星而行也。”
征人奔走,为赶行程,凌晨上道。忽见小星,三五在天,睡眼惺忪,初亦不知其星何名也。言在东者,东字与公、同趁韵,不必定指东方。第二章云:“嚖彼小星,维参与昴。”征人睡梦才醒,故初见晨星,不知何名。继而察以时日,然后知其为参星与柳星。第一章只言小星,三五在东,不言星名;第二章既说小星,又说乃参乃柳,这就是诗分章次的道理。诗虽写景,而情亦隐见其中。
诗之每章后三句主要言情者,第一章云:“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夙夜”旧释“早夜”,“日未出,夜未尽,曰早夜”。夙夜或早夜都不是两字平列,而是上字形容下字的偏正结构。征人天不明即行,可见其不暇启处,忙于王事。《北山》诗云:“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或不知叫号,或惨惨劬劳;或栖迟偃仰,或王事鞅掌;……”可见同为“王臣”,同为“职司”,工作并不相等,遭遇并不相同。第二章后三句云:“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命不犹。”改第一章的“夙夜在公”为“抱衾与裯”。又改“同”为“犹”。改“同”为“犹”者换字叶韵。改言“抱衾与裯”者,则由于上章之“夙夜在公”,凌晨上道,弃室家之好,“抛衾与裯”也。“夙夜在公”是“抛衾与裯”之因,“抛衾与裯”是“夙夜在公”之果。文心极细,章序分明。征人之“不已于行”,较之“息偃在床”者,是“寔命不犹”。写役夫之悲,真是词情并茂。
小星创作背景
周代由文、武奠基,成、康繁盛,昭、穆以后,国势渐衰。后来,厉王被逐,幽王被杀,平王东迁,进入春秋时期。春秋时期王室衰微,诸侯兼并,夷狄交侵,社会处于动荡不安之中。周代设有采诗之官,每年春天,摇着木铎深入民间收集民间歌谣,把能够反映人民欢乐疾苦的作品,整理后交给太师(负责音乐之官)谱曲,演唱给天子听,作为施政的参考。反映周初至春秋中叶社会生活面貌的《诗经》,就整体而言,正是这五百年间中国社会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创业的颂歌,祭祀神鬼的乐章;也有贵族之间的宴饮交往,劳逸不均的怨愤;更有反映劳动、打猎、以及大量恋爱、婚姻、社会习俗方面的动人篇章。这首小星就是对当时社会环境下役夫之悲的深刻反映,但近代也有认为是描写受到冷遇的姨太太的。
小星翻譯及注釋
翻譯
小小星辰光朦朧,三個五個閃天東。天還未亮就出征,從早到晚都為公。彼此命運真不同。
小小星辰光幽幽,原來那是參和柳。天還未亮就出征,拋撇香衾與暖裯。命不如人莫怨尤。
注釋
①嘒(huì慧):微光閃爍。
②三五:一說參三星,昴五星,指參昴。一說舉天上星的數。
③肅肅:疾行的樣子。宵:指下文夙夜,天未亮以前。征:行。
④夙(sù素):早。
⑤寔:“實”的異體字。是,此。或謂即“是”。
⑥維:是也。參(shēn申):星名,二十八宿之一。昴(mǎo卯):星名,二十八宿之一,即柳星。
⑦抱:古“拋”字。衾(qīn欽):被子。裯(chóu綢):被單。
⑧猶:若,如,同。
小星賞析
生活在社會下層的小官吏,形同草芥,絕不會引人注目,多一個少一個也絕不會對官僚機構的運轉有絲毫影響。他們的出現、存在、消失,全都悄無聲息,上天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這樣的小人物,是社會旋渦中真正的邊緣人,邊緣得不能再邊緣。
這讓人想到俄國小說家契訶夫筆下的小人物。長官的一個噴嚏,可以讓小人物嚇得發抖,一病不起,在戰栗和恐懼中默默死亡。 小人物拯救自己的唯一的武器,隻能是在內心默默向上帝祈禱,如此而已。
處在邊緣的小人物的呼號,是軟弱無力又震撼人心的。軟弱無力,是因為位卑職微而不會有人理睬,不會有人在意;震撼人心,是因為這種呼號表明了不向命運認同、要自我的尊嚴和價值得到承認和尊重的自覺意識。
其實,當小人物自己有了這種自覺意識,他至少在內心當中就不在是卑微的了。
小星鑒賞
《毛詩序》雲:“《小星》,惠及下也。夫人無妬忌之行,惠及賤妾,進禦於君,知其命有貴賤,能盡其心矣。”韓詩說與毛異,《韓詩外傳》卷一引“曾子仕於莒”以說詩,謂“家貧親老,不擇官而仕”,引詩曰:“夙夜在公,實命不同。”《容齋隨筆》以為此詩是“詠使者遠適,夙夜征行,不敢慢君命”之意,用韓說也。《白帖》引“肅肅宵征,夙夜在公”入“奉使類”。姚際恒《詩經通論》雲:“章俊卿以為‘小臣行役之作’,是也。”並駁毛傳鄭箋,以為詩中情景,於毛傳不類者三,於鄭箋不通者三。魏源《詩古微·召南答問·小星》總結各家,更加詳說。鄭箋孔疏附會毛傳者非,不如申韓各家之說。
申韓各家中引詩《北山》:“或燕燕居息,或盡瘁事國;或息偃在床,或不已於行。”解釋《小星》之“寔命不同”,更合詩義。但謂“抱衾與裯”一句,指行人所攜之“襆被”,或役夫所攜之“行帳”,則似是而實非。他們注意了句中“衾裯”兩字,在“衾裯”兩字上做文章,不知道“抱”即古“拋”字。錢大昕《聲類》:“抱,古拋字。《史記·三代世表》:‘抱之山中,山者養之。’《集解》:‘抱音普茅反’。”(詳見《聲類疏證》,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詩言“抱衾與裯”者,說征人役夫“肅肅宵征”,拋卻室家之樂,夫妻之愛也。唐人李商隱詩雲:“為有雲屏無限嬌,風城寒盡怕春宵。無端嫁得金龜婿,孤負香衾事早朝”。說李詩是從《齊風·雞鳴》“蟲飛薨薨,甘與子同夢”,蛻化而來,可。說李詩從《小星》“抱衾與裯,寔命不猶”發展而來,亦可。因居者言之,則妻子怨早朝之孤負香衾;因行者言之,則自傷其“拋卻衾裯”也。
第一章之前兩句雲:“嚖彼小星,三五在東。”姚際恒所謂:“山川原隰之間,仰頭見星,東西曆曆可指,所謂戴星而行也。”
征人奔走,為趕行程,淩晨上道。忽見小星,三五在天,睡眼惺忪,初亦不知其星何名也。言在東者,東字與公、同趁韻,不必定指東方。第二章雲:“嚖彼小星,維參與昴。”征人睡夢才醒,故初見晨星,不知何名。繼而察以時日,然後知其為參星與柳星。第一章隻言小星,三五在東,不言星名;第二章既說小星,又說乃參乃柳,這就是詩分章次的道理。詩雖寫景,而情亦隱見其中。
詩之每章後三句主要言情者,第一章雲:“肅肅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夙夜”舊釋“早夜”,“日未出,夜未盡,曰早夜”。夙夜或早夜都不是兩字平列,而是上字形容下字的偏正結構。征人天不明即行,可見其不暇啟處,忙於王事。《北山》詩雲:“或燕燕居息,或盡瘁事國;或息偃在床,或不已於行;或不知叫號,或慘慘劬勞;或棲遲偃仰,或王事鞅掌;……”可見同為“王臣”,同為“職司”,工作並不相等,遭遇並不相同。第二章後三句雲:“肅肅宵征,抱衾與裯,寔命不猶。”改第一章的“夙夜在公”為“抱衾與裯”。又改“同”為“猶”。改“同”為“猶”者換字葉韻。改言“抱衾與裯”者,則由於上章之“夙夜在公”,淩晨上道,棄室家之好,“拋衾與裯”也。“夙夜在公”是“拋衾與裯”之因,“拋衾與裯”是“夙夜在公”之果。文心極細,章序分明。征人之“不已於行”,較之“息偃在床”者,是“寔命不猶”。寫役夫之悲,真是詞情並茂。
小星創作背景
周代由文、武奠基,成、康繁盛,昭、穆以後,國勢漸衰。後來,厲王被逐,幽王被殺,平王東遷,進入春秋時期。春秋時期王室衰微,諸侯兼並,夷狄交侵,社會處於動蕩不安之中。周代設有采詩之官,每年春天,搖著木鐸深入民間收集民間歌謠,把能夠反映人民歡樂疾苦的作品,整理後交給太師(負責音樂之官)譜曲,演唱給天子聽,作為施政的參考。反映周初至春秋中葉社會生活麵貌的《詩經》,就整體而言,正是這五百年間中國社會生活麵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創業的頌歌,祭祀神鬼的樂章;也有貴族之間的宴飲交往,勞逸不均的怨憤;更有反映勞動、打獵、以及大量戀愛、婚姻、社會習俗方麵的動人篇章。這首小星就是對當時社會環境下役夫之悲的深刻反映,但近代也有認為是描寫受到冷遇的姨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