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自前二府镇穰下营百花洲亲制赏析
【定风波】的开头是“罗绮满城春欲暮,百花洲上寻芳去。”是说穰城里虽然“罗绮满城”花花绿绿,但是春天已近逝去,于是到百花洲上寻找春天的美好景色。百花洲上的景色是怎样的呢?“浦映□花花映浦”,美极了。“无尽处,恍然身入桃源路”这种美好境界无边无际,走进去好象突然走入陶渊明《桃花源记》中所描写的、去“世外桃源”的路上的境界一般。这上片,字面上的意思是,城里的春天景色即将逝去,没什么好景致,到城外游咏之地寻美景吧;而那里,景致确实很好,真如世外桃源一般。换句话说,对城市的生活已没什么兴趣,必须离开城市,到山林原野之间去,那里远比这表面繁华的城市生活来得好。这表明了范仲淹对官场生活已经厌倦,对表面稳固的朝庭存在着反感,想离开朝庭,离开官场,寻找他途,退隐归田去,希望过陶渊明式的生活。(我想,这可能就是他屡次请贬的原因之一。)这是上片的思想感情的实质。所以,下片紧接着说:“莫怪山翁聊逸豫,功名得丧归时数”,替自己的这种思想进行辩解,认为他想这样做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最后说,“莺解新声蜨解舞。天赋与,争教我辈无欢绪。”在词的意境上是写对景色的欣赏,实际上是表白自己去退隐归田是很愉快的、很乐观的、很自然的。
这首词,反映了范仲淹在仕途受阻、政见受挫之时,其本阶级(中、小地主)软弱的一面的作用下,有退隐的念头,乍看起来,这种念头是不符合范仲淹的思想实际的。范仲淹“每感激天下事,奋不顾身”(宋史),“公少有大节,其富贵贫贱,毁誉欢戚,不一动其心,而慨然有志于天下。常自诵曰:‘士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其事上、遇人,一以自信,不择利害为趍舍,其所为,必尽其力。曰:‘为之自我者,当如是,其成与否,有不在我者,虽圣贤不能必,吾岂苟哉?’”。(《范文正公集》《褒贤集:神道碑铭》)可是我认为,范氏的世界也是有矛盾的,以上所引的活只道出了它的一面(而且是主导一面)。范仲淹消极低沉的时候也是有的,只是不很严重而已。这是因为他是封建社会的士大夫,他所代表的阶级——中、小地主——在当时无论是政治上还是经济上,地位都是不巩固的,虽然有上升的积极要求,却是很软弱的;他所处的时代是沉闷的时代。(关于范仲淹有积极一面和消极一面,从以上分析的三首词中亦可看出来,上面的分析也或多或少作了些说明,读者要更进一步了解这种两面性的具体情况,实质和根源,可参阅马茂元的《范仲淹的词》一文,我完全赞同马氏对这个问题的分析。)也许有人会说,他既然在五十七岁左右有这种消极退隐思想,可是他在58岁时怎么能写出《岳阳楼记》这样积极的散文呢?不错,《岳阳楼记》是篇积极的作品,但我正要以它作为旁证,说明范仲淹在知邓州时(五十七、八岁)思想上消极面积极极面有着激烈的斗争,而斗争的结果是积极面占了上风。《岳阳楼记》写了两种人在洞庭湖两景色面前所表现的两种不同情绪,实际上与他自己的思想有关。他年轻时,生气勃勃,积极进取。后来三遭贬职(知邓州就是其中一次——知邓州前充边任),知邓州时,年纪老了,由此,他有一些消极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岳阳楼记》最后强调“进亦忧,退亦忧”,“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正是他自己的矛盾着的两种思想倾向对立斗争的结果,积极一面占了上风了,他过去一贯的积极处世的思想复活了。所以他在末了说:“噫,微斯人,吾谁与归!”否定了消极一面,希望、鼓励自己向古仁人看齐,希望、鼓励自己比古仁人更进一步。他在这时思想斗争的结果是积极一面占了上风,但当时的消极一面却在【定风波】中记录下来了。
定风波·自前二府镇穰下营百花洲亲制创作背景
题为“自前二府镇穰下营白花洲”。穰,即穰县,故城在河南邓县外城东南隅。“百花洲”在河南邓县城东南隅,范仲淹营为游咏之所,大概是穰城(即穰县县城)的郊区。范仲淹五十七岁知邓洲,五十八岁时曾写《中元夜百花洲作》一诗,其中有“百花洲里夜忘归”句,故【定风波】定是五十七岁之后的作品,是记常游百花洲之事而抒己之志的作品。
定風波·自前二府鎮穰下營百花洲親製賞析
【定風波】的開頭是“羅綺滿城春欲暮,百花洲上尋芳去。”是說穰城裏雖然“羅綺滿城”花花綠綠,但是春天已近逝去,於是到百花洲上尋找春天的美好景色。百花洲上的景色是怎樣的呢?“浦映□花花映浦”,美極了。“無盡處,恍然身入桃源路”這種美好境界無邊無際,走進去好象突然走入陶淵明《桃花源記》中所描寫的、去“世外桃源”的路上的境界一般。這上片,字麵上的意思是,城裏的春天景色即將逝去,沒什麽好景致,到城外遊詠之地尋美景吧;而那裏,景致確實很好,真如世外桃源一般。換句話說,對城市的生活已沒什麽興趣,必須離開城市,到山林原野之間去,那裏遠比這表麵繁華的城市生活來得好。這表明了範仲淹對官場生活已經厭倦,對表麵穩固的朝庭存在著反感,想離開朝庭,離開官場,尋找他途,退隱歸田去,希望過陶淵明式的生活。(我想,這可能就是他屢次請貶的原因之一。)這是上片的思想感情的實質。所以,下片緊接著說:“莫怪山翁聊逸豫,功名得喪歸時數”,替自己的這種思想進行辯解,認為他想這樣做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最後說,“鶯解新聲蜨解舞。天賦與,爭教我輩無歡緒。”在詞的意境上是寫對景色的欣賞,實際上是表白自己去退隱歸田是很愉快的、很樂觀的、很自然的。
這首詞,反映了範仲淹在仕途受阻、政見受挫之時,其本階級(中、小地主)軟弱的一麵的作用下,有退隱的念頭,乍看起來,這種念頭是不符合範仲淹的思想實際的。範仲淹“每感激天下事,奮不顧身”(宋史),“公少有大節,其富貴貧賤,毀譽歡戚,不一動其心,而慨然有誌於天下。常自誦曰:‘士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其事上、遇人,一以自信,不擇利害為趍舍,其所為,必盡其力。曰:‘為之自我者,當如是,其成與否,有不在我者,雖聖賢不能必,吾豈苟哉?’”。(《範文正公集》《褒賢集:神道碑銘》)可是我認為,範氏的世界也是有矛盾的,以上所引的活隻道出了它的一麵(而且是主導一麵)。範仲淹消極低沉的時候也是有的,隻是不很嚴重而已。這是因為他是封建社會的士大夫,他所代表的階級——中、小地主——在當時無論是政治上還是經濟上,地位都是不鞏固的,雖然有上升的積極要求,卻是很軟弱的;他所處的時代是沉悶的時代。(關於範仲淹有積極一麵和消極一麵,從以上分析的三首詞中亦可看出來,上麵的分析也或多或少作了些說明,讀者要更進一步了解這種兩麵性的具體情況,實質和根源,可參閱馬茂元的《範仲淹的詞》一文,我完全讚同馬氏對這個問題的分析。)也許有人會說,他既然在五十七歲左右有這種消極退隱思想,可是他在58歲時怎麽能寫出《嶽陽樓記》這樣積極的散文呢?不錯,《嶽陽樓記》是篇積極的作品,但我正要以它作為旁證,說明範仲淹在知鄧州時(五十七、八歲)思想上消極麵積極極麵有著激烈的鬥爭,而鬥爭的結果是積極麵占了上風。《嶽陽樓記》寫了兩種人在洞庭湖兩景色麵前所表現的兩種不同情緒,實際上與他自己的思想有關。他年輕時,生氣勃勃,積極進取。後來三遭貶職(知鄧州就是其中一次——知鄧州前充邊任),知鄧州時,年紀老了,由此,他有一些消極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嶽陽樓記》最後強調“進亦憂,退亦憂”,“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正是他自己的矛盾著的兩種思想傾向對立鬥爭的結果,積極一麵占了上風了,他過去一貫的積極處世的思想複活了。所以他在末了說:“噫,微斯人,吾誰與歸!”否定了消極一麵,希望、鼓勵自己向古仁人看齊,希望、鼓勵自己比古仁人更進一步。他在這時思想鬥爭的結果是積極一麵占了上風,但當時的消極一麵卻在【定風波】中記錄下來了。
定風波·自前二府鎮穰下營百花洲親製創作背景
題為“自前二府鎮穰下營白花洲”。穰,即穰縣,故城在河南鄧縣外城東南隅。“百花洲”在河南鄧縣城東南隅,範仲淹營為遊詠之所,大概是穰城(即穰縣縣城)的郊區。範仲淹五十七歲知鄧洲,五十八歲時曾寫《中元夜百花洲作》一詩,其中有“百花洲裏夜忘歸”句,故【定風波】定是五十七歲之後的作品,是記常遊百花洲之事而抒己之誌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