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立春日作翻译及注释
翻译
流落巴山蜀水屈指也已三年了,到如今还是青衫布衣沦落天涯,尘满旅途行戍未定。身似瀼水渡口上的浮云,愁如瞿塘峡关中的春草除去还生。
春盘春酒年年都是醇香醉人,一到立春日,戴旛胜于头上,痛饮一番,喝到在斜阳下醉倒。人间众生到今日都长一岁,绝非仅仅我一人走向衰老。
注释
⑴木兰花:词牌名,与“玉楼春”格式相同。
⑵立春:中国传统历法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一个节气,一般逢节于上一年的岁尾,而习惯上已经把它当作春季的开始。
⑶巴山:即大巴山,绵亘于陕西、四川一带的山脉,经常用以代指四川。
⑷青衫:古代低级文职官员的服色。
⑸西瀼(ràng):水名,在重庆。东西瀼水,流经夔(kuí)州;瞿塘关也在夔州东南。这里用西瀼代指夔州。
⑹瞿唐:即长江三峡中的瞿塘峡,其北岸就是夔州。夔州东南江边有关隘,称“江关”,亦名“瞿唐关”。
⑺春盘春酒:谓立春日的应节饮馔。传统风俗,立春日当食春饼、生菜,称为“春盘”。
⑻旛(fān):即幡,是一种窄长的旗子,垂直悬挂。立春这一天,士大夫戴旛胜于头上,本为宋时习俗,取喜庆之意。判:此处与“拚(pàn)”同义,犹今口语之“豁出去”。
木兰花·立春日作赏析
这首词是陆游四七岁任夔州通判时所写的。他到夔州到写这首词时不过一年多,却连上岁尾年头,开口便虚称“三年”,且云“流落”,从一入笔就已有波澜之情。次句以形象描写“流落”二字。“青衫”言官位之低,“破尽”可见穷之到了极点“尘满帽”描写出作者在道途中风尘仆仆,行戌未定的栖遑之态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就活画出一个沦落天涯的诗人形象,与“细雨骑驴入剑门”异曲同工。三、四句仍承一、二句生发。身似浮云,飘流不定;愁如春草,刬去还生。以“西瀼渡头”、“瞿塘关上”为言者,不过取眼前地理景色,与“巴山道”三字相对应而已这上片四句,把抑郁潦倒的情怀写得如此深沉痛切,不了解陆游当时那几年遭遇,是很难掂量出这些句子中所涵蕴的感情分量来的。
陆游自三十九岁被贬出临安,到镇江作通判,旋移隆兴(府治在今天江西省南昌市);四十二岁又因为“力说张浚用兵”,被削官归山阴故里;到四十五岁才又得到起用夔州通判的新命。他的朋友韩元吉在《送陆务观序》中把陆游心中要说的话说了个痛快:“朝与一官,夕畀一职,曾未足伤朝廷之大;旦而引之东隅,暮而置之西陲,亦无害幅员之广也。……务观之于丹阳(镇江),则既为贰矣,迩而迁之远,辅郡而易之藩方,其官称小大无改于旧,则又使之冒六月之暑,抗风涛之险(由于途中舟坏,陆游几乎被溺死)病妻弱子,左饘右药……”(《南涧甲乙稿》卷十四)。这段话是送陆游从镇江移官到隆兴时写的,说得激昂愤慨。从近处愈调愈远,既不是明明白白的贬职,也不是由于升迁,为什么要这样折腾他呢?韩元吉故作不解,其实他是最了解这其中的缘由的。孝宗赵眘即位后,表面上志存恢复,实则首鼠两端。陆游坚持劝说孝宗抗金,孝宗对之貌似奖掖而实则畏恶。陆游在内政上主张加强中央集权,以增强国力,由此也得罪了握有实权的官僚集团。先前由京官而出判镇江,对他是一个挫折;进而罢黜归里,更是一个挫折;此刻虽起用而远判巴蜀,这又是一个挫折。这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显然并非加之于一人,而是意在摧折整个主战派的心志,浇灭抗金复国的火种,那么不幸的人岂只是陆游一个人吗?由此可见,三年流落之哀,不仅是一己之哀,实在是国家民族的大哀。创痛巨深,安得不言之如此深沉痛切?
上片正面写心底抑郁潦倒之情,抒发报国无门之愤这是陆游诗词的主旋律,在写法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下片忽然换意,紧扣“立春”二字,以醉狂之态写沉痛之怀,设色陡变,奇峰突起。立春这一天士大夫戴旛胜于头上,这是宋时的一种习俗,戴上旛胜表吉庆之意。但戴银旛而曰“试”,节日痛饮而曰“判”(“判”即“拚”之意),就显然有“浊酒一杯家万里”的不平常意味了。这只是词人借酒消愁,逢场作戏罢了,而内心是很伤感的。结尾处更是飏开一笔,表面上是说不是他一人偏老,而实际上是词人深深感到时光的虚度。这就在上片抑郁潦倒的情怀上,又添一段新愁。词人强自宽解,故作旷达,正是推开一层、透过一层的写法。哭泣本人间痛事,欢笑乃人间快事。
但今日有人焉,不得不抹干老泪,强颜随俗,把哭脸装成笑脸,让酒红遮住泪痕,这种笑,岂不比哭还要凄惨吗?东坡《赤壁赋》物我变与不变之论,辛弃疾《丑奴儿》“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之句,都是强为解脱而写的违心之言,写出更深一层的悲哀,那手法近乎反衬,那境界是一般人所难以达到的。
纵观全词,上下片都是写心底抑郁之情,但乍看竟好象是两幅图画,两种情怀。沈谦论词作云:“立意贵新,设色贵雅,构局贵变,言情贵含蓄。”(《填词杂说》)但作词之道,条贯、错综,两不可失,此意刘永济《词论·结构篇》曾深言之。读陆游此词,抑郁之情贯穿始终,上下片表现手法截然相异,构局又极错综复杂。读上片,看到的是一个忧国伤时、穷愁潦倒的悲剧人物形象;读下片,看到的是一个头戴银旛,醉态可掬的喜剧人物形象。粗看似迥然不同,但仔细看看他脸上的笑全都是装出来的苦笑,终于领悟到这喜剧其实不过是更深沉的悲剧罢了。
木兰花·立春日作赏析二
作者到夔州至写这首词时不过一年多,却连上岁尾年头,开口便虚称“三年”,且云“流落”,从一入笔就已有波澜之情。次句以形象描写“流落”二字。“青衫”言官位之低,“破尽”可见穷之到了极点“尘满帽”描写出作者在道途中风尘仆仆,行戌未定的栖遑之态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就活画出一个沦落天涯的诗人形象,与“细雨骑驴入剑门”异曲同工。三、四句仍承一、二句生发。身似浮云,飘流不定;愁如春草,刬去还生。以“西瀼渡头”、“瞿塘关上”为言者,不过取眼前地理景色,与“巴山道”三字相对应而已这上片四句,把抑郁潦倒的情怀写得如此深沉痛切,不了解陆游当时那几年遭遇,是很难掂量出这些句子中所涵蕴的感情分量来的。
上片正面写心底抑郁潦倒之情,抒发报国无门之愤。这是陆游诗词的主旋律,在写法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下片忽然换意,紧扣“立春”二字,以醉狂之态写沉痛之怀,设色陡变,奇峰突起。立春这一天士大夫戴旛胜于头上,这是宋时的一种习俗,戴上旛胜表吉庆之意。但戴银旛而曰“试”,节日痛饮而曰“判”(“判”即“拚”之意),就显然有“浊酒一杯家万里”的不平常意味了。这只是词人借酒消愁,逢场作戏罢了,而内心是很伤感的。结尾处更是飏开一笔,表面上是说不是他一人偏老,而实际上是词人深深感到时光的虚度。这就在上片抑郁潦倒的情怀上,又添一段新愁。词人强自宽解,故作旷达,正是推开一层、透过一层的写法。哭泣本人间痛事,欢笑乃人间快事。但今日有人焉,不得不抹干老泪,强颜随俗,把哭脸装成笑脸,让酒红遮住泪痕,这种笑,比哭还要凄惨。强为解脱而写的违心之言,写出更深一层的悲哀,那手法近乎反衬,那境界是一般人所难以达到的。
纵观全词,上下片都是写心底抑郁之情,但乍看竟好像是两幅图画,两种情怀。沈谦论词作云:“立意贵新,设色贵雅,构局贵变,言情贵含蓄。”(《填词杂说》)但作词之道,条贯、错综,两不可失,此意刘永济《词论·结构篇》曾深言之。读陆游此词,抑郁之情贯穿始终,上下片表现手法截然相异,构局又极错综复杂。读上片,看到的是一个忧国伤时、穷愁潦倒的悲剧人物形象;读下片,看到的是一个头戴银旛,醉态可掬的喜剧人物形象。粗看似迥然不同,但仔细看看他脸上的笑全都是装出来的苦笑,终于领悟到这喜剧其实不过是更深沉的悲剧罢了。
木兰花·立春日作创作背景
这首词作于宋孝宗乾道七年(1171年)岁末立春之时,当时陆游四十七岁,在四川任夔州通判。宋孝宗隆兴元年(1163年),陆游被贬黜出京,外放镇江通判;两年后,改任隆兴通判;一年后,免职还乡,卜居镜湖之滨;三年之后才被起用,派到夔州,仍是做通判。到夔州上任,是乾道五年(1169年)底在故乡接到任命,因久病体弱不能即可启程,延至乾道六年(1170年)五月出发,十月抵达任所。
木蘭花·立春日作翻譯及注釋
翻譯
流落巴山蜀水屈指也已三年了,到如今還是青衫布衣淪落天涯,塵滿旅途行戍未定。身似瀼水渡口上的浮雲,愁如瞿塘峽關中的春草除去還生。
春盤春酒年年都是醇香醉人,一到立春日,戴旛勝於頭上,痛飲一番,喝到在斜陽下醉倒。人間眾生到今日都長一歲,絕非僅僅我一人走向衰老。
注釋
⑴木蘭花:詞牌名,與“玉樓春”格式相同。
⑵立春:中國傳統曆法二十四節氣中的第一個節氣,一般逢節於上一年的歲尾,而習慣上已經把它當作春季的開始。
⑶巴山:即大巴山,綿亙於陝西、四川一帶的山脈,經常用以代指四川。
⑷青衫:古代低級文職官員的服色。
⑸西瀼(ràng):水名,在重慶。東西瀼水,流經夔(kuí)州;瞿塘關也在夔州東南。這裏用西瀼代指夔州。
⑹瞿唐:即長江三峽中的瞿塘峽,其北岸就是夔州。夔州東南江邊有關隘,稱“江關”,亦名“瞿唐關”。
⑺春盤春酒:謂立春日的應節飲饌。傳統風俗,立春日當食春餅、生菜,稱為“春盤”。
⑻旛(fān):即幡,是一種窄長的旗子,垂直懸掛。立春這一天,士大夫戴旛勝於頭上,本為宋時習俗,取喜慶之意。判:此處與“拚(pàn)”同義,猶今口語之“豁出去”。
木蘭花·立春日作賞析
這首詞是陸遊四七歲任夔州通判時所寫的。他到夔州到寫這首詞時不過一年多,卻連上歲尾年頭,開口便虛稱“三年”,且雲“流落”,從一入筆就已有波瀾之情。次句以形象描寫“流落”二字。“青衫”言官位之低,“破盡”可見窮之到了極點“塵滿帽”描寫出作者在道途中風塵仆仆,行戌未定的棲遑之態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就活畫出一個淪落天涯的詩人形象,與“細雨騎驢入劍門”異曲同工。三、四句仍承一、二句生發。身似浮雲,飄流不定;愁如春草,剗去還生。以“西瀼渡頭”、“瞿塘關上”為言者,不過取眼前地理景色,與“巴山道”三字相對應而已這上片四句,把抑鬱潦倒的情懷寫得如此深沉痛切,不了解陸遊當時那幾年遭遇,是很難掂量出這些句子中所涵蘊的感情分量來的。
陸遊自三十九歲被貶出臨安,到鎮江作通判,旋移隆興(府治在今天江西省南昌市);四十二歲又因為“力說張浚用兵”,被削官歸山陰故裏;到四十五歲才又得到起用夔州通判的新命。他的朋友韓元吉在《送陸務觀序》中把陸遊心中要說的話說了個痛快:“朝與一官,夕畀一職,曾未足傷朝廷之大;旦而引之東隅,暮而置之西陲,亦無害幅員之廣也。……務觀之於丹陽(鎮江),則既為貳矣,邇而遷之遠,輔郡而易之藩方,其官稱小大無改於舊,則又使之冒六月之暑,抗風濤之險(由於途中舟壞,陸遊幾乎被溺死)病妻弱子,左饘右藥……”(《南澗甲乙稿》卷十四)。這段話是送陸遊從鎮江移官到隆興時寫的,說得激昂憤慨。從近處愈調愈遠,既不是明明白白的貶職,也不是由於升遷,為什麽要這樣折騰他呢?韓元吉故作不解,其實他是最了解這其中的緣由的。孝宗趙眘即位後,表麵上誌存恢複,實則首鼠兩端。陸遊堅持勸說孝宗抗金,孝宗對之貌似獎掖而實則畏惡。陸遊在內政上主張加強中央集權,以增強國力,由此也得罪了握有實權的官僚集團。先前由京官而出判鎮江,對他是一個挫折;進而罷黜歸裏,更是一個挫折;此刻雖起用而遠判巴蜀,這又是一個挫折。這一次又一次的打擊,顯然並非加之於一人,而是意在摧折整個主戰派的心誌,澆滅抗金複國的火種,那麽不幸的人豈隻是陸遊一個人嗎?由此可見,三年流落之哀,不僅是一己之哀,實在是國家民族的大哀。創痛巨深,安得不言之如此深沉痛切?
上片正麵寫心底抑鬱潦倒之情,抒發報國無門之憤這是陸遊詩詞的主旋律,在寫法上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下片忽然換意,緊扣“立春”二字,以醉狂之態寫沉痛之懷,設色陡變,奇峰突起。立春這一天士大夫戴旛勝於頭上,這是宋時的一種習俗,戴上旛勝表吉慶之意。但戴銀旛而曰“試”,節日痛飲而曰“判”(“判”即“拚”之意),就顯然有“濁酒一杯家萬裏”的不平常意味了。這隻是詞人借酒消愁,逢場作戲罷了,而內心是很傷感的。結尾處更是颺開一筆,表麵上是說不是他一人偏老,而實際上是詞人深深感到時光的虛度。這就在上片抑鬱潦倒的情懷上,又添一段新愁。詞人強自寬解,故作曠達,正是推開一層、透過一層的寫法。哭泣本人間痛事,歡笑乃人間快事。
但今日有人焉,不得不抹幹老淚,強顏隨俗,把哭臉裝成笑臉,讓酒紅遮住淚痕,這種笑,豈不比哭還要淒慘嗎?東坡《赤壁賦》物我變與不變之論,辛棄疾《醜奴兒》“如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之句,都是強為解脫而寫的違心之言,寫出更深一層的悲哀,那手法近乎反襯,那境界是一般人所難以達到的。
縱觀全詞,上下片都是寫心底抑鬱之情,但乍看竟好象是兩幅圖畫,兩種情懷。沈謙論詞作雲:“立意貴新,設色貴雅,構局貴變,言情貴含蓄。”(《填詞雜說》)但作詞之道,條貫、錯綜,兩不可失,此意劉永濟《詞論·結構篇》曾深言之。讀陸遊此詞,抑鬱之情貫穿始終,上下片表現手法截然相異,構局又極錯綜複雜。讀上片,看到的是一個憂國傷時、窮愁潦倒的悲劇人物形象;讀下片,看到的是一個頭戴銀旛,醉態可掬的喜劇人物形象。粗看似迥然不同,但仔細看看他臉上的笑全都是裝出來的苦笑,終於領悟到這喜劇其實不過是更深沉的悲劇罷了。
木蘭花·立春日作賞析二
作者到夔州至寫這首詞時不過一年多,卻連上歲尾年頭,開口便虛稱“三年”,且雲“流落”,從一入筆就已有波瀾之情。次句以形象描寫“流落”二字。“青衫”言官位之低,“破盡”可見窮之到了極點“塵滿帽”描寫出作者在道途中風塵仆仆,行戌未定的棲遑之態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就活畫出一個淪落天涯的詩人形象,與“細雨騎驢入劍門”異曲同工。三、四句仍承一、二句生發。身似浮雲,飄流不定;愁如春草,剗去還生。以“西瀼渡頭”、“瞿塘關上”為言者,不過取眼前地理景色,與“巴山道”三字相對應而已這上片四句,把抑鬱潦倒的情懷寫得如此深沉痛切,不了解陸遊當時那幾年遭遇,是很難掂量出這些句子中所涵蘊的感情分量來的。
上片正麵寫心底抑鬱潦倒之情,抒發報國無門之憤。這是陸遊詩詞的主旋律,在寫法上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下片忽然換意,緊扣“立春”二字,以醉狂之態寫沉痛之懷,設色陡變,奇峰突起。立春這一天士大夫戴旛勝於頭上,這是宋時的一種習俗,戴上旛勝表吉慶之意。但戴銀旛而曰“試”,節日痛飲而曰“判”(“判”即“拚”之意),就顯然有“濁酒一杯家萬裏”的不平常意味了。這隻是詞人借酒消愁,逢場作戲罷了,而內心是很傷感的。結尾處更是颺開一筆,表麵上是說不是他一人偏老,而實際上是詞人深深感到時光的虛度。這就在上片抑鬱潦倒的情懷上,又添一段新愁。詞人強自寬解,故作曠達,正是推開一層、透過一層的寫法。哭泣本人間痛事,歡笑乃人間快事。但今日有人焉,不得不抹幹老淚,強顏隨俗,把哭臉裝成笑臉,讓酒紅遮住淚痕,這種笑,比哭還要淒慘。強為解脫而寫的違心之言,寫出更深一層的悲哀,那手法近乎反襯,那境界是一般人所難以達到的。
縱觀全詞,上下片都是寫心底抑鬱之情,但乍看竟好像是兩幅圖畫,兩種情懷。沈謙論詞作雲:“立意貴新,設色貴雅,構局貴變,言情貴含蓄。”(《填詞雜說》)但作詞之道,條貫、錯綜,兩不可失,此意劉永濟《詞論·結構篇》曾深言之。讀陸遊此詞,抑鬱之情貫穿始終,上下片表現手法截然相異,構局又極錯綜複雜。讀上片,看到的是一個憂國傷時、窮愁潦倒的悲劇人物形象;讀下片,看到的是一個頭戴銀旛,醉態可掬的喜劇人物形象。粗看似迥然不同,但仔細看看他臉上的笑全都是裝出來的苦笑,終於領悟到這喜劇其實不過是更深沉的悲劇罷了。
木蘭花·立春日作創作背景
這首詞作於宋孝宗乾道七年(1171年)歲末立春之時,當時陸遊四十七歲,在四川任夔州通判。宋孝宗隆興元年(1163年),陸遊被貶黜出京,外放鎮江通判;兩年後,改任隆興通判;一年後,免職還鄉,卜居鏡湖之濱;三年之後才被起用,派到夔州,仍是做通判。到夔州上任,是乾道五年(1169年)底在故鄉接到任命,因久病體弱不能即可啟程,延至乾道六年(1170年)五月出發,十月抵達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