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晓角·题采石蛾眉亭翻译及注释
翻译
登上蛾眉亭凭栏望远,只见牛渚山峭壁如削、倚天而立,上有飞瀑千尺悬空奔流,泻入滔滔长江。那眉梢眉尖凝聚不解的愁与恨,到什么时候才能消散?
波涛汹涌的江水正卷起连天怒潮,浪高风急;酒意初退,耳畔便仿佛响起如怨如诉、不绝如缕的塞外悲笛。试问到哪里去才能追寻到谪仙人李白的踪迹?那万重青山外,千里烟波的尽头、郁郁葱葱的地方。
注释
霜天晓角:词牌名。又名“月当窗”、“长桥月”、“踏月”。越调,仄韵格。各家颇不一致,通常以辛弃疾《稼轩长短句》为准。双调四十三字,前后片各三仄韵。别有平韵格一体。
采石:采石矶,在安徽当涂县西北牛渚山下突出于江中处。峨眉亭建立在绝壁上。《当涂县志》称它的形势:“据牛渚绝壁,大江西来,天门两山(即东西梁山)对立,望之若峨眉然。”
蛾眉亭:在当涂县(今安徽境),傍牛渚山而立,因前有东梁山,西梁山夹江对峙和蛾眉而得名。牛渚山,又名牛渚圻,面临长江,山势险要,其北部突入江中名采石矶,为古时大江南北重要津渡、军家必争之地。蛾眉亭便建在采石矶上。
倚天:一作“倚空”。
两蛾凝黛:把长江两岸东西对峙的梁山比作美人的黛眉。
愁与恨:古代文人往往把美人的蛾眉描绘成为含愁凝恨的样子。
极:穷尽,消失。
塞笛:边笛,边防军队里吹奏的笛声。当时采石矶就是边防的军事重镇(1161年虞允文曾大败金兵于此)。闻塞笛,暗示了作者的感触。
谪仙:李白,唐人称为谪仙。他晚年住在当涂,并且死在那里。
青山:在当涂东南,山北麓有李白墓(据李华《故翰林学士李公墓志》)。
霜天晓角·题采石蛾眉亭赏析二
倚天绝壁,直下江千尺。天际两蛾凝黛,愁与恨,几时极? 怒潮风正急,酒醒闻塞笛。试问谪仙何处?青山外,远烟碧。
该词为登蛾眉亭远望,因景生情而作。风格豪放,气魄恢宏。
蛾眉亭,在当涂县(今安徽境),傍牛渚山而立,因前有东梁山,西梁山夹江对峙和蛾眉而得名。牛渚山,又名牛渚圻,面临长江,山势险要,其北部突入江中名采石矶,为古时大江南北重要津渡、军家必争之地。蛾眉亭便建在采石矶上。
上阕以写景为主,情因景生。“倚天绝壁,直下江千尺”起句突兀,险景天成:登上蛾眉亭凭栏望远,只见牛渚山峭壁如削、倚天而立,上有飞瀑千尺悬空奔流,泻入滔滔长江。词人见奇景而顿生豪情,“天际两蛾凝黛,愁与恨,几时极”,前句是说:那江天之外两座夹江而立的远山,宛如美人刚刚用黛石涂过的两抹弯弯的蛾眉。“凝”,谓凝止、聚积;在这里则指蛾眉凝愁;这便引出下面的句子“愁与恨,几时极”来,“极”谓极尽、完了:那眉梢眉尖凝聚不解的愁与恨,到什么时候才能消散?这里运用了拟人化与比喻相结合的手法,,说的是蛾眉含愁带恨,其实发泄的却是词人内心的忧国忧民的愁苦。词人生于宋、金交兵、战火遍地的动乱年代,身为南宋官员,面对半壁大好河山已陷金人之手、南宋王朝偏安江南一隅的情景,他所愁所恨的应是对恢复版图、统一旧时河山的希冀一次次的破灭与继续企求。
下阕以抒情为主,情与景融。“怒潮风正急,酒醒闻塞笛”是写:波涛汹涌的江水正卷起连天怒潮,浪高风急;酒意初退,耳畔便仿佛响起如怨如诉、不绝如缕的塞外悲笛。“塞笛”,自然是边塞亦即“塞外”的笛音;古人以长城为塞,“塞外”则指今长城以外亦即我北部边疆地区,它常与“江南”相对仗使用。身在南国的词人所听到的“塞笛”,只能是因为日夜将收复失地萦绕心头而形成的一种幻觉,在写作技巧上则是使用了跨越空间、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的大胆联想,这使豪气之中多少带进了一丝苍凉。当然,“塞笛”也可指实边防军队里吹奏的笛声,因为那时的采石矶就是南宋与金国交界的军事重镇,史载:绍兴三十一年(1161),宋将虞允文曾大败金兵于此地。但诗词贵虚不贵实,若作前者理解,更增加些促人深思的、奇异的色彩。接下来词人又迅速将驰骋的想象拉回到眼前,这里正是唐代大诗人李白晚年颠沛、依傍从叔当涂县令李阳冰生活的地方,采石矶一带正是诗人醉后入水、欲捕明月而葬身的地方。“试问谪仙何处?青山外,远烟碧”中,前句是说:试问到哪里去才能追寻到谪仙人李白的踪迹?作者对着茫茫江水,呼唤寻找着前朝那位狂放不羁、才华横溢的伟大诗人。此时此地,此景此情,这寻找、这呼唤,既是对所倾心仰慕的诗人的凭吊(据李华《故翰林学士李公墓志》记载,李白墓在当涂东南之青山北麓),却也可理解为词人在积极地为苦闷心情寻找寄托,希望自身也具有旷达、豪迈如李白般的性格。结句“青山外,远烟碧”意境开阔,它不仅对前面之问句作了答复,而且是词人对愁与恨交错缠绕所作的奋力摆脱:那万重青山外,千里烟波的尽头、郁郁葱葱的地方,当更有令人神驰的景物。
霜天晓角·题采石蛾眉亭创作背景
据陆游《京口唱和序》云:“隆兴二年闰十一月壬申,许昌韩无咎以新番阳(今江西鄱阳)守来省太夫人于闰(润州,镇江)。方是时,予为通判郡事,与无咎别盖逾年矣。相与道旧故部,问朋俦,览观江山,举酒相属甚乐。”此词可能是元吉在赴镇江途中经采石时作(他在镇江留六十日,次年正月即以考功郎征赴临安,故离镇江后不便再有采石之行)。《宋史·孝宗本纪》载,公元1164年(隆兴二年)旧历十月,金人分道渡淮,十一月,入楚州、濠州、滁州,宋朝震动,酝酿向金求和。这就是作此词的政治背景。
霜天晓角·题采石蛾眉亭赏析
词为登蛾眉亭远望,因景生情而作。风格豪放,气魄恢宏。
词的上片,采用于动写静手法。作者随步换形,边走边看。起句“倚天绝壁,直下江千尺”,气势不凡。先是见采石矶矗立前方,作者抬头仰视,只觉峭壁插云,好似倚天挺立一般。实际上,采石矶最高处海拔才一百三十一米,只因横空而来和截江而立,方显得格外倚峻。待作者登上峰顶的蛾眉亭后,低头俯瞰,又是另一幅图景。只觉悬崖千尺,直逼江渚。这开头两句,一仰一俯,一下一上,雄伟壮丽,极富立体感。
“天际两蛾凝黛,愁与恨,几时极!”作者骋目四望,由近及远,又见东、西梁山(亦名天门山)似两弯蛾眉,横亘西南天际。《安徽通志》载:“蛾眉亭在当涂县北二十里,据牛渚绝壁。前直二梁山,夹江对峙,如蛾眉然。”由此引出作者联想:黛眉不展,宛似凝愁含恨。其实,这都是作者情感的含蓄外露,把人的主观感受加于客观物体之上。
韩元吉一贯主张北伐抗金,恢复中原故土,但反对轻举冒进。他愁的是金兵进逼,南宋当局抵抗不力,东南即将不保;恨的是北宋覆亡,中原故土至今未能收复。“几时极”三字,把这愁恨之情扩大加深,用时间的无穷不尽,状心事的浩茫广漠。
如果上片是由景生情,那么下片则又融情入景。
“暮潮风正急,酒阑闻塞笛。”暮,点明时间;兼渲染心情的暗淡。又正值风起潮涌,风鼓潮势,潮助风波,急骤非常。作者虽未明言这些景象所喻为何,但人们从中完全可以感受到作者强烈的爱憎情感。酒阑,表示人已清醒;塞笛,即羌笛,军中乐器。当此边声四起之时,作者在沉思。
“试问谪仙何处?青山外,远烟碧。”很自然地,作者想起了李白。李白曾为采石矶写下过著名诗篇,在人民口头还流传着许多浪漫神奇的故事,如捉月、骑鲸等:更为重要的是李白一生怀着“济苍生”和“安计稷”的政治抱负,希望能像东晋谢安那样“为君谈笑静胡沙”(《永王东巡歌·其二》)。但他壮志难酬,最后病死在当涂,葬于青山之上,至此已数百年;而今但见青山之外,远空烟岚缥碧而已。韩元吉虽然身任官职,但在当时投降派得势掌权的情况下,也无法实现自己的理想。读者从虚无缥缈的远烟中,已能充分领悟到他此刻的心情了。
下俯长江,悬崖千丈,而不远的东西梁山又像两弯蛾眉、夹江对峙。其山川之奇丽由此可以想见。不仅如此,这里还凝聚着丰厚的人文积淀。号为“谪仙人”的李白在些留下“捉月”、“骑鲸”的神奇传说,并且还把他的仙骨留给了江畔的青山绿水。而更令人怀念的是,就在词人写作此词之前不久,南宋将士曾在此奏响过“采石大捷”的凯歌。不过当作者登临怀古之际,形势却又发生了变化,南宋统治集团重又推行起苟安媾和的政策。怀着国事日非的优惧,词人此刻之所见所闻,当然就是一派“两蛾凝愁”和“潮怒风急”的景色了。“境由心造”,其言良望。
霜天曉角·題采石蛾眉亭翻譯及注釋
翻譯
登上蛾眉亭憑欄望遠,隻見牛渚山峭壁如削、倚天而立,上有飛瀑千尺懸空奔流,瀉入滔滔長江。那眉梢眉尖凝聚不解的愁與恨,到什麽時候才能消散?
波濤洶湧的江水正卷起連天怒潮,浪高風急;酒意初退,耳畔便仿佛響起如怨如訴、不絕如縷的塞外悲笛。試問到哪裏去才能追尋到謫仙人李白的蹤跡?那萬重青山外,千裏煙波的盡頭、鬱鬱蔥蔥的地方。
注釋
霜天曉角:詞牌名。又名“月當窗”、“長橋月”、“踏月”。越調,仄韻格。各家頗不一致,通常以辛棄疾《稼軒長短句》為準。雙調四十三字,前後片各三仄韻。別有平韻格一體。
采石:采石磯,在安徽當塗縣西北牛渚山下突出於江中處。峨眉亭建立在絕壁上。《當塗縣誌》稱它的形勢:“據牛渚絕壁,大江西來,天門兩山(即東西梁山)對立,望之若峨眉然。”
蛾眉亭:在當塗縣(今安徽境),傍牛渚山而立,因前有東梁山,西梁山夾江對峙和蛾眉而得名。牛渚山,又名牛渚圻,麵臨長江,山勢險要,其北部突入江中名采石磯,為古時大江南北重要津渡、軍家必爭之地。蛾眉亭便建在采石磯上。
倚天:一作“倚空”。
兩蛾凝黛:把長江兩岸東西對峙的梁山比作美人的黛眉。
愁與恨:古代文人往往把美人的蛾眉描繪成為含愁凝恨的樣子。
極:窮盡,消失。
塞笛:邊笛,邊防軍隊裏吹奏的笛聲。當時采石磯就是邊防的軍事重鎮(1161年虞允文曾大敗金兵於此)。聞塞笛,暗示了作者的感觸。
謫仙:李白,唐人稱為謫仙。他晚年住在當塗,並且死在那裏。
青山:在當塗東南,山北麓有李白墓(據李華《故翰林學士李公墓誌》)。
霜天曉角·題采石蛾眉亭賞析二
倚天絕壁,直下江千尺。天際兩蛾凝黛,愁與恨,幾時極? 怒潮風正急,酒醒聞塞笛。試問謫仙何處?青山外,遠煙碧。
該詞為登蛾眉亭遠望,因景生情而作。風格豪放,氣魄恢宏。
蛾眉亭,在當塗縣(今安徽境),傍牛渚山而立,因前有東梁山,西梁山夾江對峙和蛾眉而得名。牛渚山,又名牛渚圻,麵臨長江,山勢險要,其北部突入江中名采石磯,為古時大江南北重要津渡、軍家必爭之地。蛾眉亭便建在采石磯上。
上闋以寫景為主,情因景生。“倚天絕壁,直下江千尺”起句突兀,險景天成:登上蛾眉亭憑欄望遠,隻見牛渚山峭壁如削、倚天而立,上有飛瀑千尺懸空奔流,瀉入滔滔長江。詞人見奇景而頓生豪情,“天際兩蛾凝黛,愁與恨,幾時極”,前句是說:那江天之外兩座夾江而立的遠山,宛如美人剛剛用黛石塗過的兩抹彎彎的蛾眉。“凝”,謂凝止、聚積;在這裏則指蛾眉凝愁;這便引出下麵的句子“愁與恨,幾時極”來,“極”謂極盡、完了:那眉梢眉尖凝聚不解的愁與恨,到什麽時候才能消散?這裏運用了擬人化與比喻相結合的手法,,說的是蛾眉含愁帶恨,其實發泄的卻是詞人內心的憂國憂民的愁苦。詞人生於宋、金交兵、戰火遍地的動亂年代,身為南宋官員,麵對半壁大好河山已陷金人之手、南宋王朝偏安江南一隅的情景,他所愁所恨的應是對恢複版圖、統一舊時河山的希冀一次次的破滅與繼續企求。
下闋以抒情為主,情與景融。“怒潮風正急,酒醒聞塞笛”是寫:波濤洶湧的江水正卷起連天怒潮,浪高風急;酒意初退,耳畔便仿佛響起如怨如訴、不絕如縷的塞外悲笛。“塞笛”,自然是邊塞亦即“塞外”的笛音;古人以長城為塞,“塞外”則指今長城以外亦即我北部邊疆地區,它常與“江南”相對仗使用。身在南國的詞人所聽到的“塞笛”,隻能是因為日夜將收複失地縈繞心頭而形成的一種幻覺,在寫作技巧上則是使用了跨越空間、帶有浪漫主義色彩的大膽聯想,這使豪氣之中多少帶進了一絲蒼涼。當然,“塞笛”也可指實邊防軍隊裏吹奏的笛聲,因為那時的采石磯就是南宋與金國交界的軍事重鎮,史載:紹興三十一年(1161),宋將虞允文曾大敗金兵於此地。但詩詞貴虛不貴實,若作前者理解,更增加些促人深思的、奇異的色彩。接下來詞人又迅速將馳騁的想象拉回到眼前,這裏正是唐代大詩人李白晚年顛沛、依傍從叔當塗縣令李陽冰生活的地方,采石磯一帶正是詩人醉後入水、欲捕明月而葬身的地方。“試問謫仙何處?青山外,遠煙碧”中,前句是說:試問到哪裏去才能追尋到謫仙人李白的蹤跡?作者對著茫茫江水,呼喚尋找著前朝那位狂放不羈、才華橫溢的偉大詩人。此時此地,此景此情,這尋找、這呼喚,既是對所傾心仰慕的詩人的憑吊(據李華《故翰林學士李公墓誌》記載,李白墓在當塗東南之青山北麓),卻也可理解為詞人在積極地為苦悶心情尋找寄托,希望自身也具有曠達、豪邁如李白般的性格。結句“青山外,遠煙碧”意境開闊,它不僅對前麵之問句作了答複,而且是詞人對愁與恨交錯纏繞所作的奮力擺脫:那萬重青山外,千裏煙波的盡頭、鬱鬱蔥蔥的地方,當更有令人神馳的景物。
霜天曉角·題采石蛾眉亭創作背景
據陸遊《京口唱和序》雲:“隆興二年閏十一月壬申,許昌韓無咎以新番陽(今江西鄱陽)守來省太夫人於閏(潤州,鎮江)。方是時,予為通判郡事,與無咎別蓋逾年矣。相與道舊故部,問朋儔,覽觀江山,舉酒相屬甚樂。”此詞可能是元吉在赴鎮江途中經采石時作(他在鎮江留六十日,次年正月即以考功郎征赴臨安,故離鎮江後不便再有采石之行)。《宋史·孝宗本紀》載,公元1164年(隆興二年)舊曆十月,金人分道渡淮,十一月,入楚州、濠州、滁州,宋朝震動,醞釀向金求和。這就是作此詞的政治背景。
霜天曉角·題采石蛾眉亭賞析
詞為登蛾眉亭遠望,因景生情而作。風格豪放,氣魄恢宏。
詞的上片,采用於動寫靜手法。作者隨步換形,邊走邊看。起句“倚天絕壁,直下江千尺”,氣勢不凡。先是見采石磯矗立前方,作者抬頭仰視,隻覺峭壁插雲,好似倚天挺立一般。實際上,采石磯最高處海拔才一百三十一米,隻因橫空而來和截江而立,方顯得格外倚峻。待作者登上峰頂的蛾眉亭後,低頭俯瞰,又是另一幅圖景。隻覺懸崖千尺,直逼江渚。這開頭兩句,一仰一俯,一下一上,雄偉壯麗,極富立體感。
“天際兩蛾凝黛,愁與恨,幾時極!”作者騁目四望,由近及遠,又見東、西梁山(亦名天門山)似兩彎蛾眉,橫亙西南天際。《安徽通誌》載:“蛾眉亭在當塗縣北二十裏,據牛渚絕壁。前直二梁山,夾江對峙,如蛾眉然。”由此引出作者聯想:黛眉不展,宛似凝愁含恨。其實,這都是作者情感的含蓄外露,把人的主觀感受加於客觀物體之上。
韓元吉一貫主張北伐抗金,恢複中原故土,但反對輕舉冒進。他愁的是金兵進逼,南宋當局抵抗不力,東南即將不保;恨的是北宋覆亡,中原故土至今未能收複。“幾時極”三字,把這愁恨之情擴大加深,用時間的無窮不盡,狀心事的浩茫廣漠。
如果上片是由景生情,那麽下片則又融情入景。
“暮潮風正急,酒闌聞塞笛。”暮,點明時間;兼渲染心情的暗淡。又正值風起潮湧,風鼓潮勢,潮助風波,急驟非常。作者雖未明言這些景象所喻為何,但人們從中完全可以感受到作者強烈的愛憎情感。酒闌,表示人已清醒;塞笛,即羌笛,軍中樂器。當此邊聲四起之時,作者在沉思。
“試問謫仙何處?青山外,遠煙碧。”很自然地,作者想起了李白。李白曾為采石磯寫下過著名詩篇,在人民口頭還流傳著許多浪漫神奇的故事,如捉月、騎鯨等:更為重要的是李白一生懷著“濟蒼生”和“安計稷”的政治抱負,希望能像東晉謝安那樣“為君談笑靜胡沙”(《永王東巡歌·其二》)。但他壯誌難酬,最後病死在當塗,葬於青山之上,至此已數百年;而今但見青山之外,遠空煙嵐縹碧而已。韓元吉雖然身任官職,但在當時投降派得勢掌權的情況下,也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讀者從虛無縹緲的遠煙中,已能充分領悟到他此刻的心情了。
下俯長江,懸崖千丈,而不遠的東西梁山又像兩彎蛾眉、夾江對峙。其山川之奇麗由此可以想見。不僅如此,這裏還凝聚著豐厚的人文積澱。號為“謫仙人”的李白在些留下“捉月”、“騎鯨”的神奇傳說,並且還把他的仙骨留給了江畔的青山綠水。而更令人懷念的是,就在詞人寫作此詞之前不久,南宋將士曾在此奏響過“采石大捷”的凱歌。不過當作者登臨懷古之際,形勢卻又發生了變化,南宋統治集團重又推行起苟安媾和的政策。懷著國事日非的優懼,詞人此刻之所見所聞,當然就是一派“兩蛾凝愁”和“潮怒風急”的景色了。“境由心造”,其言良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