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榔打鼓暮乘潮,借得官舟胜客船。奴子暂时聊意气,朋从此日也逍遥。公然躭首横银榜,无数渔罾避画桡。睡醒却询瓜步岸,长年前指广陵桥。
鳴榔打鼓暮乘潮,借得官舟勝客船。奴子暫時聊意氣,朋從此日也逍遙。公然躭首橫銀榜,無數漁罾避畫橈。睡醒卻詢瓜步岸,長年前指廣陵橋。
乱山无清晓,云水但稠浊。累日行重岚,丛密何由豁。安知兹壁外,不有朝暾跃。颓云初离洞,流出将焉托。岭半一人家,如鸟巢阿阁。人语向空濛,烟火出冥漠。隔江望秭归,残阳见井郭。胡为既济后,昏暮犹墟落。
亂山無清曉,雲水但稠濁。累日行重嵐,叢密何由豁。安知茲壁外,不有朝暾躍。頹雲初離洞,流出將焉托。嶺半一人家,如鳥巢阿閣。人語向空濛,煙火出冥漠。隔江望秭歸,殘陽見井郭。胡為既濟後,昏暮猶墟落。
五载前曾说此游,问程结伴几春秋。艰难水陆千余里,大小关梁六易舟。畏路刺船频裸体,乘流开柁缓梳头。顺风一日行三日,莫待依滩怨石尤。
五載前曾說此遊,問程結伴幾春秋。艱難水陸千餘裏,大小關梁六易舟。畏路刺船頻裸體,乘流開柁緩梳頭。順風一日行三日,莫待依灘怨石尤。
虚船也复戒偷关,枉杀西风尽日湾。舟卧梦归醒见水,江行怨泊快看山。弘羊半自儒生出,馁虎空传税使还。近道计臣心转细,官钱曾未漏渔蛮。
虛船也複戒偷關,枉殺西風盡日灣。舟臥夢歸醒見水,江行怨泊快看山。弘羊半自儒生出,餒虎空傳稅使還。近道計臣心轉細,官錢曾未漏漁蠻。
小聚星晨屡断连,山椒一缕露人烟。土音偏不移鸡犬,市暨通行杂钞钱。泽国火耕兼水耨,霜林枣地接枫天。时艰夜禁明书楔,拨刺更更响钓船。
小聚星晨屢斷連,山椒一縷露人煙。土音偏不移雞犬,市暨通行雜鈔錢。澤國火耕兼水耨,霜林棗地接楓天。時艱夜禁明書楔,撥刺更更響釣船。
千门市火乱渔灯,衔尾官艘也系罾。崖屋乍随春涨徙,滩舟专候早潮升。清时闾左衣形缓,俭岁江东米价增。从客讳言新入洛,自称前度到金陵。
千門市火亂漁燈,銜尾官艘也係罾。崖屋乍隨春漲徙,灘舟專候早潮升。清時閭左衣形緩,儉歲江東米價增。從客諱言新入洛,自稱前度到金陵。
过此即大江,峡亦终于此。前途岂不夷,未达一间耳。辟入大都城,而门不容轨。虎方错其牙,黄牛喘未已。舟进却湍中,如狼疐其尾。当其险夷交,跳伏正相踦。回首黄陵没,此身才出匦。不知何心魂,禁此七百里。梦者入铁围,醒犹忘在几。赖兹历奇奥,得悟垂堂理。
過此即大江,峽亦終於此。前途豈不夷,未達一間耳。辟入大都城,而門不容軌。虎方錯其牙,黃牛喘未已。舟進卻湍中,如狼疐其尾。當其險夷交,跳伏正相踦。回首黃陵沒,此身才出匭。不知何心魂,禁此七百裏。夢者入鐵圍,醒猶忘在幾。賴茲曆奇奧,得悟垂堂理。
江边事事作山家,复有山斋著水涯。一壑阴晴生草树,六时喧寂在莺花。潮寻故步沙频失,烟叠新痕岭若加。信宿也知酬对浅,暂将心迹寄幽遐。
江邊事事作山家,複有山齋著水涯。一壑陰晴生草樹,六時喧寂在鶯花。潮尋故步沙頻失,煙疊新痕嶺若加。信宿也知酬對淺,暫將心跡寄幽遐。
村烟城树远依依,解指青溪与翠微。风送白鱼争入市,江过黄鹄渐多矶。家从久念方惊别,地喜初来也似归。近日江南新涝后,稻虾难比往年肥。
村煙城樹遠依依,解指青溪與翠微。風送白魚爭入市,江過黃鵠漸多磯。家從久念方驚別,地喜初來也似歸。近日江南新澇後,稻蝦難比往年肥。
望远写秋江,秋意无起止。何曾见寸波,竟纸皆秋水。烟中过寒山,江净翻如纸。空色有无间,身在秋江里。
望遠寫秋江,秋意無起止。何曾見寸波,竟紙皆秋水。煙中過寒山,江淨翻如紙。空色有無間,身在秋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