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玉裁花碧一茎,亭亭香远韵逾清。群仙竞倚西风笑,为报临淮政已成。

珠房颗颗绿英英,兴味超然芹藻馨。不必铁槌挝碎却,苦心应念子衿青。

孤绝招邀杜道过,支筇不足更扪萝。旁无断岸乾坤大,上有余天日月多。道限与空归不二,色尘随幻入无何。虚中元自寄吾实,往古来今不可磨。

潇洒一区山四围,朱帘高卷昼阴移。三竿已上其谁报,一线初长也自知。鼓腹晒书春拍拍,蓬头晞发暖垂垂。晴窗大得志机趣,渴爵窥盆更不疑。

南有刺蓐,又有刺竹。有刺竹矣,无刺蓐矣。彼竹何族,有刺如簇。蹴之者瘃,天委彼酷。谁使尔蹴,尔瘃谁讟。达者蹈足,恚者仄目。斧斤俶俶,自贻伊蝮。天道好复,况利于竹。

一元之气天得清,推为覆帱万物生。四时之气秋得白,推为揪敛万物成。清白为德盖如此,我公可独取于水。水生于天落于秋,妙与万物为终始。公家清白世所无,俸余仅有数卷书。归与宴坐故溪上,此心洞与溪水俱。取譬于水公之迹,胸中公固有虚室。清白一自虚中出,清至表表白画画。

好景翻禺能几何,簿书不许我吟哦。绛纱帐里事浑少,古锦囊中诗定多。

拄到烟萝最上头,试询达磨问浮丘。仙人安往佛安在,木叶自沉云自浮。胸次不堪全汩没,公余无废小嬉游。杯盘各称家丰俭,有即莫悭无莫求。

南有刺竹,又有刺木。有刺木矣,无刺竹矣。彼木何族,有刺如簇。触之者衂,天委彼酷。谁使尔触,尔衂谁讟。达者鼓腹,歜者裂肉。斧斤畟畟,自贻伊毒。天道好复,况利于木。

杰观安之险处佳,两崖几欲薄檐牙。犹余隙地盛泉滴,不碍长天放物华。缥蚀以缃霜后叶,朱渝其碧水中霞。有声画里难为色,色即谓空又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