浐水桃李熟,杜曲芙蓉老。九天休沐归,腰玉垂杨道。避路回绮罗,迎风嘶騕褭。岂知山谷中,日日吹瑶草。
滻水桃李熟,杜曲芙蓉老。九天休沐歸,腰玉垂楊道。避路回綺羅,迎風嘶騕褭。豈知山穀中,日日吹瑤草。
垄上扶犁儿,手种腹长饥。窗下抛梭女,手织身无衣。我愿燕赵姝,化为嫫母姿。一笑不值钱,自然家国肥。
壟上扶犁兒,手種腹長饑。窗下拋梭女,手織身無衣。我願燕趙姝,化為嫫母姿。一笑不值錢,自然家國肥。
会稽山上云,化作越溪人。枉破吴王国,徒为西子身。江边浣纱伴,黄金扼双腕。倏忽不相期,思倾赵飞燕。妾家基业薄,空有如花面。嫁尽绿窗人,独自盘金线。
會稽山上雲,化作越溪人。枉破吳王國,徒為西子身。江邊浣紗伴,黃金扼雙腕。倏忽不相期,思傾趙飛燕。妾家基業薄,空有如花麵。嫁盡綠窗人,獨自盤金線。
黄金骄石崇,与晋争国力。更欲住人间,一日买不得。行为忠信主,身是文章宅。四者俱不闻,空传堕楼客。
黃金驕石崇,與晉爭國力。更欲住人間,一日買不得。行為忠信主,身是文章宅。四者俱不聞,空傳墮樓客。
村舍少闻事,日高犹闭关。起来花满地,戴胜鸣桑间。居安即永业,何者为故山。朱门与蓬户,六十头尽斑。
村舍少聞事,日高猶閉關。起來花滿地,戴勝鳴桑間。居安即永業,何者為故山。朱門與蓬戶,六十頭盡斑。
高高起华堂,远远引流水。粪土视金珍,犹嫌未奢侈。陋巷满蓬蒿,谁怜有颜子。
高高起華堂,遠遠引流水。糞土視金珍,猶嫌未奢侈。陋巷滿蓬蒿,誰憐有顏子。
不耕南亩田,为爱东堂桂。身同树上花,一落又经岁。交亲日相薄,知己恩潜替。日开十二门,自是无归计。
不耕南畝田,為愛東堂桂。身同樹上花,一落又經歲。交親日相薄,知己恩潛替。日開十二門,自是無歸計。
男作乡中丁,女作乡男妇。南村与北里,日日见父母。岂似从军儿,一去便白首。何当铸剑戟,尽得丁男力。
男作鄉中丁,女作鄉男婦。南村與北裏,日日見父母。豈似從軍兒,一去便白首。何當鑄劍戟,盡得丁男力。
古凿岩居人,一廛称有产。虽沾巾覆形,不及贵门犬。驱牛耕白石,课女经黄茧。岁暮霜霰浓,画楼人饱暖。
古鑿岩居人,一廛稱有產。雖沾巾覆形,不及貴門犬。驅牛耕白石,課女經黃繭。歲暮霜霰濃,畫樓人飽暖。
洛阳大道傍,甲第何深邃。南亩无一廛,东园有馀地。春溪化桃李,秋沼生荷芰。草木本无情,此时如有为。旱苗当垄死,流水资嘉致。余心甘至愚,不会皇天意。
洛陽大道傍,甲第何深邃。南畝無一廛,東園有餘地。春溪化桃李,秋沼生荷芰。草木本無情,此時如有為。旱苗當壟死,流水資嘉致。餘心甘至愚,不會皇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