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乐天书翻译及注释
翻译
远来的信使刚进门,我就流下眼泪。妻子吃惊女儿哭,探询:这是什么原因?
她们猜想:“平常不曾有过这样的事情,应该是江州司马白乐天寄来了书信。”
注释
⑴乐天:指白居易。白居易字乐天,与元稹同为中唐著名诗人,两人有相似的人生经历,而且在政治上、文学上也有相似的主张。他们自结交之日起两人便结下了终身的友情,后人将他们合称“元白”。
⑵远信:远方的书信、消息。元稹《哭女樊四十韵》:“解怪还家晚,长将远信呈。”
⑶何如:如何,怎么样。用于询问。《左传·襄公二十七年》:“子木问于赵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
⑷寻常:平常,平时。唐杜甫《江南逢李龟年》诗:“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不省(xǐng):谓未见过。杜甫《见王监兵马使说近山有白黑二鹰》诗之二:“黑鹰不省人间有,度海疑从北极来。”
⑸江州司马:即白居易。白居易曾被贬为江州司马,其诗《琵琶引》云:“就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得乐天书赏析
这是一首构思奇特的小诗。题目是《得乐天书》,按说,内容当然离不开信中所言及读信所感。但诗里所描绘的,却不是这些,而是接信时一家人凄凄惶惶的场面。诗的第一句“远信入门先有泪”,是说,诗人接了乐天的江州来信,读完后泪流满面。第二句笔锋一转,从妻女的反应上着笔:“妻惊女哭问何如。”诗人手持远信,流着泪走回内室,引起了妻儿们的惊疑:接到了谁的来信,引起他如此伤心?这封信究竟带来了什么噩耗?妻女由于困惑,发而为“惊”、为“哭”、为“问”。可她们问来问去,并没有问出个究竟。因为,诗人这时已经伤心得不能说话了。于是,她们只好窃窃私语,猜测起来:自从来到通州,从没见什么事使他如此激动,也从未见谁的一封来信会引得他如此伤心。够得上他如此关心的人只有一个──白乐天。这封信,八成是江州司马白乐天寄来的了。
小诗向来以直接抒情见长,几句话很难写出什么情节、场面。元稹这首小诗,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写出了场面、情节,却不直接抒情。他在四行诗里,画出了“妻惊女哭”的场景,描绘了“问何如”的人物对话,刻画出了“寻常不省曾如此”的心理活动,而诗人万端感慨,却只凝铸在“先有泪”三字中,此外再不多说。全诗以素描塑造形象,从形象中见深情,句句是常语,却句句是奇语。刘熙载《艺概》说:“常语易,奇语难,此诗之初关也;奇语易,常语难,此诗之重关也。香山用常得奇,此境良非易到。”其实,用常得奇者,岂止白香山为然,香山的好友元微之,早就越过这道“重关”了。
得乐天书创作背景
这首诗当作于唐宪宗元和十一年(816年),其时元稹与白居易分别在通州与江州任所。元稹于唐宪宗元和十年(815年)三月贬谪通州(州治在今四川达县)。当年八月,他的挚友白居易也从长安贬谪江州(今江西九江)。相同的命运把两颗心连得更紧,通州与江州之间,常有书信来往,赠送衣物,互相关切。元稹的谪居生涯是很凄苦的。他于闰六月到达通州后,就害了一场疟疾,差一点病死。瘴乡独处,意绪消沉,千里之外,唯有好朋友白居易与他互通音信。他后来写的长诗《酬乐天东南行诗一百韵》的序言中,追述了通州期间与白居易的唱酬来往。序文最后说:“通之人莫可与言诗者,唯妻淑在旁知状。”所谓“知状”,指知道他与白氏诗信往返,互相关切的情状。元稹每得白居易信函,总是激动不已。这首《得乐天书》就是其中一次收到白居易的信函时有感而作的一首诗。
得樂天書翻譯及注釋
翻譯
遠來的信使剛進門,我就流下眼淚。妻子吃驚女兒哭,探詢:這是什麽原因?
她們猜想:“平常不曾有過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江州司馬白樂天寄來了書信。”
注釋
⑴樂天:指白居易。白居易字樂天,與元稹同為中唐著名詩人,兩人有相似的人生經曆,而且在政治上、文學上也有相似的主張。他們自結交之日起兩人便結下了終身的友情,後人將他們合稱“元白”。
⑵遠信:遠方的書信、消息。元稹《哭女樊四十韻》:“解怪還家晚,長將遠信呈。”
⑶何如:如何,怎麽樣。用於詢問。《左傳·襄公二十七年》:“子木問於趙孟曰:‘範武子之德何如?’”
⑷尋常:平常,平時。唐杜甫《江南逢李龜年》詩:“岐王宅裏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不省(xǐng):謂未見過。杜甫《見王監兵馬使說近山有白黑二鷹》詩之二:“黑鷹不省人間有,度海疑從北極來。”
⑸江州司馬:即白居易。白居易曾被貶為江州司馬,其詩《琵琶引》雲:“就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得樂天書賞析
這是一首構思奇特的小詩。題目是《得樂天書》,按說,內容當然離不開信中所言及讀信所感。但詩裏所描繪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接信時一家人淒淒惶惶的場麵。詩的第一句“遠信入門先有淚”,是說,詩人接了樂天的江州來信,讀完後淚流滿麵。第二句筆鋒一轉,從妻女的反應上著筆:“妻驚女哭問何如。”詩人手持遠信,流著淚走回內室,引起了妻兒們的驚疑:接到了誰的來信,引起他如此傷心?這封信究竟帶來了什麽噩耗?妻女由於困惑,發而為“驚”、為“哭”、為“問”。可她們問來問去,並沒有問出個究竟。因為,詩人這時已經傷心得不能說話了。於是,她們隻好竊竊私語,猜測起來:自從來到通州,從沒見什麽事使他如此激動,也從未見誰的一封來信會引得他如此傷心。夠得上他如此關心的人隻有一個──白樂天。這封信,八成是江州司馬白樂天寄來的了。
小詩向來以直接抒情見長,幾句話很難寫出什麽情節、場麵。元稹這首小詩,最大的特點就在於寫出了場麵、情節,卻不直接抒情。他在四行詩裏,畫出了“妻驚女哭”的場景,描繪了“問何如”的人物對話,刻畫出了“尋常不省曾如此”的心理活動,而詩人萬端感慨,卻隻凝鑄在“先有淚”三字中,此外再不多說。全詩以素描塑造形象,從形象中見深情,句句是常語,卻句句是奇語。劉熙載《藝概》說:“常語易,奇語難,此詩之初關也;奇語易,常語難,此詩之重關也。香山用常得奇,此境良非易到。”其實,用常得奇者,豈止白香山為然,香山的好友元微之,早就越過這道“重關”了。
得樂天書創作背景
這首詩當作於唐憲宗元和十一年(816年),其時元稹與白居易分別在通州與江州任所。元稹於唐憲宗元和十年(815年)三月貶謫通州(州治在今四川達縣)。當年八月,他的摯友白居易也從長安貶謫江州(今江西九江)。相同的命運把兩顆心連得更緊,通州與江州之間,常有書信來往,贈送衣物,互相關切。元稹的謫居生涯是很淒苦的。他於閏六月到達通州後,就害了一場瘧疾,差一點病死。瘴鄉獨處,意緒消沉,千裏之外,唯有好朋友白居易與他互通音信。他後來寫的長詩《酬樂天東南行詩一百韻》的序言中,追述了通州期間與白居易的唱酬來往。序文最後說:“通之人莫可與言詩者,唯妻淑在旁知狀。”所謂“知狀”,指知道他與白氏詩信往返,互相關切的情狀。元稹每得白居易信函,總是激動不已。這首《得樂天書》就是其中一次收到白居易的信函時有感而作的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