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跋翻译及注释
翻译
老狼前行踩下巴,后退又踩长尾巴。公孙挺着大肚囊,脚穿红鞋稳步踏。
老狼后退踩尾巴,前行又踩肥下巴。公孙挺着大肚囊,品德声望美无瑕。
注释
⑴跋(bá):践,踩。
⑵胡:老狼颈项下的垂肉。朱熹《诗集传》:“胡,颔下悬肉也。”
⑶载(zài):则,且。疐(zhì):同“踬”,跌倒。一说脚踩。
⑷公孙:国君的子孙。硕肤:大腹便便貌。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硕肤者,心广体胖之象。”
⑸赤舄(xì):赤色鞋,贵族所穿。几几:鲜明。《毛传》:“几几,绚貌。”朱熹《诗集传》又以为是“安重貌”。
⑹德音:好名声。朱熹《诗集传》:“德音,犹令闻也。”不瑕:无瑕疵,无过错。瑕:疵病,过失。或谓瑕借为“嘉”,不瑕即“不嘉”。
狼跋鉴赏
关于这首诗的主旨,长期以来即有美刺两种观点相对立。旧说是“赞美”,现代研究者则多判为是对贵族“丑态”的“讽刺”。持美诗说者或径取前人成说,不予发挥;持刺诗说者大都以“狼固非喻圣人之物”为据;或言狼喻管蔡小人之流,曲意弥缝,二者均未对《豳风·狼跋》一诗之比兴特点作深入体察。主赞美者,着眼在“赤舄几几”“德音不瑕”,这只能是颂赞;但“狼跋其胡,载疐其尾”的比喻,却分明带着揶揄的口吻,与“赞美”并不协调。主讽刺者,着眼在喻比公孙的“狼”,既凶残、又狼狈,若非讽刺,不会以此为喻。此诗以狼之进退形容公孙之态,亦非必含有憎恶、挖苦之意。闻一多指出,《豳风·狼跋》“对于公孙,是取着一种善意的调弄的态度”。还有一种观点,把“狼跋其胡”解释为天狼星停滞在尾宿,认为这是一首讽刺的山歌,讽刺公孙贵族不懂、不关心天象的变化而只关心自己的鞋子。
此诗二章,入笔均从老狼进退的可笑之态写起。但体味诗意,却须先得注意那位“公孙”的体态。诗中一再点示“公孙硕肤”。“肤”即“胪”,腹前肥者之谓;“硕胪”,则更胖大累赘了。一位肥硕的公孙,而穿着色彩鲜明的弯翘“赤舄”走路,那样子一定是非常可笑的。“舄”是一种皮质、丝饰、底中衬有木头的屦,形状与翘首的草鞋相仿。据闻一多考证,周人的衣、冠、裳(下衣)、履,在颜色搭配上有一定规矩。公孙既蹬“赤舄”,则其带以上的衣、冠必为玄青,带以下的韠、裳则为橙红,还有耳旁的“瑱”、腰间的“佩”,多为玉白。正如闻一多所描摹的,给公孙“想像上一套强烈的颜色……再加上些光怪陆离的副件(按:即瑱、佩之类)的装饰物,然后想像裹着这套‘行头’的一具丰腴的躯体,搬着过重的累赘的肚子,一步一步摇过来了”(《匡斋尺牍》)——这便是诗中那位贵族“公孙”的雅态,令人见了会忍俊不禁,而生发一种调侃、揶揄的喻比欲望。
然后再体味“狼跋其胡,载疐其尾”的比喻,便会忽如搔着痒处,而为此喻之维妙维肖绝倒了。古人大抵常与校猎、御射中的猎物打交道,对于肥壮老狼的奔突之态早就熟稔。所以《易林·震之恒》即有对此形态的绝妙描摹:“老狼白獹(即“胪”),长尾大胡,前颠从踬,岐人悦喜”。此诗对公孙的体态,即取了这样一只腹白肥大、“前颠从踬”的老狼作喻比物。闻一多对此二句亦有精彩的阐发:“一只肥大的狼,走起路来,身子作跳板(seesaw)状,前后更迭的一起一伏,往前倾时,前脚差点踩着颈下垂着的胡,往后坐时,后脚又像要踏上拖地的尾巴——这样形容一个胖子走路时,笨重,艰难,身体摇动得厉害,而进展并未为之加速的一副模样,可谓得其神似了。”(《匡斋尺牍》)
本来,这样的调笑,对于公孙来说,也确有颇为不恭之嫌的。但此诗的分寸把握得也好,一边大笑着比划老狼前颠后踬的体态为喻,一边即又收起笑容补上一句:“您那德性倒也没什么不好!”“德音不瑕”句的跳出,由此化解了老狼之喻的揶揄份量,使之向着“开玩笑”的一端倾斜,而不至于被误解为讥刺。所以其所造成的整首诗的氛围,便带上了一种特有的幽默感。
狼跋创作背景
从《毛诗序》到清代学者,大多认定这首诗所说的“公孙”即“周公”。诗以“狼”之“进退有难”,喻周公摄政“虽遭毁谤,然所以处之不失其常”。朱熹《诗集传》认为此诗赞美周公摄政,虽遭四方流言、幼主致疑,却处变不惊,王业终成,而又功成还政,圣德无瑕。闻一多《匡斋尺牍》则以为,诗中的“公孙”究竟是豳公的几世孙,“我们是无法知道的”,故只要将他看作是“某位贵族”即可。闻一多还依据“德音”在《诗经》中的运用,多见于“表明男女关系”,而推测这是一位妻子,对体胖而性情“和易”“滑稽”的贵族丈夫开玩笑的诗。
狼跋翻譯及注釋
翻譯
老狼前行踩下巴,後退又踩長尾巴。公孫挺著大肚囊,腳穿紅鞋穩步踏。
老狼後退踩尾巴,前行又踩肥下巴。公孫挺著大肚囊,品德聲望美無瑕。
注釋
⑴跋(bá):踐,踩。
⑵胡:老狼頸項下的垂肉。朱熹《詩集傳》:“胡,頷下懸肉也。”
⑶載(zài):則,且。疐(zhì):同“躓”,跌倒。一說腳踩。
⑷公孫:國君的子孫。碩膚:大腹便便貌。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碩膚者,心廣體胖之象。”
⑸赤舄(xì):赤色鞋,貴族所穿。幾幾:鮮明。《毛傳》:“幾幾,絢貌。”朱熹《詩集傳》又以為是“安重貌”。
⑹德音:好名聲。朱熹《詩集傳》:“德音,猶令聞也。”不瑕:無瑕疵,無過錯。瑕:疵病,過失。或謂瑕借為“嘉”,不瑕即“不嘉”。
狼跋鑒賞
關於這首詩的主旨,長期以來即有美刺兩種觀點相對立。舊說是“讚美”,現代研究者則多判為是對貴族“醜態”的“諷刺”。持美詩說者或徑取前人成說,不予發揮;持刺詩說者大都以“狼固非喻聖人之物”為據;或言狼喻管蔡小人之流,曲意彌縫,二者均未對《豳風·狼跋》一詩之比興特點作深入體察。主讚美者,著眼在“赤舄幾幾”“德音不瑕”,這隻能是頌讚;但“狼跋其胡,載疐其尾”的比喻,卻分明帶著揶揄的口吻,與“讚美”並不協調。主諷刺者,著眼在喻比公孫的“狼”,既凶殘、又狼狽,若非諷刺,不會以此為喻。此詩以狼之進退形容公孫之態,亦非必含有憎惡、挖苦之意。聞一多指出,《豳風·狼跋》“對於公孫,是取著一種善意的調弄的態度”。還有一種觀點,把“狼跋其胡”解釋為天狼星停滯在尾宿,認為這是一首諷刺的山歌,諷刺公孫貴族不懂、不關心天象的變化而隻關心自己的鞋子。
此詩二章,入筆均從老狼進退的可笑之態寫起。但體味詩意,卻須先得注意那位“公孫”的體態。詩中一再點示“公孫碩膚”。“膚”即“臚”,腹前肥者之謂;“碩臚”,則更胖大累贅了。一位肥碩的公孫,而穿著色彩鮮明的彎翹“赤舄”走路,那樣子一定是非常可笑的。“舄”是一種皮質、絲飾、底中襯有木頭的屨,形狀與翹首的草鞋相仿。據聞一多考證,周人的衣、冠、裳(下衣)、履,在顏色搭配上有一定規矩。公孫既蹬“赤舄”,則其帶以上的衣、冠必為玄青,帶以下的韠、裳則為橙紅,還有耳旁的“瑱”、腰間的“佩”,多為玉白。正如聞一多所描摹的,給公孫“想像上一套強烈的顏色……再加上些光怪陸離的副件(按:即瑱、佩之類)的裝飾物,然後想像裹著這套‘行頭’的一具豐腴的軀體,搬著過重的累贅的肚子,一步一步搖過來了”(《匡齋尺牘》)——這便是詩中那位貴族“公孫”的雅態,令人見了會忍俊不禁,而生發一種調侃、揶揄的喻比欲望。
然後再體味“狼跋其胡,載疐其尾”的比喻,便會忽如搔著癢處,而為此喻之維妙維肖絕倒了。古人大抵常與校獵、禦射中的獵物打交道,對於肥壯老狼的奔突之態早就熟稔。所以《易林·震之恒》即有對此形態的絕妙描摹:“老狼白獹(即“臚”),長尾大胡,前顛從躓,岐人悅喜”。此詩對公孫的體態,即取了這樣一隻腹白肥大、“前顛從躓”的老狼作喻比物。聞一多對此二句亦有精彩的闡發:“一隻肥大的狼,走起路來,身子作跳板(seesaw)狀,前後更迭的一起一伏,往前傾時,前腳差點踩著頸下垂著的胡,往後坐時,後腳又像要踏上拖地的尾巴——這樣形容一個胖子走路時,笨重,艱難,身體搖動得厲害,而進展並未為之加速的一副模樣,可謂得其神似了。”(《匡齋尺牘》)
本來,這樣的調笑,對於公孫來說,也確有頗為不恭之嫌的。但此詩的分寸把握得也好,一邊大笑著比劃老狼前顛後躓的體態為喻,一邊即又收起笑容補上一句:“您那德性倒也沒什麽不好!”“德音不瑕”句的跳出,由此化解了老狼之喻的揶揄份量,使之向著“開玩笑”的一端傾斜,而不至於被誤解為譏刺。所以其所造成的整首詩的氛圍,便帶上了一種特有的幽默感。
狼跋創作背景
從《毛詩序》到清代學者,大多認定這首詩所說的“公孫”即“周公”。詩以“狼”之“進退有難”,喻周公攝政“雖遭毀謗,然所以處之不失其常”。朱熹《詩集傳》認為此詩讚美周公攝政,雖遭四方流言、幼主致疑,卻處變不驚,王業終成,而又功成還政,聖德無瑕。聞一多《匡齋尺牘》則以為,詩中的“公孫”究竟是豳公的幾世孫,“我們是無法知道的”,故隻要將他看作是“某位貴族”即可。聞一多還依據“德音”在《詩經》中的運用,多見於“表明男女關係”,而推測這是一位妻子,對體胖而性情“和易”“滑稽”的貴族丈夫開玩笑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