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燕鸿过后莺归去翻译及注释
翻译
鸿鹄春燕已飞走,黄莺随后也归去。这些可爱的鸟儿,一个个与我分离。仔细寻思起来,人生漂浮不定,千头万绪。莺歌燕舞的春景,像梦幻般没有几时,便如同秋云那样散去,再也难以寻觅她的影踪。
像卓文君那样闻琴而知音,像汉水江妃那样温柔多情,遇到郑交甫解佩相赠,这样的神仙般的伴侣早已离我而去,即使挽断她们绫罗的衣裙,也不能留住她们的倩影。劝君莫要作举世昏醉,唯我独醒的人,不如到花间去尽情狂饮,让酒来麻醉我这颗受伤的心灵。
注释
1.浮生:谓人生漂浮不定。
2.春梦:喻好景不长。
3.闻琴:据《史记》载:文君新寡,司马相如于夜以琴挑之,文君遂与相如私奔。解佩:刘向《列仙传》:郑交甫至汉皋台下,遇二仙女佩两珠,交甫与她们交谈,想得到她们所佩宝珠,二仙女解佩给他,但转眼仙女和佩珠都不见了。
4.解佩:据刘向《列仙传》载:郑交甫行汉水之滨,遇二美女而悦之,二女便解下玉佩相赠。
5.独醒人:仅有的清醒的人。
木兰花·燕鸿过后莺归去赏析
这首词借青春和爱情的消失,感慨美好生活的无常,细腻含蓄而婉转地表达了作者的复杂情感。这是一首优美动人而有寓有深意的词作,为晏殊词的另类作品。
起句“燕鸿过后莺归去”写春光消逝:燕子春天自南方来,鸿雁春天往北方飞,黄莺逢春而鸣,这些禽鸟按季节该来的来了,该去的也去了,那春光也来过又走了。这里写的是莺语燕飞的春归时候,恰逢莺燕都稀,更觉怅惘。“莺燕”,兼以喻人,春光易逝,美人相继散去,美好的年华与美好的爱情都不能长保,怎不让人感慨万千。“细算浮生千万绪”一句从客观转到主观,说对着上述现象,千头万绪,细细盘算,使人不能不正视的,正是人生若水面浮萍之暂起,这两句前后相承,又很自然地引出下面两句:“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这两句改用白居易《花非花》词句“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但旨意不同。作者此处写的是对于整个人生问题的思考,他把美好的年华、爱情与春梦的短长相比较,把亲爱的人的聚难散易与秋云的留、逝相对照,内涵广阔,感慨深沉。
下片“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两句写失去美好爱情的旧事,是对上片感慨的具体申述,又是产生上片感慨的主要因素,这样使上下片的关系交互钩连,自然过渡。“闻琴”,指汉代的卓文君,她闻司马相如弹琴而爱慕他:“解佩”,指传说中的神女,曾解玉佩赠给情人。这两句是说象卓文君、神女这样的神仙伴侣要离开,挽断她们的罗衣也无法留住。随后作者激动地呼出:“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意思是劝人要趁好花尚开的时候,花间痛饮消愁。这是受到重大刺激的反应,是对失去美与爱的更大的痛心。联系晏殊的生平来看,他写这件事,应该是别有寄托,非真写男女诀别。公元1043年(宋仁宗庆历三年),晏殊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兼枢密使,握军政大权。其时,范仲淹为参知政事(副宰相),韩琦、富弼为枢密副使,欧阳修、蔡襄为谏官,人才济济,盛极一时。可惜宋仁宗不能果断明察,又听信反对派的攻击之言,则韩琦先被放出为外官,范仲淹、富弼、欧阳修也相继外放,晏殊则罢相。对于贤才相继离开朝廷,晏殊不能不痛心,他把他们的被贬,比作“挽断罗衣”而留不住的“神仙侣”。不宜“独醒”、只宜“烂醉”,当是一种愤慨之声。
此词化用前人的诗句,信手拈来,自然贴切。词中的复杂的思想,反映了作者的人生态度和襟怀。
木兰花·燕鸿过后莺归去评析
本词写美景不长,春去难归的无奈及人去难留, 只好借酒浇愁的心情。表面看很消极,骨子里却有深深的隐忧和炽热的感情。上片写浮生如梦,梦破云散之悲。下片写爱侣之逝,旷达自解。尤其“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两句,既赞美爱侣似卓文君那样知意,像江汜二女那样多情,又表达了词人愿与爱侣永结“神仙侣”的美好期望,愿像同乘凤凰游而去的萧史与弄玉一样夫妻和谐美满。这大约是词人对往日夫妻和美的眷恋。“挽断罗衣”句则写出词人与爱侣诀别的悲怆,出语激切,在晏殊词中实为罕见,显现其悲痛、绝望、难以自抑。这首词的题旨在于感慨世间万物皆有定数,而人生苦短,韶华易逝,莫如及时行乐。就人生观而言,有其消极的一面,但同时也真诚、坦率地表达了作者对人生的深沉体验。词的上片,以“燕鸿过后莺归去”起兴,写岁月蹉跎,时光易逝。“长于”二句,以工整流畅的属对表达了对人生苦短的主题。词的下片,全是用典。时光易逝,人生易老,宛如仙女般的女友既然挽留不住,只有在花酒之间暂时排遣忘却。“闻琴”暗指卓文君事。司马相如贫贱时,饮于富豪卓王孙家,适卓王孙之女文君新寡,相如以琴挑之,文君夜奔相如。“解佩”之典出版在汉代刘向《列仙传》:“江妃二女者,不知何所人也,出游于江汉之湄,逢郑交甫。见而悦之,不知其神人也,谓其仆曰:‘我欲下请其佩’……遂手解佩与交甫。交甫悦,受佩而去数十步,空怀无佩,女亦不见。”这是一段人神相爱的故事。全词用比兴手法抒情达意,用典娴熟贴切,艺术风格在晏词中实不多见。
木兰花·燕鸿过后莺归去创作背景
宋仁宗庆历三年(1043年),晏殊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宰相),兼枢密使,握军政大权。其时,范仲淹为参知政事(副宰相),韩琦、富弼为枢密副使,欧阳修、蔡襄为谏官,人才济济,盛极一时。可惜宋仁宗不能果断明察,又听信反对派的攻击之言,则韩琦先被放出为外官,范仲淹、富弼、欧阳修也相继外放,晏殊则罢相。此词即作于这种背景之下。
木蘭花·燕鴻過後鶯歸去翻譯及注釋
翻譯
鴻鵠春燕已飛走,黃鶯隨後也歸去。這些可愛的鳥兒,一個個與我分離。仔細尋思起來,人生漂浮不定,千頭萬緒。鶯歌燕舞的春景,像夢幻般沒有幾時,便如同秋雲那樣散去,再也難以尋覓她的影蹤。
像卓文君那樣聞琴而知音,像漢水江妃那樣溫柔多情,遇到鄭交甫解佩相贈,這樣的神仙般的伴侶早已離我而去,即使挽斷她們綾羅的衣裙,也不能留住她們的倩影。勸君莫要作舉世昏醉,唯我獨醒的人,不如到花間去盡情狂飲,讓酒來麻醉我這顆受傷的心靈。
注釋
1.浮生:謂人生漂浮不定。
2.春夢:喻好景不長。
3.聞琴:據《史記》載:文君新寡,司馬相如於夜以琴挑之,文君遂與相如私奔。解佩:劉向《列仙傳》:鄭交甫至漢皋台下,遇二仙女佩兩珠,交甫與她們交談,想得到她們所佩寶珠,二仙女解佩給他,但轉眼仙女和佩珠都不見了。
4.解佩:據劉向《列仙傳》載:鄭交甫行漢水之濱,遇二美女而悅之,二女便解下玉佩相贈。
5.獨醒人:僅有的清醒的人。
木蘭花·燕鴻過後鶯歸去賞析
這首詞借青春和愛情的消失,感慨美好生活的無常,細膩含蓄而婉轉地表達了作者的複雜情感。這是一首優美動人而有寓有深意的詞作,為晏殊詞的另類作品。
起句“燕鴻過後鶯歸去”寫春光消逝:燕子春天自南方來,鴻雁春天往北方飛,黃鶯逢春而鳴,這些禽鳥按季節該來的來了,該去的也去了,那春光也來過又走了。這裏寫的是鶯語燕飛的春歸時候,恰逢鶯燕都稀,更覺悵惘。“鶯燕”,兼以喻人,春光易逝,美人相繼散去,美好的年華與美好的愛情都不能長保,怎不讓人感慨萬千。“細算浮生千萬緒”一句從客觀轉到主觀,說對著上述現象,千頭萬緒,細細盤算,使人不能不正視的,正是人生若水麵浮萍之暫起,這兩句前後相承,又很自然地引出下麵兩句:“長於春夢幾多時?散似秋雲無覓處。”這兩句改用白居易《花非花》詞句“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但旨意不同。作者此處寫的是對於整個人生問題的思考,他把美好的年華、愛情與春夢的短長相比較,把親愛的人的聚難散易與秋雲的留、逝相對照,內涵廣闊,感慨深沉。
下片“聞琴解佩神仙侶,挽斷羅衣留不住。”兩句寫失去美好愛情的舊事,是對上片感慨的具體申述,又是產生上片感慨的主要因素,這樣使上下片的關係交互鉤連,自然過渡。“聞琴”,指漢代的卓文君,她聞司馬相如彈琴而愛慕他:“解佩”,指傳說中的神女,曾解玉佩贈給情人。這兩句是說象卓文君、神女這樣的神仙伴侶要離開,挽斷她們的羅衣也無法留住。隨後作者激動地呼出:“勸君莫作獨醒人,爛醉花間應有數。”意思是勸人要趁好花尚開的時候,花間痛飲消愁。這是受到重大刺激的反應,是對失去美與愛的更大的痛心。聯係晏殊的生平來看,他寫這件事,應該是別有寄托,非真寫男女訣別。公元1043年(宋仁宗慶曆三年),晏殊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宰相),兼樞密使,握軍政大權。其時,範仲淹為參知政事(副宰相),韓琦、富弼為樞密副使,歐陽修、蔡襄為諫官,人才濟濟,盛極一時。可惜宋仁宗不能果斷明察,又聽信反對派的攻擊之言,則韓琦先被放出為外官,範仲淹、富弼、歐陽修也相繼外放,晏殊則罷相。對於賢才相繼離開朝廷,晏殊不能不痛心,他把他們的被貶,比作“挽斷羅衣”而留不住的“神仙侶”。不宜“獨醒”、隻宜“爛醉”,當是一種憤慨之聲。
此詞化用前人的詩句,信手拈來,自然貼切。詞中的複雜的思想,反映了作者的人生態度和襟懷。
木蘭花·燕鴻過後鶯歸去評析
本詞寫美景不長,春去難歸的無奈及人去難留, 隻好借酒澆愁的心情。表麵看很消極,骨子裏卻有深深的隱憂和熾熱的感情。上片寫浮生如夢,夢破雲散之悲。下片寫愛侶之逝,曠達自解。尤其“聞琴解佩神仙侶,挽斷羅衣留不住。”兩句,既讚美愛侶似卓文君那樣知意,像江汜二女那樣多情,又表達了詞人願與愛侶永結“神仙侶”的美好期望,願像同乘鳳凰遊而去的蕭史與弄玉一樣夫妻和諧美滿。這大約是詞人對往日夫妻和美的眷戀。“挽斷羅衣”句則寫出詞人與愛侶訣別的悲愴,出語激切,在晏殊詞中實為罕見,顯現其悲痛、絕望、難以自抑。這首詞的題旨在於感慨世間萬物皆有定數,而人生苦短,韶華易逝,莫如及時行樂。就人生觀而言,有其消極的一麵,但同時也真誠、坦率地表達了作者對人生的深沉體驗。詞的上片,以“燕鴻過後鶯歸去”起興,寫歲月蹉跎,時光易逝。“長於”二句,以工整流暢的屬對表達了對人生苦短的主題。詞的下片,全是用典。時光易逝,人生易老,宛如仙女般的女友既然挽留不住,隻有在花酒之間暫時排遣忘卻。“聞琴”暗指卓文君事。司馬相如貧賤時,飲於富豪卓王孫家,適卓王孫之女文君新寡,相如以琴挑之,文君夜奔相如。“解佩”之典出版在漢代劉向《列仙傳》:“江妃二女者,不知何所人也,出遊於江漢之湄,逢鄭交甫。見而悅之,不知其神人也,謂其仆曰:‘我欲下請其佩’……遂手解佩與交甫。交甫悅,受佩而去數十步,空懷無佩,女亦不見。”這是一段人神相愛的故事。全詞用比興手法抒情達意,用典嫻熟貼切,藝術風格在晏詞中實不多見。
木蘭花·燕鴻過後鶯歸去創作背景
宋仁宗慶曆三年(1043年),晏殊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宰相),兼樞密使,握軍政大權。其時,範仲淹為參知政事(副宰相),韓琦、富弼為樞密副使,歐陽修、蔡襄為諫官,人才濟濟,盛極一時。可惜宋仁宗不能果斷明察,又聽信反對派的攻擊之言,則韓琦先被放出為外官,範仲淹、富弼、歐陽修也相繼外放,晏殊則罷相。此詞即作於這種背景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