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洧翻译及注释
翻译
溱水洧水长又长,河水流淌向远方。
男男女女城外游,手拿蕑草求吉祥。
女说咱们去看看?男说我已去一趟。再去一趟又何妨!
洧水对岸好地方,地方热闹又宽敞。
男女结伴一起逛,相互戏谑喜洋洋,赠朵芍药毋相忘。
溱水洧水长又长,河水洋洋真清亮。
男男女女城外游,游人如织闹嚷嚷。
女说咱们去看看?男说我已去一趟。再去一趟又何妨!
洧水对岸好地方,地方热闹又宽敞。
男女结伴一起逛,相互戏谑喜洋洋,赠朵芍药表情长。
注释
1.溱(zhēn)、洧(wěi):郑国两条河名。
2.方:正。涣涣:河水解冻后奔腾貌。
3.士与女:此处泛指男男女女。后文“女”“士”则特指其中某青年男女。
4.方:正。秉:执,拿。蕑(jiān):一种兰草。又名大泽兰,与山兰有别。
5.既:已经。且(cú):同“徂”,去,往。
6.且:再。
7.洵(xún)訏(xū):实在宽广。洵,实在,诚然,确实。訏,大,广阔。
8.维:发语词。
9.伊:发语词。相谑:互相调笑。
10.勺药:即“芍药”,一种香草,与今之木芍药不同。《郑笺》:“其别则送女以勺药,结恩情也。”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云:“又云‘结恩情’者,以勺与约同声,故假借为结约也。”
11.浏:水深而清之状。
12.殷:众多。盈:满。
13.将:即“相”。
溱洧鉴赏
这首诗好像就是写了一个古代的情人节,或大相亲的场面。诗中交代了时间,初春时节,春水涌流的时节;地点,溱洧之外。
从大处写起,“殷其盈矣”,参加欢会的青年人之多,不可胜数,可谓熙熙攘攘,茫茫人海。这是下面一对情人相会的大背景。
从小处落笔,“维士与女,伊其相谑”,从这一对少男少女的偶然相识,到二人相约同行,再到相谑,相赠爱情花,把相亲相爱的全过得进行了艺术化的忠实记录。可以说是一个很唯美的专题纪录片。
这首诗很美,美在春天;美在爱情。尤其美的是两枝花的俏丽出现:“蕑(兰)”与“勺药”。凭借着这两种芬芳的香草,作品完成了从风俗到爱情的转换,从自然界的春天到人生的青春的转换,也完成了从略写到详写的转换,从“全镜头”到“特写镜头”的转换。要之,兰草与芍药,是支撑起全诗结构的两个支点。
诗分二章,仅换数字,这种回环往复的叠章式,是民歌特别是“诗三百”这些古老民歌的常见形式,有一种纯朴亲切的风味,自不必言。各章皆可分为两层,前四句是一层,落脚在“蕑”;后八句为一层,落脚在“勺药”。前一层内部其实还包含一个小转换,即自然向人的转换,风景向风俗的转换。诗人以寥寥四句描绘了一幅风景画,也描绘了一幅风俗画,二者息息相关,因为古代社会风俗的形成大多与自然节气有关。诗人唱道:“溱与洧,方涣涣兮。”“涣涣”二字十分传神,表现出一片冰化雪消、桃花春汛、春风骀荡的情景。春天,真的已经降临到郑国大地。在这幅春意盎然的风景画中,人出现了:“士与女,方秉蕑兮”。人们经过一个冬天严寒的困扰,冰雪的封锁,从蛰伏般的生活状态中苏醒过来,到野外,到水滨,去欢迎春天的光临。而人手一束的嫩绿兰草,便是这次春游的收获,是春的象征。“招魂续魄,拂除不详”,似乎有点神秘,其实其精神内核应是对肃杀的冬气的告别,对新春万事吉祥如意的祈盼。任何虚幻的宗教意识,都生自现实生活的真切愿望。在这里,从自然到人、风景到风俗的转换,是通过“溱与洧”和“士与女”两个结构相同的句式的转换实现的。结构相同的东西可以使人产生由此及彼的对照、联想,因而这里的转换顺理成章,毫不突然。
如果说对于成年的“士与女”,他们对新春的祈愿只是风调雨顺,万事如意,那么对于年青的“士与女”,他们的祈愿则更加上一个重要内容——爱情,因为他们不仅拥有大自然的春天,还拥有生命的春天——青春。于是作品便从风俗转向爱情,从“蕑”转向“勺药”。这首诗是以善于转折为人称道的,清人牛运震《诗志》、陈继揆《读诗臆补》皆认为它“妙于用虚字转折”。其实它的“转折之妙”,不仅独在虚字。如上所说,前一层次的从风景向风俗的小转折,是借重两个结构相同的句式实现的。这里从风俗到爱情的大转折,则巧妙地利用了“士”、“女”的相同字面:前层的“士与女”是泛指,犹如常说的“士女如云”;后层的“士”、“女”则是特指,指人群中某一对青年男女。字面虽同,对象则异。这就使转折完成于不知不觉之间,变换实现于了无痕迹之中。诗意一经转折,诗人便一气直下,一改前面的宏观扫描,将“镜头”对准了这对青年男女,记录下他们的呢喃私语,俏皮调笑,更凸现出他们手中的芍药,这爱的信物,情的象征。总之,兰草“淡出”,芍药“淡入”,情节实现了“蒙太奇”式的转换。
于是,从溱、洧之滨踏青归来的人群,有的身佩兰草,有的手捧芍药,撒一路芬芳,播一春诗意。
尽管小小的郑国常常受到大国的侵扰,该国的统治者也并不清明,但对于普普通通的人民来说,这个春天的日子仍使他们感到喜悦与满足,因为他们手中有“蕑”,有“勺药”,有美好生活的憧憬与信心。
溱洧创作背景
这是描写郑国三月上巳日青年男女在溱水和洧水岸边游春的诗。当时郑国的风俗,三月上巳日这天,人们要在东流水中洗去宿垢,祓除不祥,祈求幸福和安宁。薛汉《韩诗薛君章句》云:“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日,此两水(溱水、洧水)之上,招魂续魄,拂除不祥。”男女青年也借此机会互诉心曲,表达爱情。来自民间的歌手满怀爱心和激情,讴歌了这个春天的节日,记下了人们的欢娱,肯定和赞美了纯真的爱情。
溱洧翻譯及注釋
翻譯
溱水洧水長又長,河水流淌向遠方。
男男女女城外遊,手拿蕑草求吉祥。
女說咱們去看看?男說我已去一趟。再去一趟又何妨!
洧水對岸好地方,地方熱鬧又寬敞。
男女結伴一起逛,相互戲謔喜洋洋,贈朵芍藥毋相忘。
溱水洧水長又長,河水洋洋真清亮。
男男女女城外遊,遊人如織鬧嚷嚷。
女說咱們去看看?男說我已去一趟。再去一趟又何妨!
洧水對岸好地方,地方熱鬧又寬敞。
男女結伴一起逛,相互戲謔喜洋洋,贈朵芍藥表情長。
注釋
1.溱(zhēn)、洧(wěi):鄭國兩條河名。
2.方:正。渙渙:河水解凍後奔騰貌。
3.士與女:此處泛指男男女女。後文“女”“士”則特指其中某青年男女。
4.方:正。秉:執,拿。蕑(jiān):一種蘭草。又名大澤蘭,與山蘭有別。
5.既:已經。且(cú):同“徂”,去,往。
6.且:再。
7.洵(xún)訏(xū):實在寬廣。洵,實在,誠然,確實。訏,大,廣闊。
8.維:發語詞。
9.伊:發語詞。相謔:互相調笑。
10.勺藥:即“芍藥”,一種香草,與今之木芍藥不同。《鄭箋》:“其別則送女以勺藥,結恩情也。”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雲:“又雲‘結恩情’者,以勺與約同聲,故假借為結約也。”
11.瀏:水深而清之狀。
12.殷:眾多。盈:滿。
13.將:即“相”。
溱洧鑒賞
這首詩好像就是寫了一個古代的情人節,或大相親的場麵。詩中交代了時間,初春時節,春水湧流的時節;地點,溱洧之外。
從大處寫起,“殷其盈矣”,參加歡會的青年人之多,不可勝數,可謂熙熙攘攘,茫茫人海。這是下麵一對情人相會的大背景。
從小處落筆,“維士與女,伊其相謔”,從這一對少男少女的偶然相識,到二人相約同行,再到相謔,相贈愛情花,把相親相愛的全過得進行了藝術化的忠實記錄。可以說是一個很唯美的專題紀錄片。
這首詩很美,美在春天;美在愛情。尤其美的是兩枝花的俏麗出現:“蕑(蘭)”與“勺藥”。憑借著這兩種芬芳的香草,作品完成了從風俗到愛情的轉換,從自然界的春天到人生的青春的轉換,也完成了從略寫到詳寫的轉換,從“全鏡頭”到“特寫鏡頭”的轉換。要之,蘭草與芍藥,是支撐起全詩結構的兩個支點。
詩分二章,僅換數字,這種回環往複的疊章式,是民歌特別是“詩三百”這些古老民歌的常見形式,有一種純樸親切的風味,自不必言。各章皆可分為兩層,前四句是一層,落腳在“蕑”;後八句為一層,落腳在“勺藥”。前一層內部其實還包含一個小轉換,即自然向人的轉換,風景向風俗的轉換。詩人以寥寥四句描繪了一幅風景畫,也描繪了一幅風俗畫,二者息息相關,因為古代社會風俗的形成大多與自然節氣有關。詩人唱道:“溱與洧,方渙渙兮。”“渙渙”二字十分傳神,表現出一片冰化雪消、桃花春汛、春風駘蕩的情景。春天,真的已經降臨到鄭國大地。在這幅春意盎然的風景畫中,人出現了:“士與女,方秉蕑兮”。人們經過一個冬天嚴寒的困擾,冰雪的封鎖,從蟄伏般的生活狀態中蘇醒過來,到野外,到水濱,去歡迎春天的光臨。而人手一束的嫩綠蘭草,便是這次春遊的收獲,是春的象征。“招魂續魄,拂除不詳”,似乎有點神秘,其實其精神內核應是對肅殺的冬氣的告別,對新春萬事吉祥如意的祈盼。任何虛幻的宗教意識,都生自現實生活的真切願望。在這裏,從自然到人、風景到風俗的轉換,是通過“溱與洧”和“士與女”兩個結構相同的句式的轉換實現的。結構相同的東西可以使人產生由此及彼的對照、聯想,因而這裏的轉換順理成章,毫不突然。
如果說對於成年的“士與女”,他們對新春的祈願隻是風調雨順,萬事如意,那麽對於年青的“士與女”,他們的祈願則更加上一個重要內容——愛情,因為他們不僅擁有大自然的春天,還擁有生命的春天——青春。於是作品便從風俗轉向愛情,從“蕑”轉向“勺藥”。這首詩是以善於轉折為人稱道的,清人牛運震《詩誌》、陳繼揆《讀詩臆補》皆認為它“妙於用虛字轉折”。其實它的“轉折之妙”,不僅獨在虛字。如上所說,前一層次的從風景向風俗的小轉折,是借重兩個結構相同的句式實現的。這裏從風俗到愛情的大轉折,則巧妙地利用了“士”、“女”的相同字麵:前層的“士與女”是泛指,猶如常說的“士女如雲”;後層的“士”、“女”則是特指,指人群中某一對青年男女。字麵雖同,對象則異。這就使轉折完成於不知不覺之間,變換實現於了無痕跡之中。詩意一經轉折,詩人便一氣直下,一改前麵的宏觀掃描,將“鏡頭”對準了這對青年男女,記錄下他們的呢喃私語,俏皮調笑,更凸現出他們手中的芍藥,這愛的信物,情的象征。總之,蘭草“淡出”,芍藥“淡入”,情節實現了“蒙太奇”式的轉換。
於是,從溱、洧之濱踏青歸來的人群,有的身佩蘭草,有的手捧芍藥,撒一路芬芳,播一春詩意。
盡管小小的鄭國常常受到大國的侵擾,該國的統治者也並不清明,但對於普普通通的人民來說,這個春天的日子仍使他們感到喜悅與滿足,因為他們手中有“蕑”,有“勺藥”,有美好生活的憧憬與信心。
溱洧創作背景
這是描寫鄭國三月上巳日青年男女在溱水和洧水岸邊遊春的詩。當時鄭國的風俗,三月上巳日這天,人們要在東流水中洗去宿垢,祓除不祥,祈求幸福和安寧。薛漢《韓詩薛君章句》雲:“鄭國之俗,三月上巳之日,此兩水(溱水、洧水)之上,招魂續魄,拂除不祥。”男女青年也借此機會互訴心曲,表達愛情。來自民間的歌手滿懷愛心和激情,謳歌了這個春天的節日,記下了人們的歡娛,肯定和讚美了純真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