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妙玉乞红梅注释
(1)开樽:动杯,开始喝酒。樽,酒杯。句未裁:诗未做。裁,裁夺,构思推敲。
(2)寻春问腊:即乞红梅。以“春”点红,以“腊”点梅。蓬莱,以比出家人妙玉所居的栊翠庵。
(3)大士:指观世音菩萨。佛教宣传以为她的净瓶中盛有甘露,可救灾厄。这里以观世音比妙玉。
(4)孀娥:即嫦娥,比妙玉。槛外,栏杆之外。又与妙玉自称“槛外人”巧合,所以林黛玉说:“凑巧而已。”(据《红楼梦》庚辰本)这句话,在《红楼梦》程高本中改为“小巧而已”,也是不细察原意的妄改。
(5)“入世”二句:这两句是诗歌的特殊修辞句法,将栊翠庵比喻为仙境,折了梅回“去”称“入世”,“来”到庵里乞梅称“离尘”。梅称“冷香”,所以分“冷”、“香”于两句中。“挑红雪”、“割紫云”都喻折红梅。宋代毛滂《红梅》诗:“深将绛雪点寒枝。”唐代李贺《杨生青花紫石砚歌》:“踏天磨刀割紫云。”紫云,李贺的诗原喻紫色石。
(6)“槎枒”句:意即“谁惜诗人瘦肩槎枒”。槎枒,亦作“楂枒”、“查牙”,形容瘦骨嶙峋的样子。这里是说因冷耸肩,写诗者踏雪冒寒往来。苏轼《是日宿水陆寺》诗:“遥想后身穿贾岛,夜寒应耸作诗肩。”
(7)佛院苔:指栊翠庵的青苔。这句是以诗的语言说他在归途中尚念念不忘佛院之清幽。诗文中多以“苔”写幽静。
访妙玉乞红梅赏析
从人物描绘上说,邢岫烟、李纹、薛宝琴都是初出场的角色,应该有些渲染。但她们刚到贾府,与众姊妹联句作诗照理不应喧宾夺主,所以芦雪庵联句除薛宝琴所作尚多外,仍只突出史湘云。众人接着要她们再赋红梅诗,是作者的补笔,借此机会对她们的身份特点再作一些提示,而且是通过诗句来暗示的。作者曾借王熙凤的眼光介绍邢岫烟虽“家贫命苦”,“竟不像邢夫人及他的父母一样,却是个极温厚可疼的人”(《红楼梦》第四十九回)。她的诗中红梅冲寒而放,与春花难辨,虽处冰雪之中而颜色不同寻常,隐约地包含着这些意思。李纹姊妺是李纨的寡婶的女儿,从诗中泪痕皆血、酸心成灰等语来看,也有不幸遭遇,或是表达丧父之痛。“寄言蜂蝶”莫作轻狂之态,可见其自恃节操,性格上颇有与李纨相似之处,大概是注重儒家“德教”的李守中一族中共同的环境教养所造成的。薛宝琴是“四大家族”里的闺秀,豪门千金的“奢华”气息比其他人都要浓些。小说中专为她的“绝色”有过一段抱红梅、映白雪的渲染文字。她的诗犹如是在作自画像一样。贾宝玉自称“不会联句”,又怕“韵险”,作限题、限韵诗每每“落第”。他恳求大家说:“让我自己用韵罢,别限韵了。”这并非由于他才疏思钝,而是他的性格不喜欢那些形式上人为的羁缚。为了证明这一点,就让他被“罚”再写二首不限韵的诗来咏他自己的实事。所以,这一次史湘云“鼓”未绝,而贾宝玉诗已成。随心而作的诗就有创新,如:“割紫云”之喻借李贺的诗句而不师其意,“沾佛院苔”的话也未见之于前人的作品。诗歌处处流露其性情。“入世”、“离尘”,令人联想到贾宝玉的“来历”与归宿。不求“瓶中露”,只乞“槛外梅”,贾宝玉后来的出家并非为了修炼成佛,而是想逃避现实,“蹈于铁槛之外”。这些,至少在艺术效果上增强了全书情节结构精细严密的效果。
訪妙玉乞紅梅注釋
(1)開樽:動杯,開始喝酒。樽,酒杯。句未裁:詩未做。裁,裁奪,構思推敲。
(2)尋春問臘:即乞紅梅。以“春”點紅,以“臘”點梅。蓬萊,以比出家人妙玉所居的櫳翠庵。
(3)大士:指觀世音菩薩。佛教宣傳以為她的淨瓶中盛有甘露,可救災厄。這裏以觀世音比妙玉。
(4)孀娥:即嫦娥,比妙玉。檻外,欄杆之外。又與妙玉自稱“檻外人”巧合,所以林黛玉說:“湊巧而已。”(據《紅樓夢》庚辰本)這句話,在《紅樓夢》程高本中改為“小巧而已”,也是不細察原意的妄改。
(5)“入世”二句:這兩句是詩歌的特殊修辭句法,將櫳翠庵比喻為仙境,折了梅回“去”稱“入世”,“來”到庵裏乞梅稱“離塵”。梅稱“冷香”,所以分“冷”、“香”於兩句中。“挑紅雪”、“割紫雲”都喻折紅梅。宋代毛滂《紅梅》詩:“深將絳雪點寒枝。”唐代李賀《楊生青花紫石硯歌》:“踏天磨刀割紫雲。”紫雲,李賀的詩原喻紫色石。
(6)“槎枒”句:意即“誰惜詩人瘦肩槎枒”。槎枒,亦作“楂枒”、“查牙”,形容瘦骨嶙峋的樣子。這裏是說因冷聳肩,寫詩者踏雪冒寒往來。蘇軾《是日宿水陸寺》詩:“遙想後身穿賈島,夜寒應聳作詩肩。”
(7)佛院苔:指櫳翠庵的青苔。這句是以詩的語言說他在歸途中尚念念不忘佛院之清幽。詩文中多以“苔”寫幽靜。
訪妙玉乞紅梅賞析
從人物描繪上說,邢岫煙、李紋、薛寶琴都是初出場的角色,應該有些渲染。但她們剛到賈府,與眾姊妹聯句作詩照理不應喧賓奪主,所以蘆雪庵聯句除薛寶琴所作尚多外,仍隻突出史湘雲。眾人接著要她們再賦紅梅詩,是作者的補筆,借此機會對她們的身份特點再作一些提示,而且是通過詩句來暗示的。作者曾借王熙鳳的眼光介紹邢岫煙雖“家貧命苦”,“竟不像邢夫人及他的父母一樣,卻是個極溫厚可疼的人”(《紅樓夢》第四十九回)。她的詩中紅梅衝寒而放,與春花難辨,雖處冰雪之中而顏色不同尋常,隱約地包含著這些意思。李紋姊妺是李紈的寡嬸的女兒,從詩中淚痕皆血、酸心成灰等語來看,也有不幸遭遇,或是表達喪父之痛。“寄言蜂蝶”莫作輕狂之態,可見其自恃節操,性格上頗有與李紈相似之處,大概是注重儒家“德教”的李守中一族中共同的環境教養所造成的。薛寶琴是“四大家族”裏的閨秀,豪門千金的“奢華”氣息比其他人都要濃些。小說中專為她的“絕色”有過一段抱紅梅、映白雪的渲染文字。她的詩猶如是在作自畫像一樣。賈寶玉自稱“不會聯句”,又怕“韻險”,作限題、限韻詩每每“落第”。他懇求大家說:“讓我自己用韻罷,別限韻了。”這並非由於他才疏思鈍,而是他的性格不喜歡那些形式上人為的羈縛。為了證明這一點,就讓他被“罰”再寫二首不限韻的詩來詠他自己的實事。所以,這一次史湘雲“鼓”未絕,而賈寶玉詩已成。隨心而作的詩就有創新,如:“割紫雲”之喻借李賀的詩句而不師其意,“沾佛院苔”的話也未見之於前人的作品。詩歌處處流露其性情。“入世”、“離塵”,令人聯想到賈寶玉的“來曆”與歸宿。不求“瓶中露”,隻乞“檻外梅”,賈寶玉後來的出家並非為了修煉成佛,而是想逃避現實,“蹈於鐵檻之外”。這些,至少在藝術效果上增強了全書情節結構精細嚴密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