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大庾岭北驿翻译及注释
翻译
阴历十月的时候,大雁就开始南飞,
据说飞到大庾岭,它们就全部折回。
鸟儿不进,我却行程未止远涉岭南,
真不知何日何时,我才能遇赦归来?
潮水退落了,江面静静地泛着涟漪,
深山老林昏暗暗,瘴气浓重散不开。
来日我登上高山顶,向北遥望故乡,
抑或能看到:那山头上初放的红梅。
注释
⑴大庾岭:在江西、广东交界处,为五岭之一。北驿:大庾岭北面的驿站。
⑵阳月:阴历十月。
⑶殊:还。“我行”句意谓自己要去的贬谪之地还远,所以自己还不能停下。
⑷瘴:旧指南方湿热气候下山林间对人有害的毒气。
⑸望乡处:远望故乡的地方,指站在大庾岭处。
⑹陇头梅:大庾岭地处南方,其地气候和暖,故十月即可见梅,旧时红白梅夹道,故有梅岭之称。陇头:即为“岭头”。
题大庾岭北驿鉴赏
大庾岭在今江西大庾,岭上多生梅花,又名梅岭。古人认为此岭是南北的分界线,因有十月北雁南归至此,不再过岭的传说。宋之问被贬途径大庾岭北驿时,怀乡的忧伤涌上心头,悲切之音脱口而出:“阳月南飞雁,传闻至此回。我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意谓:阳月(即农历十月)雁南飞至此而北回,而我呢,却像“孤雁独南翔”(曹丕《杂诗》),非但不能滞留,还要翻山越岭,到那荒远的瘴疠之乡;群雁北归有定期,而我呢,何时才能重来大庾岭,再返故乡和亲人团聚!由雁而后及人,诗人用的是比兴手法。两两相形,沉郁、幽怨,人不如雁的感慨深蕴其中。这一鲜明对照,把诗人那忧伤、哀怨、思念、向往等等痛苦复杂的内心情感表现得含蓄委婉而又深切感人。
人雁比较以后,五六两句,诗人又点缀了眼前景色:“江静潮初落,林昏瘴不开。”黄昏到来了,江潮初落,水面平静得令人寂寞,林间瘴气缭绕,一片迷蒙。这景象又给诗人平添了一段忧伤。因为江潮落去,江水尚有平静的时候,而诗人心潮起伏,却无一刻安宁。丛林迷瞑,瘴气如烟,故乡望眼难寻;前路如何,又难以卜知。失意的痛苦,乡思的烦恼,面对此景就更使他不堪忍受。
恼人的景象,愁杀了这位落魄南去的逐臣,昏暗的境界,又恰似他内心的迷离惝恍。因此,这二句写景接上二句的抒情,转承得实在好,以景衬情,渲染了凄凉孤寂的气氛,烘托出悲苦的心情,使抒情又推进一层,更加深刻细腻,更加强烈具体了。
最后二句,诗人又从写景转为抒情。他在心中暗暗祈愿:“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意思是说:明晨踏上岭头的时候,再望一望故乡吧!虽然见不到她的踪影,但岭上盛开的梅花该是可以见到的!《荆州记》载,南朝梁时诗人陆凯有这样一首诗:“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何所有,聊赠一枝春。”诗人暗用了这一典故。虽然家不可归,但他十分希望也能寄一枝梅,安慰家乡的亲人。
情致凄婉,绵长不断,诗人怀乡之情已经升发到最高点,然而却收得含吐不露。宋人沈义父说:“以景结情最好”,“含有余不尽之意”。(《乐府指迷》)这一联恰好如此,诗人没有接续上文去写实景,而是拓开一笔,写了想象,虚拟一段情景来关合全诗。这样不但深化了主题,而且情韵醇厚,含悠然不尽之意,令人神驰遐想。
全诗写的是“愁”,却未着一“愁”字。尽管如此,人们还是感到愁绪满怀,凄恻缠绵。之所以能产生这样的艺术魅力,是因为“善道景者,绝去形容,略加点缀”,“善言情者,吞吐深浅,欲露还藏”(陆时雍《诗镜总论》)。这首诗正是在道景言情上别具匠心。全诗情景交融,用词考究,思乡之忧伤与行程之艰难紧密结合,表达了强烈的哀伤与沉痛之意,感人肺腑。
题大庾岭北驿创作背景
这是宋之问流放钦州(治所在今广西钦州东北)途经大庾岭时,题写在岭北驿的一首五律,创作时间约在公元710年(唐睿宗景云元年)。本来,在武后、中宗两朝,宋之问颇得宠幸,睿宗执政后,却成了谪罪之人,发配岭南,在人生道路上从高峰跌入深谷,胸中不免充满了忧伤和痛苦。当他到达大庾岭时,眼望那苍茫山色,想到一岭之隔,咫尺天涯,顿时,他那迁谪失意的痛苦、怀土思乡的忧伤一起涌上心头,于是写了好几首诗。此诗是其中一首。
題大庾嶺北驛翻譯及注釋
翻譯
陰曆十月的時候,大雁就開始南飛,
據說飛到大庾嶺,它們就全部折回。
鳥兒不進,我卻行程未止遠涉嶺南,
真不知何日何時,我才能遇赦歸來?
潮水退落了,江麵靜靜地泛著漣漪,
深山老林昏暗暗,瘴氣濃重散不開。
來日我登上高山頂,向北遙望故鄉,
抑或能看到:那山頭上初放的紅梅。
注釋
⑴大庾嶺:在江西、廣東交界處,為五嶺之一。北驛:大庾嶺北麵的驛站。
⑵陽月:陰曆十月。
⑶殊:還。“我行”句意謂自己要去的貶謫之地還遠,所以自己還不能停下。
⑷瘴:舊指南方濕熱氣候下山林間對人有害的毒氣。
⑸望鄉處:遠望故鄉的地方,指站在大庾嶺處。
⑹隴頭梅:大庾嶺地處南方,其地氣候和暖,故十月即可見梅,舊時紅白梅夾道,故有梅嶺之稱。隴頭:即為“嶺頭”。
題大庾嶺北驛鑒賞
大庾嶺在今江西大庾,嶺上多生梅花,又名梅嶺。古人認為此嶺是南北的分界線,因有十月北雁南歸至此,不再過嶺的傳說。宋之問被貶途徑大庾嶺北驛時,懷鄉的憂傷湧上心頭,悲切之音脫口而出:“陽月南飛雁,傳聞至此回。我行殊未已,何日複歸來?”意謂:陽月(即農曆十月)雁南飛至此而北回,而我呢,卻像“孤雁獨南翔”(曹丕《雜詩》),非但不能滯留,還要翻山越嶺,到那荒遠的瘴癘之鄉;群雁北歸有定期,而我呢,何時才能重來大庾嶺,再返故鄉和親人團聚!由雁而後及人,詩人用的是比興手法。兩兩相形,沉鬱、幽怨,人不如雁的感慨深蘊其中。這一鮮明對照,把詩人那憂傷、哀怨、思念、向往等等痛苦複雜的內心情感表現得含蓄委婉而又深切感人。
人雁比較以後,五六兩句,詩人又點綴了眼前景色:“江靜潮初落,林昏瘴不開。”黃昏到來了,江潮初落,水麵平靜得令人寂寞,林間瘴氣繚繞,一片迷蒙。這景象又給詩人平添了一段憂傷。因為江潮落去,江水尚有平靜的時候,而詩人心潮起伏,卻無一刻安寧。叢林迷瞑,瘴氣如煙,故鄉望眼難尋;前路如何,又難以卜知。失意的痛苦,鄉思的煩惱,麵對此景就更使他不堪忍受。
惱人的景象,愁殺了這位落魄南去的逐臣,昏暗的境界,又恰似他內心的迷離惝恍。因此,這二句寫景接上二句的抒情,轉承得實在好,以景襯情,渲染了淒涼孤寂的氣氛,烘托出悲苦的心情,使抒情又推進一層,更加深刻細膩,更加強烈具體了。
最後二句,詩人又從寫景轉為抒情。他在心中暗暗祈願:“明朝望鄉處,應見隴頭梅。”意思是說:明晨踏上嶺頭的時候,再望一望故鄉吧!雖然見不到她的蹤影,但嶺上盛開的梅花該是可以見到的!《荊州記》載,南朝梁時詩人陸凱有這樣一首詩:“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何所有,聊贈一枝春。”詩人暗用了這一典故。雖然家不可歸,但他十分希望也能寄一枝梅,安慰家鄉的親人。
情致淒婉,綿長不斷,詩人懷鄉之情已經升發到最高點,然而卻收得含吐不露。宋人沈義父說:“以景結情最好”,“含有餘不盡之意”。(《樂府指迷》)這一聯恰好如此,詩人沒有接續上文去寫實景,而是拓開一筆,寫了想象,虛擬一段情景來關合全詩。這樣不但深化了主題,而且情韻醇厚,含悠然不盡之意,令人神馳遐想。
全詩寫的是“愁”,卻未著一“愁”字。盡管如此,人們還是感到愁緒滿懷,淒惻纏綿。之所以能產生這樣的藝術魅力,是因為“善道景者,絕去形容,略加點綴”,“善言情者,吞吐深淺,欲露還藏”(陸時雍《詩鏡總論》)。這首詩正是在道景言情上別具匠心。全詩情景交融,用詞考究,思鄉之憂傷與行程之艱難緊密結合,表達了強烈的哀傷與沉痛之意,感人肺腑。
題大庾嶺北驛創作背景
這是宋之問流放欽州(治所在今廣西欽州東北)途經大庾嶺時,題寫在嶺北驛的一首五律,創作時間約在公元710年(唐睿宗景雲元年)。本來,在武後、中宗兩朝,宋之問頗得寵幸,睿宗執政後,卻成了謫罪之人,發配嶺南,在人生道路上從高峰跌入深穀,胸中不免充滿了憂傷和痛苦。當他到達大庾嶺時,眼望那蒼茫山色,想到一嶺之隔,咫尺天涯,頓時,他那遷謫失意的痛苦、懷土思鄉的憂傷一起湧上心頭,於是寫了好幾首詩。此詩是其中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