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怀古三首注释
⑴微阳:落日的残照。楚丘:泛指湖南的山岭。
⑵木兰舟:船的美称。木兰是一种美丽的树木,高大的树干可以做船。
⑶广泽:指青草湖,周长二百六十五里,与洞庭湖相连,是古代云梦泽的遗迹。
⑷云中君:云神。屈原《九歌》有《云中君》篇,此处亦兼指屈原。
⑸竟夕:整个晚上。
楚江怀古三首鉴赏
这组诗以第一首最为知名。此篇虽题“怀古”,却泛咏洞庭景致。诗人履楚江而临晚秋,时值晚唐,不免“发思古之幽情”,感伤自身不遇。首联先点明薄暮时分;颔联上句承接“暮”字,下句才点出人来,颈联就山水两方面写夜景,“夹”字犹见凝练;尾联才写出“怀古” 的主旨,为后两首开题,而以悲愁作结。诗人描写了洞庭湖的风景,凭吊屈原,抒发了自己羡慕屈原的情怀,表达了自己苦闷忧伤的心境。
近人俞陛云在《诗境浅说》中说:“唐人五律,多高华雄厚之作,此诗以清微婉约出之,如仙人乘莲叶轻舟,凌波而下也。”他以“清微婉约”四字标举此诗的艺术风格,确实别具只眼。
秋风遥落的薄暮时分,江上晚雾初生,楚山夕阳西下,露气迷茫,寒意侵人。这种萧瑟清冷的秋暮景象,深曲微婉地透露了诗人悲凉落寞的情怀。斯时斯地,入耳的是洞庭湖边树丛中猿猴的哀啼,照眼的是江上飘流的木兰舟。“嫋嫋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九歌·湘夫人》),“船容与而不进兮,淹回水而凝滞”(《涉江》),诗人泛游在湘江之上,对景怀人,屈原的歌声仿佛在叩击他的心弦。“猿啼洞庭树,人在木兰舟”,这是晚唐诗中的名句,一句写听觉,一句写视觉;一句写物,一句写己;上句静中有动,下句动中有静。诗人伤秋怀远之情并没有直接说明,只是点染了一张淡彩的画,气象清远,婉而不露,让人思而得之。
黄昏已尽,夜幕降临,一轮明月从广阔的洞庭湖上升起,深苍的山峦间夹泻着汩汩而下的乱流。“广泽生明月,苍山夹乱流”二句,描绘的虽是比较广阔的景象,但它的情致与笔墨还是清微婉约的。同是用五律写明月,张九龄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望月怀远》),李白的“梦绕城边月,心飞故国楼”(《太原早秋》),杜甫的“星垂平野阔,江入大荒流”(《旅夜书怀》),都是所谓“高华雄厚”之作。而马戴此联的风调却有明显的不同,这一联承上发展而来,是山水分设的写景。但“一切景语,皆情语也”(田同之《西圃词说》),“广泽生明月”的阔大和静谧,曲曲反衬出诗人远谪遐方的孤单离索:“苍山夹乱流”的迷茫与纷扰,深深映照出诗人内心深处的撩乱彷徨。
夜已深沉,诗人尚未归去,俯仰于天地之间,沉浮于湘波之上,他不禁想起楚地古老的传说和屈原《九歌》中的“云中君”。“屈宋魂冥寞,江山思寂寥”,云神无由得见,屈子也邈矣难寻,诗人自然更是感慨丛生了。“云中君不见,竟夕自悲秋”,点明题目中的“怀古”,而且以“竟夕”与“悲秋”在时间和节候上呼应开篇,使全诗在变化错综之中呈现出和谐完整之美,让人寻绎不尽。
从这首诗可以看到,清微婉约的风格,在内容上是由感情的细腻低回所决定的,在艺术表现上则是清超而不质实,深微而不粗放,词华淡远而不艳抹浓妆,含蓄蕴藉而不直露奔迸。马戴的这首诗,可说是晚唐诗歌园地里一枝具有独特芬芳和色彩的素馨花。
楚江怀古三首创作背景
大中(唐宣宗年号,847—859)初年,原在山西太原幕府掌书记的马戴,因直言被贬为龙阳(今湖南省常德市)尉,从北方来到江南,徘徊在洞庭湖畔和湘江之滨,触景生情,追慕前贤,感怀身世,写下《楚江怀古三首》。
楚江懷古三首注釋
⑴微陽:落日的殘照。楚丘:泛指湖南的山嶺。
⑵木蘭舟:船的美稱。木蘭是一種美麗的樹木,高大的樹幹可以做船。
⑶廣澤:指青草湖,周長二百六十五裏,與洞庭湖相連,是古代雲夢澤的遺跡。
⑷雲中君:雲神。屈原《九歌》有《雲中君》篇,此處亦兼指屈原。
⑸竟夕:整個晚上。
楚江懷古三首鑒賞
這組詩以第一首最為知名。此篇雖題“懷古”,卻泛詠洞庭景致。詩人履楚江而臨晚秋,時值晚唐,不免“發思古之幽情”,感傷自身不遇。首聯先點明薄暮時分;頷聯上句承接“暮”字,下句才點出人來,頸聯就山水兩方麵寫夜景,“夾”字猶見凝練;尾聯才寫出“懷古” 的主旨,為後兩首開題,而以悲愁作結。詩人描寫了洞庭湖的風景,憑吊屈原,抒發了自己羨慕屈原的情懷,表達了自己苦悶憂傷的心境。
近人俞陛雲在《詩境淺說》中說:“唐人五律,多高華雄厚之作,此詩以清微婉約出之,如仙人乘蓮葉輕舟,淩波而下也。”他以“清微婉約”四字標舉此詩的藝術風格,確實別具隻眼。
秋風遙落的薄暮時分,江上晚霧初生,楚山夕陽西下,露氣迷茫,寒意侵人。這種蕭瑟清冷的秋暮景象,深曲微婉地透露了詩人悲涼落寞的情懷。斯時斯地,入耳的是洞庭湖邊樹叢中猿猴的哀啼,照眼的是江上飄流的木蘭舟。“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九歌·湘夫人》),“船容與而不進兮,淹回水而凝滯”(《涉江》),詩人泛遊在湘江之上,對景懷人,屈原的歌聲仿佛在叩擊他的心弦。“猿啼洞庭樹,人在木蘭舟”,這是晚唐詩中的名句,一句寫聽覺,一句寫視覺;一句寫物,一句寫己;上句靜中有動,下句動中有靜。詩人傷秋懷遠之情並沒有直接說明,隻是點染了一張淡彩的畫,氣象清遠,婉而不露,讓人思而得之。
黃昏已盡,夜幕降臨,一輪明月從廣闊的洞庭湖上升起,深蒼的山巒間夾瀉著汩汩而下的亂流。“廣澤生明月,蒼山夾亂流”二句,描繪的雖是比較廣闊的景象,但它的情致與筆墨還是清微婉約的。同是用五律寫明月,張九齡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望月懷遠》),李白的“夢繞城邊月,心飛故國樓”(《太原早秋》),杜甫的“星垂平野闊,江入大荒流”(《旅夜書懷》),都是所謂“高華雄厚”之作。而馬戴此聯的風調卻有明顯的不同,這一聯承上發展而來,是山水分設的寫景。但“一切景語,皆情語也”(田同之《西圃詞說》),“廣澤生明月”的闊大和靜謐,曲曲反襯出詩人遠謫遐方的孤單離索:“蒼山夾亂流”的迷茫與紛擾,深深映照出詩人內心深處的撩亂彷徨。
夜已深沉,詩人尚未歸去,俯仰於天地之間,沉浮於湘波之上,他不禁想起楚地古老的傳說和屈原《九歌》中的“雲中君”。“屈宋魂冥寞,江山思寂寥”,雲神無由得見,屈子也邈矣難尋,詩人自然更是感慨叢生了。“雲中君不見,竟夕自悲秋”,點明題目中的“懷古”,而且以“竟夕”與“悲秋”在時間和節候上呼應開篇,使全詩在變化錯綜之中呈現出和諧完整之美,讓人尋繹不盡。
從這首詩可以看到,清微婉約的風格,在內容上是由感情的細膩低回所決定的,在藝術表現上則是清超而不質實,深微而不粗放,詞華淡遠而不豔抹濃妝,含蓄蘊藉而不直露奔迸。馬戴的這首詩,可說是晚唐詩歌園地裏一枝具有獨特芬芳和色彩的素馨花。
楚江懷古三首創作背景
大中(唐宣宗年號,847—859)初年,原在山西太原幕府掌書記的馬戴,因直言被貶為龍陽(今湖南省常德市)尉,從北方來到江南,徘徊在洞庭湖畔和湘江之濱,觸景生情,追慕前賢,感懷身世,寫下《楚江懷古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