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七十七·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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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英 宋琼 宋颖妻 卢元明 元渊 许超 北齐李广 萧铿 徐孝嗣 梁江淹 代宗
闾英 宋琼 宋颖妻 卢元明 元渊 许超 北齐李广 萧铿 徐孝嗣 梁江淹 代宗

徐善
徐善

梦休征上隋文帝 唐高祖 戴胄 娄师德 顾琮 天后 薛季昶 玄宗 魏仍 陈安平
梦休征上隋文帝 唐高祖 戴胄 娄师德 顾琮 天后 薛季昶 玄宗 魏仍 陈安平

李瞿昙 赵良器 奚陟 张鷟 裴元质 潘玠 樊系 吕諲
李瞿昙 赵良器 奚陟 张鷟 裴元质 潘玠 樊系 吕諲

闾英
闾英

后魏闾英为肥城令,梦日堕所居黄山水中,林人以车牛挽致不出,英抱戴而归。后至散骑常侍。(出《梦隽》)
后魏时,闾英当上了肥城县令。一天,他梦见太阳落进他所居住的黄山下的水中,村里人用牛车拉也拉不出来,闾英急忙上前将那太阳抱入怀中回家了。后来,他的官职一直升到尊贵的散骑常侍。

宋琼
宋琼

后魏宋琼母病,冬月思瓜。琼梦见人与瓜,觉。得之手中。时称孝感。(出《梦隽》)
后魏,宋琼的母亲病危,三九天想吃西瓜。宋琼晚上作了个梦,梦见有人给他一个西瓜。醒来之后,他果然得到了那个西瓜。当时,人们都说,这是因为他的孝心感动了上苍。

宋颖妻
宋颖妻

后魏宋颖妻邓氏,亡十五年。忽梦亡妻向颖拜曰:今被处分为高崇妻,故来辞。流涕而去。数日崇卒。(出《梦隽》)
后魏,宋颖的妻子邓氏已经死了十五年。一日,他忽然梦见妻子向自己拜道:我今天已经分配给高崇作妻子了,所以向你告别。说完大哭而去。几天之后,高崇就死了。

卢元明
卢元明

后魏卢元明,字幼章,为中书侍郎。孝武永熙末,乃居洛东缑山。时元明梦友(友字原缺。据明抄本补。)人王由携酒就之言别。赋诗为赠。及觉,忆其诗十字云:自兹一去后,朝市不复游。元明叹曰:由性不狎俗,旅寄人间,乃有今梦。诗复如此,必有他故也。经三日,果闻由为乱兵所害。寻其亡日,乃是发梦之夜焉。(出《梦记》)
后魏有位卢元明,字幼章,任中书侍郎。孝武帝永熙末年,他住在洛东的缑山。一天,卢元明梦见朋友王由带着酒而来,与他告别。王由一边喝酒一边赋诗赠给他。卢元明醒来之后,还能想起他诗中的十个字:自兹一去后。朝市不复游。卢元明长叹一声道:王由一向清高而不媚俗,如同暂居凡世的仙人,所以我才有这个梦。他写出了这样的诗句,看来一定有什么不测了。过了三天,卢元明果然听说王由已被乱兵杀害了。查一查他死的日子,正好是卢元明作梦的那天夜里。

元渊
元渊

后魏广阳王元渊,梦著衮衣倚槐树,问占者杨元稹。元稹言:当得三公。退谓人曰:死后得三公耳,槐字木旁鬼。果为朱荣所杀,赠司徒。(出《酉阳杂俎》)
后魏广阳王元渊,梦见自己穿着礼服倚在槐树上。第二天,他问占卜的人杨元稹,杨元稹说:你能够做'三公'高官。背后,他又对人说:这可得等他死后才能得到。槐字,不就是木旁边的鬼吗?不久,元渊果然被朱荣所杀,死后才被封为司徒。

许超
许超

许超梦盗羊入狱,问杨元稹,元稹曰:当得城阳令。后封城阳侯。(出《酉阳杂俎》)
许超梦见自己因为偷羊而被关进监狱。醒后他问杨元稹这是怎么回事,杨元稹说:你能当城阳县令。后来,他真的被封为城阳侯。

北齐李广
北齐李广

北齐侍御史李广,博览群书。修史。夜梦一人曰:我心神也。君役我太苦,辞去。俄而广疾卒。(出《独异志》)
北齐,侍御史李广,广览群书,知识渊博。一日,他因编纂史籍太累而睡着了。梦中有一个人说:我是你的心神呵,你把我役使得太苦,我不得不走了!很快,李广便因病而死。

萧铿
萧铿

齐宜都王铿年七岁,出阁,陶弘景为侍读。八九年中,甚相接遇。后铿遇害。时弘景隐山中,梦铿来,惨然言别曰:某今命过,无罪,后三年。当生某家。弘景访之以幽中事,多秘不出。及觉,即使人至都参访,果与梦符。弘景因此著《梦记》。(出《梦记》)
南朝齐宜都王萧铿,七岁那年就受藩封,陶弘景作侍读。在八九年时间里,二人相处得很好。后来,萧铿被害。当时,陶弘景躲在山里,梦见萧铿来了,神情凄惨地告别说:我今生的寿命就算到头了。但因无罪,再过三年,我还能生在我们家。陶弘景想问问阴间的事情,可他怎么也不肯讲。醒来之后,陶弘景半信半疑。三年之后,他派人去宜都一打听,果然跟梦中说的一样。因此,陶弘景写了一本《梦记》。

徐孝嗣
徐孝嗣

徐孝嗣,字始昌。曾在率府,昼卧北壁下。梦两童子,遽云:移公床。孝嗣惊起,壁有声,行数步而壁倒,压床。(出《谈薮》)
徐孝嗣,字始昌。他曾经住在帅府里。一天,他白日躺在北墙下,梦见了两个童子,急忙说要挪动他的床。徐孝嗣惊醒起来,听见墙壁有动静,刚跑几步那墙就倒了,压住了他的那张床。

梁江淹
梁江淹

宣城太守济阳江淹少时,尝梦人授以五色笔,故文彩俊发。后梦一丈夫,自称郭景纯,谓淹曰:前借卿笔,可以见还。探怀得五色笔,与之。自尔淹文章踬矣。故时人有才尽之论。(出《南史》)
南朝梁时,宣城太守济阳的江淹,小时候曾经梦见有人送给他一支五色笔,所以文采飞扬,才气横溢。后来,他又梦见一个人,自称叫郭景纯,对他说:从前借给你的那支笔,现在该还我了吧?江淹从怀中掏出五色笔,还给他。从那时起江淹的文章越来越差,所以人们便有了江郎才尽的说法。

代宗
代宗

李辅国恣横无君,代宗渐恶之。因寝,梦登楼,见高力士领数百铁骑,以戟刺辅国,流血洒地,前后歌呼,自北而去。遣谒者问其故,力士曰:明皇之命也。帝觉。不辄言。及辅国为盗所杀,帝异之,方以其梦话于左右。(出《杜阳杂编》)
李林甫横行无忌,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代宗渐渐讨厌他了。一天,代宗睡觉时梦见自己登上楼去,忽见高力士带领数百兵马,用戟刺向李林甫,血洒在地上,前后欢呼着向北而去。代宗派人去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力士说,这是唐明皇的命令啊。代宗惊醒过来,什么也没有说。等到李林甫被强盗所之后,代宗感到十分惊异,这才把那个梦告诉了身边的人。

徐善
徐善

江南伪中书舍人徐善,幼孤,家于豫章。杨吴之克豫章,善之妹为一军校所虏。既定,军校得善,请以礼聘之。善自以为旧族,不当与戎士为婚,固不许,乃强纳币焉,悉掷弃之。临以白刃,亦不惧,然竟虏之而去。善即诣杨都,求见吴杨渥而诉之。时渥初嗣藩服,府廷甚严,僣拟王者。布衣游士,旬岁不得一见。而善始至白沙,渥夜梦人来言曰:江西有秀才徐善,将来见公。今在白沙逆旅矣,其人良士也。且有情事,公可厚遇。且即遣骑迎之。既至,礼遇甚厚,且问所欲言,善具白其妹事。即命赎归于徐氏。时歙州刺史陶雅闻而异之,因辟为从事。(出《稽神录》)
江南五代杨吴的中书舍人徐善,自幼父母双亡,住在豫章郡。吴王杨行密攻克豫章之后,徐善的妹妹被一个军官掳去。既成事实后,那军官找到徐善,并送来定亲的聘礼。徐善觉得自己是旧朝的人,不宜与他结亲,因此没有答应。那军官把钱币硬塞给他,全被他扔了。接着,军官又把刀架到他脖子上,可他一点不怕。那军官便把他妹妹带走了。徐善立刻赶到都城告状,想找杨渥诉说一番。而当时杨渥刚掌大权,制度极严,深居简出,普通百姓一年也难见他一面。徐善到江西的白沙这一日,杨渥晚上梦见有人来对他说:江西有位秀才叫徐善,想来见你,现在白沙的旅舍里。这人不但有才华,而且有事陈请,你要好好地待他。天亮之后,杨渥立即派人去请徐善。徐善来到都城,受到很高的待遇。杨渥问他想对自己说什么,徐善便把妹妹被抢走的事情讲了。杨渥当即命令那位军官把徐善的妹妹还给徐家。当时,歙州刺史陶雅听说了这件事十分惊异,便任命徐善为从事。

梦休征上
梦休征上

隋文帝
隋文帝

隋文帝未贵时,常舟行江中。夜泊中,梦无左手。及觉,甚恶之,及登岸。诣一草庵。中有一老僧,道极高。具以梦告之。僧起贺曰:无左手者,独拳也,当为天子。后帝兴建此庵为吉祥寺。居武昌下三十里。(出《独异志》)
隋文帝未发迹的时候,常常乘船在江中漂游。一天夜泊时,他梦见自己的左手没了。醒来之后,他十分不悦,上岸后,走进一座小草屋。屋里有一位老和尚,道法极高。隋文帝把自己的梦告诉了他。老和尚听罢站起身来祝贺道:没有左手就是独拳(权)呵,你能够成为皇帝!后来,隋文帝登基后便在此建起一座寺庙,称为吉祥寺。这寺庙在武昌下游三十里处。

唐高祖
唐高祖

唐太宗为秦王时,年十八,与晋阳令刘文靖首谋之夜。高祖梦堕床下,见遍身为虫蛆所食,甚恶之。咨询于安乐寺智满禅师。师俗姓贾氏,西河人也,戒行高洁。师曰:此可拜乎!夫床下者,陛下也。群明食者,所谓群生共仰一人活耳。高祖嘉其言。又云:贫僧颇习《易》,以卦之象,明夷之兆。按《易》曰,巽在床下,纷若无咎,而早吉晚凶。斯固体大,不可以小,小则败。大则济,可作大事。以济群生,无往不亨,乃必成乎。高祖动容曰:虽蒙善诱,未敢当。禅师眄秦王曰:郎君与大人并叶兆梦,是谓干父之盅,考用无咎。天理人事,昭然可知,不可固拒,天之与也。天与不取,必受其咎。无乃不可乎?高祖拜而谢曰:弟子何幸,再烦郑重丁宁之意,敢不敬从。(出《广德神异录》)
唐太宗做秦王的时候,只有十八岁。他与晋阳县令刘文靖第一次密谋起事的那天晚上,高祖梦见自己掉到了床下,浑身爬满了蛆虫,令人作呕。第二天,他向安乐寺智满禅师询问这是吉是凶。智满禅师姓贾,是西河人,修养很深。禅师说:你应该朝天拜谢呀!床下,就是陛下之意;蛆虫吃你,就是百姓共同仰仗你一个人才能够生活。高祖赞许地点点头。智满禅师又说:我对《易经》十分熟悉,能够用卦象来解释事物的征兆。按易经所说,巽在床下,杂乱不堪,仿佛没有什么凶事,其实是先吉后凶。你虽然身材高大,但不能做小事,做小事必然失败。你应该做大事,做大事必然成功。如果你为民济世,会非常顺利地取得成功。高祖听罢,非常激动地说:虽然感谢你的好心诱导,但我实不敢当。禅师又斜眼看了唐太宗一眼,说:对你的梦所作的解释,和那些成大器的同在一页书上,都是要动干戈冒犯父王的罪行,但经考察都将成功的,你不能拒绝。倘若上天要给予你的,你如果拒绝,那是要受到惩罚的。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高祖听罢拜谢道:弟子有什么功德,又劳你郑重地叮嘱了一番,我怎敢不恭恭敬敬地从命呢?

戴胄
戴胄

戴胄素与舒州别驾沈裕善。胄以唐贞观七年死。至八年八月,裕在州,梦其身行于京师义宁坊西南街。每见胄著故弊衣,颜容甚悴,见裕悲喜。问公生平修福,今者何为?答曰:吾昔误奏杀人,吾死后,他人杀羊祭我。由此二事,辩答辛苦,不可具言。今亦势了矣。因谓裕曰:吾平生与君善友,竟不能进君官位,深恨于怀。君今自得五品,文书已过天曹,相助欣庆,故以相报。言毕而寤,向人说之,冀梦有征。其年冬,裕入京参选。有铜罚,不得官。又向人说所梦无验。九年春,裕将归江南,行至徐州,奉诏书,授裕五品,为婺州治中。(出《冥报记》)
戴胄向来跟舒州的别驾沈裕相好。戴胄于唐贞观七年死去。第二年八月,沈裕在舒州梦见戴胄走在京城义宁坊西南街上。只见他穿着过去那件破衣服,面容十分憔悴。看见沈裕,戴胄又悲又喜。沈裕问他一向可好,现在做什么。戴胄回答道:我过去由于误奏一本,错杀了好人;我死之后,别人杀羊祭奠我。由于这样两件事情,把我折腾得好苦,真是苦不堪言。今天,事情总算过去了。接着,他又对沈裕说:我平生跟你那么好,竟然不能帮助你晋升,心中十分遗憾。今天,你终于升为五品官了,命令已经从天曹发出,我来是给你报喜的。戴胄又庆贺了一番。说完话,沈裕便醒过来,把这件事对别人讲了,希望这梦能够成真。当年冬天,沈裕又进京等待分配。有铜罚,不得官。于是,他又对别人说自己作的梦不灵。贞观九年春天,沈裕要回到江南去,走到徐州时,皇帝的命令到了,封沈裕为五品官,任婺州治中。

娄师德
娄师德

娄师德布衣时,常因沉疾,梦一人衣紫,来榻前再拜曰:君疾且间矣,幸与其偕去。即引公出。忽觉力甚捷,自谓疾愈。行路数里,见有廨署,左右吏卒,朱门甚高,曰:地府院。惊曰:何地府院而在人间乎?紫衣者对曰:冥道固与人接迹,世人又安得而知之?公入其院,吏卒辟易四退。见一空室,曰司命署。问职何如?对曰:主世人禄命之籍也。公因窃视之,有书数千幅,在几上。傍有绿衣者,称为案掾。公命出己之籍,按取一轴以进,公阅之,书己名,载其禄位年月,周历清贯,出入台辅,寿凡八十有五。览之喜,谓案椽曰:某一布衣耳,无饥冻足矣,又安敢有他望乎?言未毕,忽有一声沿空而下,震彻檐宇。案椽惊曰:天鼓且动,君宜疾归,不可留矣。闻其声,遂惊悟,始为梦游耳。时天已曙,其所居东邻有佛寺,击晓钟。盖案椽所谓天鼓也。是日疾亦间焉。后入仕历官,咸如所载者。及为西京(明抄本京作凉)帅,一日,见黄衣使者至阁前曰:冥途小吏,奉命请公。公曰:吾尝见司命之籍,纪吾之位,当至上台,寿凡八十有五,何为遽见命耶?黄衣人曰:公任某官时,尝误杀无辜人,位与寿为主吏所降,今则穷矣。言讫,忽亡所见。自是卧疾,三日乃薨也。(出《宣室志》)
娄师德还是普通百姓的时候,常常患病。一日,他梦见一个紫衣人来到床前,拜了又拜说道:你的病就快好了,先跟我走一趟吧。随即把他引出来。忽然,娄师德觉得自己力气很大,脚步敏捷,病已经好了。走了好几里路,看见前面有一座官府,周围站着吏卒,大红门相当高。紫衣人说:这是地府的大院。娄师德吃了一惊,说:地府的大院为什么会在人间?紫衣人回答说:阴间的道路和阳间人们的足迹原本是相连的呵,可世人又怎么知道呢?娄师德进了院子,吏卒们急忙闪到一旁。他看见一座空房子,叫司命署。他问这里面是管什么的?回答说是放世人禄名寿命籍册的。娄师德于是偷偷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有几千册书,均放在几案上,旁边有穿绿衣服的人守护,这人被称为案椽。娄师德让他拿出自己的籍册。案椽取出一册递给他。他一看,只见书上有自己的名字,上面写着当官进爵的时间,一切都写得详详细细,而且可以活到八十五岁。他看后大喜,对案椽说:我一个小老百姓,饿不着冻不着就足够了,怎么敢有这样的奢望呢?话没说完,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从空中降下,把屋檐震得直响。案椽一惊说:这是天鼓在响,你得赶紧回去,不可久留。听见这声音,娄师德便惊醒了,才知道方才是梦游。这时,天已经亮了,他家的东边有一座佛寺,正在击钟,这钟声就是案椽所说的天鼓了。当天,他的病就好了。后来,他走入仕途,步步高升,正像自己籍册上所载的那样。他一直成为西京的大元帅。一天,他看见一个黄衣使者来到楼前说:我是阴间的小吏,奉命来请你。他说:我曾经看见过自己的禄命簿,记载着我的官位,寿命是八十五岁,成为上台星,怎么这么急就想要我的命呢?黄衣人说:你在当某个官的时候,曾错杀过无辜的人。你的官位与寿命是我的上司给的,现在他那里已经没有了。说完娄师德便什么也看不见了。从此卧床不起,三天后就死了。

顾琮
顾琮

顾琮为补阙,尝有罪系诏狱,当伏法。琮一夕忧愁,坐而假寐。忽梦见其母下体,琮愈惧,形于颜色。流辈问,琮以梦告之,自谓不祥之甚也。时有善解者贺曰:子其免乎?问何以知之?曰:太夫人下体,是足下生路也。重见生路,何吉如之。吾是以贺也。明日。门下侍郎薛稷奏刑失入,竟得免。琮后至宰相。(出《广异记》)
顾琮任补阙之职时曾经受牵连被判有罪,皇帝下诏将他投入监狱,当判死刑。顾琮忧惧不已,和衣小睡。这时,他忽然梦见母亲的阴部,惊恐万状,脸都变了色。同狱的人问怎么回事,顾琮便把梦告诉了他们,自以为这是大不祥之兆。当时,有位善于解梦的人却向他祝贺道:你的死罪要免了。顾琮问何以见得?那人说:你母亲的阴部,本是你出生之路;你重又看见生路,这不是大吉大利吗?我就是因为这向你祝贺呵。第二天,门下侍郎薛稷奏请皇帝说,顾琮之罪与事实不符,应当翻案。于是,顾琮竟然免于一死,后来还当了宰相。

天后
天后

唐则天后梦一鹦鹉,羽毛甚伟,两翅俱折。以问宰臣,群公默然。内史狄仁杰曰:鹉者陛下姓也。两翅折者,陛下二子,庐陵相王也。陛下起此二子,两翅全也。武承嗣、武三思连项皆赤。后契丹围幽州,檄朝廷曰:还我庐陵相王来。则天乃忆狄公之言曰:卿曾为我占梦。今乃应矣。朕欲立太子,何者为得?杰曰:陛下内有贤子,外有贤侄,取舍详择,断在圣衷。则天曰:我自有圣子,承嗣、三思是何疥癣。承嗣等惧,掩耳而去。即降敕追庐陵,立为太子,充元帅。初募兵,无有应者。闻太子行,北邙山头皆兵满,无容人处。贼自退散。(出《朝野佥载》)
唐代,皇后武则天梦见一只鹦鹉,羽毛丰满,两只翅膀却折断了。醒来,她问宰相和大臣们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沉默不语。内史狄仁杰说:鹉者。陛下的姓呵。两翅膀折断,是说陛下的两个儿子,现在却在庐陵郡做相王。你如果能起用这两个儿子,两翅膀就全了。听罢他的话,武则天的两个侄子武承嗣、武三思连脖子都红了。后来,契丹人围住幽州,向朝廷下了一道檄文,说:还我庐陵相王来!于是,武则天回忆起狄仁杰的话来,心想,他曾经为我解梦,今天果然应验了。她说:我想立太子,谁行呢?狄仁杰说:陛下内有贤子,外有贤侄,选择谁你可要认真考虑,最后还得由你定。武则天说:我当然要立我的儿子,承嗣、三思算什么东西?!听她这么一说,承嗣等害怕了,乘人不备跑掉了。武则天随即降旨相王李旦,立为太子。他出任大元帅,开始招兵的时候,没有几个应招的。后来听说了太子的德行,北邙山头站满了来应招的新兵,再也容不下了。见状,敌人自己就退回去了。

薛季昶
薛季昶

唐薛季昶为荆州长史,梦猫儿伏卧于堂限上,头向外。以问占者张猷,猷曰:猫儿者爪牙,伏门限者。阃外之事,君必知军马之要。未旬日,除桂州都督岭南招讨使。(出《朝野佥载》)
唐代,薛季昶任荆州长史。一日,他梦见小猫趴在屋前门槛上,脑袋向外张望。他问占卜的人张猷,张猷说:猫儿即爪牙,也就是指武将;趴在门槛上,就是说在想家外之事。看来,你一定掌握指挥兵马的要柄。不到十天,薛季昶便出任桂州都督和岭南招讨使。

玄宗
玄宗

玄宗尝梦落殿,有孝子扶上。他日以问高力士,力士云:孝子素衣,此是韦见素耳。帝深然之。数日,自吏部侍郎拜相。(出《广异记》)
唐玄宗曾经梦见自己从殿上跌下来,有个孝子又把他扶上去。日后,他问高力士这是怎么回事,高力士说:孝子穿素衣,这是指韦见素呵。玄宗深感有理。几天之后,韦见素就从一个吏部侍郎成为了宰相。

又玄宗梦入井,有一兵士,著绯褌,背负而出。明日。使于兵号中寻访,总无此人。又于苑中搜访,见一掌关,着绯褌,便引见。上问:汝昨夜作何梦?对曰:从井中背负日出登天。上睹其形状,与梦相似。乃问:汝欲官乎?答曰:臣不解作官,臣家贫。遂敕赐钱五百千。(出《定命录》)
又 玄宗梦见自己掉进井里,有一个兵士,穿着带裆的红裤子,将他背了上来。第二天,他派人到营房里寻找,怎么也找不到这个人。又派人到禁苑搜寻,见到了一个把门的,穿着带裆的红裤子,便被领来见皇帝。玄宗问他昨天晚上作的什么梦,回答说:我梦见自己从井里把太阳背上了天。玄宗上前看他的容貌,与自己梦见的那个人很像,就问道你想不想作官呀?那人回答说:我不懂作官的事情,我家很穷呵。随即,玄宗赐给他五百贯钱。

魏仍
魏仍

魏仍与李龟年同选。相与梦。魏梦见侍郎李彭年,使人唤,仍于铨门中侧耳听之。龟年梦有人报,侍郎注与君一畿丞。明日共解此梦,以为门中侧耳是闻字,应是闻喜。果唱闻喜尉,李龟年果唱蕲州蕲县丞。仍后贬齐安郡黄岗尉,准敕量移。乞梦,梦拾得一毛蝇子。与李龟年占议,云:毛字千下有七,应去此一千七百里。如其言。(出《定命录》)
魏仍与李龟年同去应选,等待量才授官。晚上,他们各自作了一个梦。魏仍梦见侍郎李彭年被人唤去说话,自己在考场门里侧耳聆听。李龟年梦见有人报告说,侍郎建议给一个畿丞之职。第二天他们共同来解昨晚的梦,认为门中侧耳是个闻字,应该是闻喜。果然,魏仍被封为闻喜尉,李龟年被封为蕲州蕲县县丞。魏仍后来被贬为齐安郡黄岗县尉。他尊命上任,却不知此行多远。晚上,他又想作梦,结果梦见一毛蝇子。第二天和李龟年占卜并议论起来,李说:毛字千下有七,那地方离这里有一千七百里呀!结果跟他说的一样。

陈安平
陈安平

给事中陈安平子,年满赴选。与乡人李仙药卧,夜梦十一月养蚕。仙药占曰:十一月养蚕,冬丝也。君必送东司。数日,果送吏部。(出《朝野佥载》)
给事中陈安平的儿子,年满应选,等待量才授官。临行前,他与同乡李仙药睡在一起,晚上梦见自己十一月养蚕。醒来,仙药为他占了一卦,说:十一月养蚕。冬丝(东司)也!看来你一定会被送到吏部了!几天之后,他果然被送到了吏部。

李瞿昙
李瞿昙

饶阳李瞿昙,勋官番满选。夜梦一母猪极大。李仙药占曰:母猪,狘主也。君必得屯主。数日,果如其言。(出《朝野佥载》)
饶阳有位李瞿昙,参加有功之官的选任。晚上,他梦见一头老母猪,极大。李仙药占卦后说:母猪,就是狘主呵。你一定能够得到屯主的职位。几天之后,正如他说的一样,李瞿昙做了屯主。

赵良器
赵良器

赵良器尝梦有十余棺,并头而列。良器从东历践其棺,至第十一棺破,陷其脚。后果历任十一政,至中书舍人卒。高适任广陵长史,尝谓人曰:近梦于大厅上,见叠累棺木,从地至屋脊。又见旁有一棺,极为宽大,身入其中,四面不满。不知此梦如何?其后累历诸任,改为詹事,亦宽漫之官矣。(出《定命录》)
赵良器曾经梦见有十余口棺材,并排摆在地上。他从东依次踩着棺材走,到第十一口时,那棺材破了,他的脚陷了进去。后来,他果然历任十一个职务,最后官至中书舍人时死了。高适任广陵郡的长史,曾对人说:我最近梦见大厅里叠放着一堆棺材,从地上摞到屋顶。又看见旁边还有一口棺材,特别宽大,如果躺进去,周围能空好大地方。不知道这个梦怎么样?他从此以后一连担任了好多个职务,最后改为执掌皇后、太子家事的詹事,也是个清闲自在的官。

奚陟
奚陟

奚侍郎陟,少年未从官,梦与朝客二十余人,就一厅中吃茶。时方甚热,陟东行首坐,茶起西,自南而去。二碗行,不可得至,奚公渴甚,不堪其忍。俄有一吏走入,肥大,抱簿书近千余纸,以案致笔砚,请押。陟方热又渴,兼恶其肥,忿之,乘高推其案曰:且将去。浓墨满砚,正中文书之上,并吏人之面手足衣服,无不沾污。及惊觉。夜索纸笔细录,藏于巾笥。后十五年,为吏部侍郎。时人方渐以茶为上味,日事修洁。陟性素奢,先为茶品一副,余公卿家未之有也。风炉越瓯,碗托角匕,甚佳妙。时已热,餐罢,因请同舍外郎就厅茶会。陟为主人,东面首侍。坐者二十余人。两瓯缓行,盛又至少,揖客自西而始,杂以笑语,其茶益迟。陟先有痟疾,加之热乏,茶不可得,燥闷颇极。逡巡,有一吏肥黑,抱大文簿,兼笔砚,满面沥汗,遣押。陟恶忿不能堪,乃于阶上推曰:且将去。并案皆倒,正中令史面,及簿书尽污。坐客大笑。陟方悟昔年之梦。语于同省。明日,取所记事验之,更无毫分之差焉。(出《逸史》)
奚陟现为侍郎。在他少年未作官时,曾梦见和来访的二十余位客人,坐在一个厅中喝茶。当时正热,奚陟坐在从东面数的头一个座位上,茶从西面开始敬,向南而去。两碗端上来,奚陟没有得到,渴得厉害,实在难以忍受了。一会儿,有一个小吏走上来,长得又高又胖,抱着一摞子簿书,在案几上摆下笔砚,请大家签名。奚陟又热又渴,又讨厌那小吏的样子,便斥责他说:你快下去吧!说完一推案几,浓浓的墨水正溅在文书上面,并把小吏的衣服、手脚和脸全弄黑了。于是,他惊醒了。当夜他要来笔墨,把梦中的情景详细记录下来,藏在放衣物的竹器里。十五年之后,奚陟任吏部侍郎。这时人们才渐渐把茶视为上品,一天比一天讲究起来。奚陟日常颇为奢侈。他置了一套上好的茶具,连公卿家中也没有。风炉越瓯,碗托角匕,十分美妙。夏天又到了,吃完午餐,他请客人在厅中喝茶。奚陟是主人,坐了东面头一个坐位。在坐的共有二十余人。两个茶碗上的极慢,装的又少,还得请客人从西面开始喝,再加上说说笑笑,这茶更显上得慢了。奚陟先前就有病,加上天热,茶又喝不上,又是急躁又是烦闷。过了一会,有一个又黑又胖的小吏,抱着一摞文簿走了进来。他把笔砚摆好,满脸是汗,请大家签名。奚陟气忿已极,就站在台阶上推了那小吏一把:你快下去吧!这时案几忽然倒了,墨水泼了他一脸,文簿也全都染污了,客人们见状大笑。奚陟这才想起当年那个梦。这两件事是多么相同呵。第二天,奚陟取出当年那个梦的记录一对照,更没有半点差别。

张鷟
张鷟

张鷟曾梦一大鸟,紫色,五彩成文,飞下,至庭前不去。以告祖父,云:此吉祥也。昔蔡衡云:'凤之类有五,其色赤文章凤也,青者鸾也,黄者鹓雏也,白者鸿鹄也,紫者鸑鷟也。'此鸟为凤凰之佐,汝当为帝辅也。遂以为名字焉。鷟初举进士,至怀州,梦庆云复其身。其年对策,考功员外骞味道,以为天下第一。又初为岐王属,夜梦著绯乘驴。睡中自怪,我衣绿裳,乘马,何为衣绯却乘驴。其年应举及第,授鸿胪丞,未经考而授五品。此其应也。(出《朝野佥载》)
张鷟曾梦见一只大鸟,紫色的,从天空中飞下来,落在他家门前不愿离去。他告诉了祖父,祖父说:这是吉祥的征兆呵!当年蔡衡说:'凤的种类有五种,其中红色的是凤,青色的是鸾,黄色的是鹓雏,白色的是鸿鹄,紫色的叫鸑鷟凤凰。'这鸟是凤凰的辅鸟,你将来能够辅佐帝王执政呵。于是就给他取了张鷟这个名字。张鷟中了进士之后,来到怀州,梦见吉祥之云盖在他的身上。这一年他应答朝廷的策问,主考官认为他颇有见地。算得上天下第一,随即又成为岐王的属下。晚上,他梦见自己穿着红衣服骑在毛驴上。睡梦中他还责怪自己,我应该穿绿衣裳骑在马上呵,怎么能穿着红衣裳骑在驴上呢?当年科举又考中了,被授予鸿胪丞一职。后来没用考试又授他五品官。这便应了他的那个梦。

裴元质
裴元质

河东裴元质初举进士。明朝唱策,夜梦一狗从窦出,挽弓射之,其箭遂撆。以为不祥,问曹良史,曰:吾往唱策之夜,亦为此梦。梦神为吾解之曰:'狗者第字头也,弓第字身也,箭者第竖也,有撆为第也。寻而唱第。果如梦焉。(出《朝野佥载》)
河东的裴元质初试科举中了进士。第二年进京对策,晚上梦见一只狗从洞里钻出来,他急忙拉弓射它,那箭却撇到了一旁,觉得这是不祥之兆。醒来去问曹良史,曹良史回答说:我那年进京对策的时候,也作过这样的梦。梦见神仙为我解梦说,狗即犬,犬字的左体写法就是第字的头;弓是第字的身子;箭者是第字那个竖;有撇才念第呵。上殿后他果然对答如流,唱策中第,梦应验了。

潘玠
潘玠

潘玠自称,出身得官,必先有梦。与赵自勤同选,俱送名上堂,而官久不出。后玠云,已作梦,官欲出矣。梦玠与自勤同谢官,玠在前行,自勤在后。及谢处,玠在东,公在西,相视而笑。其后三日,果官出。玠为御史,自勤为拾遗。同日谢。初引,玠在前先行,自勤在后。入朝,则玠于东立,自勤于西立,两人遂相视而笑。如其梦焉。(出《定命录》)
潘玠自己说,每当参加考试获得官职前,必先有梦予兆。那年,他和赵自勤同去应试,都把考卷呈上堂,结果却好长时间没有公布。后来潘玠说,已经作梦了,结果就要公布了。他梦见与赵自勤都被选中了,二人一同来谢主考官,自己前面走,赵自勤在后面跟着。来到堂前,潘玠在东,赵自勤在西,二人相视而笑。几天之后,考试的结果终于出来了,潘玠被封为御史,赵自勤被封为拾遗。他们同一天向主考官致谢。主考官将二人引荐给皇帝,潘玠走在前面,赵自勤跟在后面。来到殿上,潘玠站在东侧,赵自勤站在西侧,二人随即相视一笑,跟作的梦一样。

樊系
樊系

员外郎樊系,未应举前一年,尝梦及弟。榜出,王正卿为榜头。一榜二十六人。明年方举,登科之后,果是王正卿为首。人数亦同。系又自校书郎调选,吏部侍郎达奚珣,深器之,一注金城县尉。系不受。达奚公云:校书得金城县尉不作,便作何官?系曰:不敢嫌畿尉,但此官不是系官。经月余,本钵更无缺与换,抑令入甲,系又不伏。其时崔异于东铨注泾阳尉,缘是优缺,不授。异,尚书崔翘之子。遂别求换一缺,适遇系此官不定。当日榜引,达奚谓云:不作金城那,与公改注了。公自云合得何官耶?亲云:梦官合带阳字。达奚叹曰:是命也。因令唱示,(示原作云,据明抄本改)乃泾阳县令。(出《定命录》)
员外郎樊系,在未考科举的前一年,曾经做梦考中了。试榜贴出来,王下卿为第一名。这一榜一共二十六个人。第二年考试,考中之后,果是王正卿第一名。人数也一样。樊系又从校书郎调往别的地方。吏部侍郎达奚珣说:你不想做金城县尉,还要做什么官?樊系说:不敢嫌弃县尉官小。只因为这个官不是我当的。经过一个多月选择衡量,没有空出来可以给他调换的官职。准备让他入甲,他还是不接授。这时候崔异被选择为泾阳县尉,因为这是个不太好的官职,没有给他。崔异是尚书崔翘的儿子。要求换一个别的空缺官职。正好遇上樊系的官职没定,当天就定下来写在簿上。达奚对樊系说:不做金城县尉吧,我给你改派到别上了。你自己说说你就人应该得到什么官职吧?樊系说:我的梦中说官职应该带个阳字。达奚叹着说道:这才是命啊!于是命手下人宣布,果然是泾阳县尉。

吕諲
吕諲

吕諲尝昼梦地府所追,随见判官。判官云:此人勋业甚高,当不为用。諲便仰白:母老子幼,家无所主。控告甚切,判官令将过王。寻闻(闻原作问。据明抄本改。)左右白王:此人已得一替。问替为谁?云是蒯适。王曰:蒯适名士,职当其任。遂放諲。諲时与妻兄顾况同宿。即觉,为况说之。后数十日,而适摄吴县丞,甚无恙。而况数玩諲。以为欢笑。适月余罢职,修第於吴之积善里。忽有走卒冲入,谒云:丁侍御传语,令参三郎。适云:初不闻有丁侍御,为谁?卒曰:是仙芝。适曰:仙芝卒于余杭,何名侍御?卒曰:地下侍御耳。适恶之曰:地下侍御,何意传语生人。卒曰:兼令相追,不独传语。名籍已定,难可改移。适求其白丁侍御:己未合死,乞为求代。卒去复来,云:侍御不许,催令促装。因中疾,数日而死。(出《广异记》)
吕諲曾在大白天梦见自己被阴曹地府的人追捕,被拉去见判官。判官说:这人功劳和业绩都很高,不能召他到阴间来任用。吕諲便抬起头述说道:我母亲老了而孩子还小,家中没有主人怎么行?他说的恳切。判官去问阎王。一会儿,就听手下人对阎王说:此人已经找到了一个替身。阎王问替身是谁,回答说是蒯适。阎王说:蒯适是位名士,让他担任这个职务吧。吕諲随即被放了回来。当时,吕諲与妻子的哥哥顾况住在一起,醒来之后便将这梦对他讲了。几十天之后,蒯适当吴县县丞,什么病也没有。顾况便几次逗吕諲,跟他开玩笑。蒯适干了一个多月便被免职,于吴县积善里修建府第。忽然有一个士兵冲进他家,拜道:丁侍御传令,让我来参见于你。蒯适说:我不知道有个丁侍御呵,他是谁?士兵说他叫丁仙芝,蒯适说:丁仙芝死于余杭,怎么成了侍御?士兵说:阴间的侍御呵。蒯适不悦地说:阴间的侍御,为什么还要传话给活人?士兵说:想让你与他相随。不单是传话,名籍已经定下来了,很难更改。蒯适求他对丁侍御说,自己尚不该死,请代为说情。士兵去后又回来,说:侍御不允许,催你马上准备出发。于是,蒯适便得了病,几天之后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