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琚好书画工诗词,尤精翰墨,孝宗常召之论诗作字。《江宁府志》云:“琚留守建康,近城与东楼平楼下,设维摩榻,酷爱古梅,日临钟(繇)、王(羲之)帖。”擅正、行草体,大字极工。京口(今江苏镇江)北固“天下第一江山”墨迹,乃为吴琚所书,今六大字额仍存,佳书为名山增辉。其书法明显特点是酷似米芾,有“米南宫外一步不窥”之说。
吴琚毕生都用力于米书,然而,米芾生性狂放怪诞,而吴琚性情较为温和。据《宋史翼》本传云:“陈傅良在太学,琚执弟子礼,惜名畏义,不此戚畹自骄。”可见他极有道德修养,所以尽管吴氏学米书可以达到乱真的地步,但由于他们性格上的差异,运笔结体,吴书更为俊逸俏丽。董其昌评吴琚云:“书似米元章,而俊俏过之。”吴琚的运笔较米书内敛,落笔沉雄,稍运即止,结体八面呼应,看上去十分舒服,即所谓“俊俏”之意。
昔爱山樵书,今踏山樵路。江边春事动,梅柳皆可赋。荦确石径微,白浪洒衣履。临渊鱼龙惊,扪崖猿鸟惧。古刻难细读,断缺苍藓护。岁月岂易考,书法但增慕。摩挲复三叹,欲去还小住。习气未扫除,齿发恨迟暮。华亭鹤自归,长江只东注。寂寥千古意,落日起烟雾。
紫皇高宴萧台,双成戏击琼包碎。何人为把,银河水翦,甲兵都洗。玉样乾坤,八荒同色,了无尘翳。喜冰销太液,暖融鳷鹊,端门晓、班初退。圣主忧民深意。转鸿钧、满天和气。太平有象,三宫二圣,万年千岁。双玉杯深,五云楼迥,不妨频醉。细看来、不是飞花,片片是、丰年瑞。
我来浮玉,似凭陵沧海,蹑金鳌背。又若骑鲸游汗漫,飞入八荒之外。钟鼓传声,楼台倒影,不类人间世。徘徊吟眺,恨无陶谢酬对。今古潮落潮生,问英雄多少,与江俱逝。直欲乘风归阆苑,疑是三生习气。未辨鱼蓑,先盟鸥鹭,奈卜邻无地。从今清夜,梦魂应绕空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