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归来二十年,结庐仍向旧山川。既无酒债贫休恨,浪得文名老尚传。晓日轮蹄思柳外,春风羯鼓在花前。如今静听瓶笙韵,犹以当年咽管弦。

仪凰当瑞九韶成,何事栖鸾滞碧城?公退萧然真吏隐,文名藉甚更诗声。句从月胁天心得,笔与冰瓯雪碗清。书到石湖春亦到,平堤梅影縠纹生。

吾家词伯达斋翁,阿季文名有父风。笔阵千军能独扫,马群万古洗来空。嗟予还笏归林下,看子乘船入月中。淡墨榜头先快睹,泥金帖子不须封。

少日父兄夸俊声,后来场屋擅文名。锦橐久矣憎长吉,玉枕几于杀阿平。底鸥材群及鱼队,化为虎落与蛇坑。可怜彩翠矜毛羽,顾影无言只自惊。

虽有隆乾手泽传,空疏岂敢望谈迁。春秋笔绝经谁续,光岳气分材少全。老去汗颜惭巧斩,向来执手付遗编。文名史学都休矣,追诵尧言一泫然。

莫恃青春两颊红,年来我已鬓如蓬。盘洲野处源流在,早挹文名尉若翁。

世学推东楚,文名冠异科。弟兄联玉笋,父子擅金坡。筹幄渊谋在,陪京惠爱多。无因奠鸡酒,清泪洒江波。

秀句清圆掩百家,锦心幽思定餐霞。凤骚谁敢闚严律,诵数惟应满洛叉。已有文名肩杜曲,却怜覉旅赋彭衙。自嗟下里陪高唱,羞说花时鼓子花。

相逢倾盖几何时,世俗於君亦诡随。但觉文名惊朽钝,径令诗腹化神奇。别来已赋三秋句,久欲尊为一字师。洗耳正须过习簿,强於太乙夜烧藜。

家有青箱学,文名早擅场。诸公争汲引,万里可腾骧。岂料才如此,空嗟命不长。云山埋玉树,松柏倍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