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时。日告耽瘁月告衰。形体虽是志意非。言多谬误心多悲。子孙朝拜或问谁。指景玩日虑安危。感念平生泪交挥。

曲径旁蹊,三百六十,门门不同。若泥在一身,终须着物,离于形体,又属顽空。无有兼行,如何下手,两下俱捐理不通。修真士,若不知玄窍,徒尔劳工。些儿妙处难穷。亲见了、方能达本宗。况听之不闻,搏之不得,观之似有,觅又无踪。个个见成,人人不识,我把天机泄与公。玄关窍

顗公天人师,猛虎屡欲瞋。形体掘槁木,鸷心化为仁。猥厕龙象侧,而作猫犬驯。砺齿怖天魔,掉尾迎山君。西伯困羑里,仲尼畏匡人。人心害贤圣,宁与猛虎邻。

此手乃可怜,经月不把酒;著书又苦晚,何以图不朽?空庭坐三更,磊落垂北斗。向来历关河,万里空回首。岂知三十年,竟作越中叟!後生虽满眼,非复旧交友。形体迫衰谢,妻子亦何有?怅望怀古人,吞声死农亩。

夫君惠我逍遥枕,恐我逍遥蹟未超。形体逍遥终未至,更和魂梦与逍遥。

去年重午饮酒归,赓歌酬酢无俗子。今年重午约同饮,更向诗人阅诗史。平生玩物游戏尔,把酒孰知情所寄。交朋径略形体中,嗜好本非杯勺里。自昔骚人吟九辩,亦知令尹安三已。宗英分严君恩重,一身摧折财稊米。空遗楚俗千古哀,沈菰鼓鷁喧江涘。属世休明偕五细,尚论取友吾谢此。

万物生芸芸,与我本同气。氤氲随所感,形体偶然异。丘岳孰为高,尘粒孰为细。忘物亦忘我,优游河所觊。

昭宣形体思悠然,那是愚夫那是仙。不识饶教非远近,误来何事苦相悬。含容里外无诸物,象法其由语话诠。品格调高奔世界,任从他宝四周迁。

诗侣方逢梦与微,摅怀未尽遽言归。正思玉鱠将登俎,应笑缁尘又染衣。金石交情知不改,辅车形体自相依。何时得遂江湖乐,薄宦牵羁甚纆徽。

寄身虽闲念未除,敌念赖有前贤书。如何昏花接旬月,古史散落经耘锄。我知禀赋分量浅,费出稍泰寻空虚。衣服饮食悉若此,耳目形体应相如。此如用多阴困阙,不似缓节安虚徐。解衾卧稳省开目,细琐悉悉分虫鱼。异时意气尚换举,欲取功烈规名誉。从天且乞一双眼,此外不敢求赢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