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门翻译及注释
翻译
你家墓道门前长满酸枣枝,挥动起铁斧就可以铲除掉。你这坏了良心的昏庸君啊,全国上下谁不知哪个不晓!知道了你也不肯悬崖勒马,这些罪孽也不是一天所造!
你家墓道门前长满酸枣枝,有群夜猫子栖落在枝头叫。你这坏了良心的奸佞臣啊,听我们唱起民谣把你警告!唱归唱你根本不听这一套,被打倒了才想起咱的忠告!
注释
⑴墓门:墓道的门。一说陈国城名。
⑵棘:酸枣树。
⑶斯:析,劈开,砍掉。
⑷夫:这个人,指陈陀。
⑸知而不已:尽管尽人皆知,他却依然如故。
⑹谁昔:往昔,由来已久。然:这样。
⑺梅:梅树。一说梅即棘,梅古文作“槑”,与棘形近,遂致误。
⑻鸮(xiāo):猫头鹰,古人认为是恶鸟。萃:集,栖息。
⑼讯:借作“谇”(suì),斥责,告诫。
⑽顾:管,在意。
⑾颠倒:跌倒。
墓门鉴赏
由于《毛诗序》中有“陈佗无良师傅,以至于不义,恶加于万民焉”数语,郑笺孔疏曲为之说,遂生出了歧义。诗中的“夫”,即彼,犹言那个人,就是指陈佗,但毛传却释为:“夫,傅相也。”郑笺则云:“陈佗之师傅不善,群臣皆知之,”“国人皆知其(按指师傅)有罪恶而不诛退,终致祸难。”孔疏进一步发挥道:“陈佗亡身不明,由希(稀)睹良师之教,故有此恶……故又戒之云:‘汝之师傅不善,国内之人皆知之矣,何以不退去之乎?’欲其退恶傅就良师也。”经过这样的曲解,这首诗的矛头所向就从陈佗转到了他的师傅身上。孔疏一方面称陈佗之恶“由其师傅不良,故至于此”,一方面又称“故作此诗以刺佗”,明显地不能自圆其说。郑笺云:“不义者谓弑君而自立。”孔疏谓:“不义之大,莫大于弑君也。……陈佗弑君自立之事也。……陈佗所杀大子免,而谓之弑君者,以免为大子,其父卒,免当代父为君,陈佗杀之而取国,故以弑君言之。”既肯定陈佗为窃国弑君之元凶,罪莫大焉,而又归咎于师傅之不良,期望陈佗诛退恶师,悬崖勒马。这种荒谬的伦理逻辑只能暴露出笺疏作者为统治者开脱罪责的意图,统治者即使有弑逆之行,也要让别人为之承担罪责,这或许是温柔敦厚的诗教使然。胡承珙《毛诗后笺》指出:“若在桓公卒后,则佗已身为大逆,而尚鳃鳃然追咎于其傅之不良,纵罪魁而诛党恶,无此断狱之法。”
在宋代兴起的独立解经的疑古风气中,有些学者已经认识到传疏的曲解之处。苏辙在其《诗集传》中即已指出:“桓公之世,陈人知佗之不臣矣,而桓公不去,以及于乱。是以国人追咎桓公,以为智不及其后,故以《墓门》刺焉。夫,指陈佗也。佗之不良,国人莫不知之;知之而不去,昔者谁为此乎?”姚际恒称苏氏“可谓善说此诗矣”(《诗经通论》),吴闿生《诗意会通》也指出《毛诗序》“无良师傅云者”,“与诗‘夫也不良’句初不相蒙,而拘者遂以‘夫’为斥傅相,此陋儒之妄解”,“诗既刺佗,‘夫也不良’自指佗言,岂有以斥师傅之理?子由正之,是矣”。在说诗者中也有不泥定此诗为刺陈佗者,如朱熹《诗集传》即称:“所谓‘不良’之人,亦不知其何所指也。”崔述《读风偶识》也认为“以《墓门》为刺陈佗则绝不类”,“此必别有所刺之人,既失其传,而序遂强以佗当之耳”。
作为一首政治讽刺诗,此诗仅两章十二句,短小精悍,四字齐言的诗句斩截顿挫,传达出指斥告戒的口吻。两章的开头以动植物起兴,其象征意义耐人寻味,表现出诗人对恶势力的鄙夷、痛斥,但国家依然坏人当道,多行不义,故每章的四、五两句以“顶针”手法将诗意推进一层,转为感叹,忧国之意可感。此诗可谓在率直指斥中不乏含蓄深沉。
墓门创作背景
这是一首讽刺、斥责品行邪恶的统治者的诗,可能出自于民间歌手。《毛诗序》指出:“《墓门》,刺陈佗也。”陈佗为春秋时代陈文公之子,文公死后,陈佗之兄桓公(名鲍)继位。据《左传·桓公五年》载:“陈侯鲍卒。再赴也(发了两次讣告)。于是陈乱,文公子佗杀大子免而代之,公(桓公)疾病而乱作。”陈佗在桓公病中杀太子免,桓公死后他又自立为君,陈国大乱,后来蔡国为陈国平乱,终于诛杀陈佗。据《毛诗序》,这首诗就是针对陈佗而发的。
墓門翻譯及注釋
翻譯
你家墓道門前長滿酸棗枝,揮動起鐵斧就可以鏟除掉。你這壞了良心的昏庸君啊,全國上下誰不知哪個不曉!知道了你也不肯懸崖勒馬,這些罪孽也不是一天所造!
你家墓道門前長滿酸棗枝,有群夜貓子棲落在枝頭叫。你這壞了良心的奸佞臣啊,聽我們唱起民謠把你警告!唱歸唱你根本不聽這一套,被打倒了才想起咱的忠告!
注釋
⑴墓門:墓道的門。一說陳國城名。
⑵棘:酸棗樹。
⑶斯:析,劈開,砍掉。
⑷夫:這個人,指陳陀。
⑸知而不已:盡管盡人皆知,他卻依然如故。
⑹誰昔:往昔,由來已久。然:這樣。
⑺梅:梅樹。一說梅即棘,梅古文作“槑”,與棘形近,遂致誤。
⑻鴞(xiāo):貓頭鷹,古人認為是惡鳥。萃:集,棲息。
⑼訊:借作“誶”(suì),斥責,告誡。
⑽顧:管,在意。
⑾顛倒:跌倒。
墓門鑒賞
由於《毛詩序》中有“陳佗無良師傅,以至於不義,惡加於萬民焉”數語,鄭箋孔疏曲為之說,遂生出了歧義。詩中的“夫”,即彼,猶言那個人,就是指陳佗,但毛傳卻釋為:“夫,傅相也。”鄭箋則雲:“陳佗之師傅不善,群臣皆知之,”“國人皆知其(按指師傅)有罪惡而不誅退,終致禍難。”孔疏進一步發揮道:“陳佗亡身不明,由希(稀)睹良師之教,故有此惡……故又戒之雲:‘汝之師傅不善,國內之人皆知之矣,何以不退去之乎?’欲其退惡傅就良師也。”經過這樣的曲解,這首詩的矛頭所向就從陳佗轉到了他的師傅身上。孔疏一方麵稱陳佗之惡“由其師傅不良,故至於此”,一方麵又稱“故作此詩以刺佗”,明顯地不能自圓其說。鄭箋雲:“不義者謂弑君而自立。”孔疏謂:“不義之大,莫大於弑君也。……陳佗弑君自立之事也。……陳佗所殺大子免,而謂之弑君者,以免為大子,其父卒,免當代父為君,陳佗殺之而取國,故以弑君言之。”既肯定陳佗為竊國弑君之元凶,罪莫大焉,而又歸咎於師傅之不良,期望陳佗誅退惡師,懸崖勒馬。這種荒謬的倫理邏輯隻能暴露出箋疏作者為統治者開脫罪責的意圖,統治者即使有弑逆之行,也要讓別人為之承擔罪責,這或許是溫柔敦厚的詩教使然。胡承珙《毛詩後箋》指出:“若在桓公卒後,則佗已身為大逆,而尚鰓鰓然追咎於其傅之不良,縱罪魁而誅黨惡,無此斷獄之法。”
在宋代興起的獨立解經的疑古風氣中,有些學者已經認識到傳疏的曲解之處。蘇轍在其《詩集傳》中即已指出:“桓公之世,陳人知佗之不臣矣,而桓公不去,以及於亂。是以國人追咎桓公,以為智不及其後,故以《墓門》刺焉。夫,指陳佗也。佗之不良,國人莫不知之;知之而不去,昔者誰為此乎?”姚際恒稱蘇氏“可謂善說此詩矣”(《詩經通論》),吳闓生《詩意會通》也指出《毛詩序》“無良師傅雲者”,“與詩‘夫也不良’句初不相蒙,而拘者遂以‘夫’為斥傅相,此陋儒之妄解”,“詩既刺佗,‘夫也不良’自指佗言,豈有以斥師傅之理?子由正之,是矣”。在說詩者中也有不泥定此詩為刺陳佗者,如朱熹《詩集傳》即稱:“所謂‘不良’之人,亦不知其何所指也。”崔述《讀風偶識》也認為“以《墓門》為刺陳佗則絕不類”,“此必別有所刺之人,既失其傳,而序遂強以佗當之耳”。
作為一首政治諷刺詩,此詩僅兩章十二句,短小精悍,四字齊言的詩句斬截頓挫,傳達出指斥告戒的口吻。兩章的開頭以動植物起興,其象征意義耐人尋味,表現出詩人對惡勢力的鄙夷、痛斥,但國家依然壞人當道,多行不義,故每章的四、五兩句以“頂針”手法將詩意推進一層,轉為感歎,憂國之意可感。此詩可謂在率直指斥中不乏含蓄深沉。
墓門創作背景
這是一首諷刺、斥責品行邪惡的統治者的詩,可能出自於民間歌手。《毛詩序》指出:“《墓門》,刺陳佗也。”陳佗為春秋時代陳文公之子,文公死後,陳佗之兄桓公(名鮑)繼位。據《左傳·桓公五年》載:“陳侯鮑卒。再赴也(發了兩次訃告)。於是陳亂,文公子佗殺大子免而代之,公(桓公)疾病而亂作。”陳佗在桓公病中殺太子免,桓公死後他又自立為君,陳國大亂,後來蔡國為陳國平亂,終於誅殺陳佗。據《毛詩序》,這首詩就是針對陳佗而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