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秘书晁监还日本国注释
晁衡,原名仲满、阿倍仲麻吕,日本人。公元717年(唐玄宗开元五年)随日本遣唐使来中国留学,改名为晁衡。历仕三朝(玄宗、肃宗、代宗),任秘书监、兼卫尉卿等职。大历五年卒于长安。天宝十二载,晃衡乘船回国探亲。
极:尽头。引申为达到极点、最大限度。
安知:怎么知道。
沧海东:东游以东的地方,这里指日本。
鳌(áo):传说中的海中大龟,—说大鳖。李白《猛虎行》有“巨鳌未斩海水动”的诗句。
乡树:乡野间的树木。清朝朱彝尊《送金侍郎鋐填抚七闽》诗之一:“玉节官桥河畔柳,锦帆乡树越中山。”
扶桑:地名。《南史·夷貊列传》载:“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其上多扶桑木,故以为名。” “扶桑”一词,时而指地名,时而指神话中树木,有时也作为日本国的代称。这首诗中的“乡树扶桑外”,意思是说日本国比扶桑更远。
孤岛:指日本国。
若:如何。
送秘书晁监还日本国创作背景
唐玄宗开元五年(717)随日本遣唐使来九州留学,改姓名为晁衡。历仕玄宗、肃宗、代宗三朝,任秘书监,兼卫尉卿等职。大历五年卒于长安。天宝十二载,晃衡乘船回国探亲。临行前,玄宗、王维、包佶等人都作诗赠别,表达了对这位日本朋友深挚的情谊,其中以王维这一首写得最为感人。
送秘书晁监还日本国赏析
古代赠别诗通常以交代送别的时间、地点、环境发端,借景物描写来烘染离情别意。这首诗不同,开头便是一声深沉的慨叹:茫茫沧海简直不可能达到尽头,又怎么能知道那沧海以东是怎样一番景象呢!突如其来,喷薄而出,令人心神为之一震。三四两句一问一答,寄寓诗人深情:九州以外,哪里最为遥远?恐怕就要算迢迢万里之外的日本了。友人要去那里,真象登天一样难。头四句极写大海的辽阔无垠和日本的渺远难即,造成一种令人惆怅、迷惘、惴惴不安的浓重氛围。
接下来四句,是写想象中友人渡海的情景。在当时的科学水平和技术条件下,横渡大海到日本去是一种极为冒险、生死未卜的事情。通常是正面实写海上的景象,诸如气候的无常、风涛的险恶等等,借以表达对航海者的忧虑和悬念。第三联写得惊耳怵目,扣人心弦,富有精警之意。无论语言是怎样的铺张扬厉,情感是怎样的激宕淋漓,要在一首短诗中把海上航行中将要遇到的无数艰难险阻说完道尽,毕竟是办不到的。所以,王维采用了另外一种别开生面的手法:避实就虚,从有限中求无限。“向国惟看日,归帆但信风”,要说的意思只开了一个头便立即带住,让读者自己去思索,联想,补充,丰富。《新唐书。东夷传》云:“日本使自言国近日所出,以为名。”这里“日”字双关,兼指太阳和日本国。航海者就凭几片风帆、数支橹桨,随风飘流,可见艰险已极。诗人不作正面描绘,只提供联想线索;不言艰险而艰险之状自明,不说忧虑而忧虑之情自见,正是这两句诗高明的地方。最有特色的,还是“鳌身映天黑,鱼眼射波红”两句。在这里,诗人不只是没有实写海上景象,而且虚构了两种怪异的景物:能把天空映黑的巨鳌,眼里红光迸射的大鱼,同时展现出四种色彩:黑,红,蓝(天),碧(波),构成了一幅光怪陆离、恢宏阔大的动的图画。波涛在不停地奔涌,巨鳌与大鱼在不停地出没,四种色彩在不断地交织和变幻,表达了诗人对友人海上航行艰险、安危的忧虑。
历代的诗论家们公认王维“诗中有画”,但往往没有注意到,他的“诗中画”大多是“绘画所描绘不出的画境”。这首诗即是如此。人们公认王维是着色的高手。但往往没有注意到,他笔下的色彩不是客观对象的一种消极的附属物,而是创造环境氛围、表现主观情感的积极手段。这两句诗利用色彩本身的审美特性来表情达意,很富创造性,有很高的借鉴价值。
最后两句,诗人设想晁衡战胜艰难险阻,平安回到祖国,但又感叹无法互通音讯。这就进一步突出了依依难舍的深情。
这是一曲中日两国的传统友谊之歌。通篇没有用一个概念性的语词来明言所表现的究竟是什么情感,但我们从目的地的渺远、航程的艰险和诗人的声声喟叹中,可以明确无误地体会到,这是一种怅惘、忧愁、悬念、惜别等等杂糅交织的至精至诚的情谊。
送秘書晁監還日本國注釋
晁衡,原名仲滿、阿倍仲麻呂,日本人。公元717年(唐玄宗開元五年)隨日本遣唐使來中國留學,改名為晁衡。曆仕三朝(玄宗、肅宗、代宗),任秘書監、兼衛尉卿等職。大曆五年卒於長安。天寶十二載,晃衡乘船回國探親。
極:盡頭。引申為達到極點、最大限度。
安知:怎麽知道。
滄海東:東遊以東的地方,這裏指日本。
鼇(áo):傳說中的海中大龜,—說大鱉。李白《猛虎行》有“巨鼇未斬海水動”的詩句。
鄉樹:鄉野間的樹木。清朝朱彝尊《送金侍郎鋐填撫七閩》詩之一:“玉節官橋河畔柳,錦帆鄉樹越中山。”
扶桑:地名。《南史·夷貊列傳》載:“扶桑在大漢國東二萬餘裏。……其上多扶桑木,故以為名。” “扶桑”一詞,時而指地名,時而指神話中樹木,有時也作為日本國的代稱。這首詩中的“鄉樹扶桑外”,意思是說日本國比扶桑更遠。
孤島:指日本國。
若:如何。
送秘書晁監還日本國創作背景
唐玄宗開元五年(717)隨日本遣唐使來九州留學,改姓名為晁衡。曆仕玄宗、肅宗、代宗三朝,任秘書監,兼衛尉卿等職。大曆五年卒於長安。天寶十二載,晃衡乘船回國探親。臨行前,玄宗、王維、包佶等人都作詩贈別,表達了對這位日本朋友深摯的情誼,其中以王維這一首寫得最為感人。
送秘書晁監還日本國賞析
古代贈別詩通常以交代送別的時間、地點、環境發端,借景物描寫來烘染離情別意。這首詩不同,開頭便是一聲深沉的慨歎:茫茫滄海簡直不可能達到盡頭,又怎麽能知道那滄海以東是怎樣一番景象呢!突如其來,噴薄而出,令人心神為之一震。三四兩句一問一答,寄寓詩人深情:九州以外,哪裏最為遙遠?恐怕就要算迢迢萬裏之外的日本了。友人要去那裏,真象登天一樣難。頭四句極寫大海的遼闊無垠和日本的渺遠難即,造成一種令人惆悵、迷惘、惴惴不安的濃重氛圍。
接下來四句,是寫想象中友人渡海的情景。在當時的科學水平和技術條件下,橫渡大海到日本去是一種極為冒險、生死未卜的事情。通常是正麵實寫海上的景象,諸如氣候的無常、風濤的險惡等等,借以表達對航海者的憂慮和懸念。第三聯寫得驚耳怵目,扣人心弦,富有精警之意。無論語言是怎樣的鋪張揚厲,情感是怎樣的激宕淋漓,要在一首短詩中把海上航行中將要遇到的無數艱難險阻說完道盡,畢竟是辦不到的。所以,王維采用了另外一種別開生麵的手法:避實就虛,從有限中求無限。“向國惟看日,歸帆但信風”,要說的意思隻開了一個頭便立即帶住,讓讀者自己去思索,聯想,補充,豐富。《新唐書。東夷傳》雲:“日本使自言國近日所出,以為名。”這裏“日”字雙關,兼指太陽和日本國。航海者就憑幾片風帆、數支櫓槳,隨風飄流,可見艱險已極。詩人不作正麵描繪,隻提供聯想線索;不言艱險而艱險之狀自明,不說憂慮而憂慮之情自見,正是這兩句詩高明的地方。最有特色的,還是“鼇身映天黑,魚眼射波紅”兩句。在這裏,詩人不隻是沒有實寫海上景象,而且虛構了兩種怪異的景物:能把天空映黑的巨鼇,眼裏紅光迸射的大魚,同時展現出四種色彩:黑,紅,藍(天),碧(波),構成了一幅光怪陸離、恢宏闊大的動的圖畫。波濤在不停地奔湧,巨鼇與大魚在不停地出沒,四種色彩在不斷地交織和變幻,表達了詩人對友人海上航行艱險、安危的憂慮。
曆代的詩論家們公認王維“詩中有畫”,但往往沒有注意到,他的“詩中畫”大多是“繪畫所描繪不出的畫境”。這首詩即是如此。人們公認王維是著色的高手。但往往沒有注意到,他筆下的色彩不是客觀對象的一種消極的附屬物,而是創造環境氛圍、表現主觀情感的積極手段。這兩句詩利用色彩本身的審美特性來表情達意,很富創造性,有很高的借鑒價值。
最後兩句,詩人設想晁衡戰勝艱難險阻,平安回到祖國,但又感歎無法互通音訊。這就進一步突出了依依難舍的深情。
這是一曲中日兩國的傳統友誼之歌。通篇沒有用一個概念性的語詞來明言所表現的究竟是什麽情感,但我們從目的地的渺遠、航程的艱險和詩人的聲聲喟歎中,可以明確無誤地體會到,這是一種悵惘、憂愁、懸念、惜別等等雜糅交織的至精至誠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