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中天·咏大蝴蝶翻译及注释
翻译
挣破了那庄周的梦境,来到现实中,硕大的双翅驾着浩荡的东风。把三百座名园里的花蜜全采了一个空,谁知道它是天生的风流种,吓跑了采蜜的蜜蜂。翅膀轻轻搧动,把卖花的人都搧过桥东去了。
注释
⑴“弹破”句:意为蝴蝶大得竟然把庄周的蝶梦给弹破了。庄周梦:庄周,战国时宋国蒙人,曾为漆园吏,有《庄子》一书。据说他曾梦见自己化为大蝴蝶,醒来后仍是庄周,弄不清到底是蝴蝶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变成了蝴蝶。
⑵一采一个空:一作“一采个空”。
⑶谁道:一作“难道”。风流种:一作“风流孽种”,风流才子,名士。
⑷唬杀:犹言“吓死”。唬,一作“諕(huò)”。諕:吓唬;杀:用在动词后,表程度深。
⑸轻轻飞动:一作“轻轻搧动”。一本“轻轻”后还有“的”字。
醉中天·咏大蝴蝶鉴赏三
这支小令艺术上的最大特色是高度的夸张。作者紧紧扣住蝴蝶之大,甚至夸张到了怪诞不经的程度。但是,怪而不失有趣,它使人在忍俊不禁之余,反复寻味,逼着人们去思索。从语言上看,小令恣肆朴野,浅近通俗,几无一字客词装饰,虽如随手之作,其味却端如橄榄,这正是散曲的上乘之境。
醉中天·咏大蝴蝶鉴赏一
据元陶宗仪《辍耕录》载,世祖中统(1260—1264)年间,在大都(今北京市)出现一只蝴蝶,其大异常。作者于是填写了这支小令,获得了很大的名声。这无疑是因为作品充满了丰富的想象和新奇的夸张,而使人耳目一新。
曲中的蝴蝶确实大得惊人。庄子做梦化为蝴蝶,本身还是逃脱不出梦境的范围,而这只大蝶“挣破庄周梦”,身子竟把梦都撑开了,一个“破”字,于形容硕大之外,还起到了脱颖而出、登场亮相的推现作用。它的两对翅膀全靠东风托住,不然就保不定要坠跌下来。“架”字既有蝶翅自上而下凭驾东风之意,又有东风自下而上极力架扶之感,选字十分贴切。大蝴蝶不仅一出场就先声夺人,而且身手不凡,城中的名园不乏万紫千红的鲜花,却被它将花蜜囊括一空。“三百”极言名园之多,这数字同“一采一个”中的两个“一”字比照,就给人以大蝴蝶动作迅捷、干脆利落的印象,而若非它其大无穷,也就不可能有横行全城的能力。作者还不忘幽默地拿它同可怜的蜜蜂对照,让后者为之“唬杀”。尽管曲中责备它不是“风流种”,但它那种恃强行事、当仁不让的气概,却也因此传神地表现了出来。
蝴蝶恋着卖花人的担子,飘飘荡荡地随他行过桥东,这是常见的情景。作者却巧妙地将主客换了个向,说卖花人的过桥,是蝴蝶“扇”将过去的,而且后者不过是“轻轻的飞动”而已。蝶翅如此力大无穷,那大蝴蝶身躯的伟岸自然不在话下。这结尾的两句是巧句,它上承“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却又以“卖花人”过桥的一幕重新添回了春意。大蝴蝶起首是倏然而至,结尾则飘然而去,令人涵咏不已。全曲无论是写大蝴蝶的来历,写它采花的本领,还是写它的离去,都形象生动,无一平板之笔,诚如明王骥德《曲律》所评:“元人王和卿《咏大蝴蝶》云云,只起一句,便知是大蝴蝶,下文势如破竹,却无一句不是俊语。”这种巧思连发、层层添示的铺写,也成为元散曲咏物的崇尚手法。
南宋谢无逸《蝴蝶》诗有句道:“江天春暖晚风细,相逐卖花人过桥。”为人称道,作者也因而得了个“谢蝴蝶”的雅号。这两句是本篇结尾所本,但曲中以“扇”字代替“逐”字,就更觉生动、传神。元曲的炼字,贵在尖新、柔媚,与诗、词的标准不尽相同。从本篇的例子中,似亦可体味一二。
醉中天·咏大蝴蝶鉴赏二
王和卿《醉中天·咏大蝴蝶》所歌咏的主体——大蝴蝶,确实曾见于燕市,故陶宗仪《辍耕录》卷二十三云:“中统初,燕市有一蝴蝶,其大异常。王赋《醉中天》小令云云,由是其名益著。”作者擅用夸饰之巧譬善喻,运用“庄周梦蝶”的故事,将现实世界转化为想像天地,以“弹破庄周梦”破题,运用“物化”承转的自由观念,赋予“大蝴蝶”神秘的色彩,开拓想像的意涵与空间;其次则以“两翅驾东风”、“轻轻飞动”、“把卖花人搧过桥东”等句夸饰其翅,隐含《逍遥游》之趣。此蝴蝶颇有“翼若垂天之云”之大鹏鸟的意象,在转化后,其形轻巧逍遥,惊破现实,将采蜜的蜂惊吓煞,卖花为生的人被搧过桥东,犹不知所以,充分表现元曲谑浪诙谐之趣。读者或以为此乃作者自况风流之作;亦有从元代社会现实观其隐喻象征,认为“大蝴蝶”乃当时“权豪势要”、“花花太岁”、“浪子丧门”的化身,联系到当时元朝初期的社会环境,这种说法也绝非牵强附会。“三百座名园,一采一个空”之句,正是关汉卿笔下鲁斋郎、葛皇亲、杨衙内等糟蹋妇女的真实写照。
醉中天·咏大蝴蝶创作背景
据元人陶宗仪《辍耕录》记载:“大名王和卿,滑稽挑达,传播四方。中统初,燕市有一蝴蝶,其大异常。王赋《醉中天》小令:……由是其名益著。时有关汉卿者,亦高才风流人也,王常以讥谑加之,关虽极意还答,终不能胜。”这条材料说明王和卿与关汉卿处在同一时期,透露出“燕市有一蝴蝶,其大异常”的事实乃是这首小令写作的契机。而“滑稽”、“善谑”乃是盛行于元代散曲家中的一种风气,在这种玩世不恭的争奇斗胜之中,实在蕴积着愤懑、牢骚以及反抗、不平。
醉中天·詠大蝴蝶翻譯及注釋
翻譯
掙破了那莊周的夢境,來到現實中,碩大的雙翅駕著浩蕩的東風。把三百座名園裏的花蜜全采了一個空,誰知道它是天生的風流種,嚇跑了采蜜的蜜蜂。翅膀輕輕搧動,把賣花的人都搧過橋東去了。
注釋
⑴“彈破”句:意為蝴蝶大得竟然把莊周的蝶夢給彈破了。莊周夢:莊周,戰國時宋國蒙人,曾為漆園吏,有《莊子》一書。據說他曾夢見自己化為大蝴蝶,醒來後仍是莊周,弄不清到底是蝴蝶變成了莊周,還是莊周變成了蝴蝶。
⑵一采一個空:一作“一采個空”。
⑶誰道:一作“難道”。風流種:一作“風流孽種”,風流才子,名士。
⑷唬殺:猶言“嚇死”。唬,一作“諕(huò)”。諕:嚇唬;殺:用在動詞後,表程度深。
⑸輕輕飛動:一作“輕輕搧動”。一本“輕輕”後還有“的”字。
醉中天·詠大蝴蝶鑒賞三
這支小令藝術上的最大特色是高度的誇張。作者緊緊扣住蝴蝶之大,甚至誇張到了怪誕不經的程度。但是,怪而不失有趣,它使人在忍俊不禁之餘,反複尋味,逼著人們去思索。從語言上看,小令恣肆樸野,淺近通俗,幾無一字客詞裝飾,雖如隨手之作,其味卻端如橄欖,這正是散曲的上乘之境。
醉中天·詠大蝴蝶鑒賞一
據元陶宗儀《輟耕錄》載,世祖中統(1260—1264)年間,在大都(今北京市)出現一隻蝴蝶,其大異常。作者於是填寫了這支小令,獲得了很大的名聲。這無疑是因為作品充滿了豐富的想象和新奇的誇張,而使人耳目一新。
曲中的蝴蝶確實大得驚人。莊子做夢化為蝴蝶,本身還是逃脫不出夢境的範圍,而這隻大蝶“掙破莊周夢”,身子竟把夢都撐開了,一個“破”字,於形容碩大之外,還起到了脫穎而出、登場亮相的推現作用。它的兩對翅膀全靠東風托住,不然就保不定要墜跌下來。“架”字既有蝶翅自上而下憑駕東風之意,又有東風自下而上極力架扶之感,選字十分貼切。大蝴蝶不僅一出場就先聲奪人,而且身手不凡,城中的名園不乏萬紫千紅的鮮花,卻被它將花蜜囊括一空。“三百”極言名園之多,這數字同“一采一個”中的兩個“一”字比照,就給人以大蝴蝶動作迅捷、幹脆利落的印象,而若非它其大無窮,也就不可能有橫行全城的能力。作者還不忘幽默地拿它同可憐的蜜蜂對照,讓後者為之“唬殺”。盡管曲中責備它不是“風流種”,但它那種恃強行事、當仁不讓的氣概,卻也因此傳神地表現了出來。
蝴蝶戀著賣花人的擔子,飄飄蕩蕩地隨他行過橋東,這是常見的情景。作者卻巧妙地將主客換了個向,說賣花人的過橋,是蝴蝶“扇”將過去的,而且後者不過是“輕輕的飛動”而已。蝶翅如此力大無窮,那大蝴蝶身軀的偉岸自然不在話下。這結尾的兩句是巧句,它上承“三百座名園一采一個空”,卻又以“賣花人”過橋的一幕重新添回了春意。大蝴蝶起首是倏然而至,結尾則飄然而去,令人涵詠不已。全曲無論是寫大蝴蝶的來曆,寫它采花的本領,還是寫它的離去,都形象生動,無一平板之筆,誠如明王驥德《曲律》所評:“元人王和卿《詠大蝴蝶》雲雲,隻起一句,便知是大蝴蝶,下文勢如破竹,卻無一句不是俊語。”這種巧思連發、層層添示的鋪寫,也成為元散曲詠物的崇尚手法。
南宋謝無逸《蝴蝶》詩有句道:“江天春暖晚風細,相逐賣花人過橋。”為人稱道,作者也因而得了個“謝蝴蝶”的雅號。這兩句是本篇結尾所本,但曲中以“扇”字代替“逐”字,就更覺生動、傳神。元曲的煉字,貴在尖新、柔媚,與詩、詞的標準不盡相同。從本篇的例子中,似亦可體味一二。
醉中天·詠大蝴蝶鑒賞二
王和卿《醉中天·詠大蝴蝶》所歌詠的主體——大蝴蝶,確實曾見於燕市,故陶宗儀《輟耕錄》卷二十三雲:“中統初,燕市有一蝴蝶,其大異常。王賦《醉中天》小令雲雲,由是其名益著。”作者擅用誇飾之巧譬善喻,運用“莊周夢蝶”的故事,將現實世界轉化為想像天地,以“彈破莊周夢”破題,運用“物化”承轉的自由觀念,賦予“大蝴蝶”神秘的色彩,開拓想像的意涵與空間;其次則以“兩翅駕東風”、“輕輕飛動”、“把賣花人搧過橋東”等句誇飾其翅,隱含《逍遙遊》之趣。此蝴蝶頗有“翼若垂天之雲”之大鵬鳥的意象,在轉化後,其形輕巧逍遙,驚破現實,將采蜜的蜂驚嚇煞,賣花為生的人被搧過橋東,猶不知所以,充分表現元曲謔浪詼諧之趣。讀者或以為此乃作者自況風流之作;亦有從元代社會現實觀其隱喻象征,認為“大蝴蝶”乃當時“權豪勢要”、“花花太歲”、“浪子喪門”的化身,聯係到當時元朝初期的社會環境,這種說法也絕非牽強附會。“三百座名園,一采一個空”之句,正是關漢卿筆下魯齋郎、葛皇親、楊衙內等糟蹋婦女的真實寫照。
醉中天·詠大蝴蝶創作背景
據元人陶宗儀《輟耕錄》記載:“大名王和卿,滑稽挑達,傳播四方。中統初,燕市有一蝴蝶,其大異常。王賦《醉中天》小令:……由是其名益著。時有關漢卿者,亦高才風流人也,王常以譏謔加之,關雖極意還答,終不能勝。”這條材料說明王和卿與關漢卿處在同一時期,透露出“燕市有一蝴蝶,其大異常”的事實乃是這首小令寫作的契機。而“滑稽”、“善謔”乃是盛行於元代散曲家中的一種風氣,在這種玩世不恭的爭奇鬥勝之中,實在蘊積著憤懣、牢騷以及反抗、不平。